想了一晚上也没抓到些什么,再画符的兴趣就没有了。
岳母的礼物没有着落,干脆带上柳冬冬和柳老五,大包小包的抱上一大堆东西去尼姑庵慰问,顺便跟老尼姑讨要一个平安符。
这是正经的尼姑,她出手的平安符够正经了吧?
“小施主宅心仁厚,必有福报,阿弥陀佛。”
老师太一如既往的回馈这么一句话,其实是说诵经的时候会向佛祖顺便报上他的名字,算是给他报个功劳····至于是不是真的有福报,就不知道了,那是佛祖的事。
又有段时间没往道观去的小尼姑身边跟着一大群小小尼姑,穿着小小的僧衣,已经开始学念经了。
跟世俗里的幼儿园也没多大区别吧,教的课程不一样而已。
尼姑庵里的幼儿园,不教念经教什么?
而且大年三十也没有放假,一本正经的念诵歌谣一样的经文。
“道士哥哥,过年好。”
小尼姑貌似已经从小孩转变成大人了,失去了小孩子的活泼,取而代之的是成年人的稳重,和什行礼,庄严肃穆。
“尼姑妹妹,过年好。”
犹如路人般的打过招呼,然后····就没然后了,她忙着照顾小小尼姑们,贾道世原本不错的心情又变得有些低落,沉默着返回了道观。
命运啊,每个人都不一样。
能把命运抓在自己手里,总好过被命运随意捉弄吧。
想要把握自己的命运,就得不断增强自己的能力,走在命运的路口时,才有自己决定往哪走的权力,而不是无可奈何的随波逐流。
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往好的方向改变。
柳老五追上来说:“四姐夫,那个小师太跟四姐好像呢,刚才我看到她侧面时,还以为四姐出家了,吓了一跳。”
“是吗?”
贾道世不由偏头看柳冬冬,“确实有几分像的样子。”
柳冬冬白他一眼:“我怎么就像尼姑了?
只是一点点像好不好,世上长的像的人多了去了,有的人还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呢。”
“哦····”
贾道世回到道观就坐到门槛上,点根烟,开始发呆。
柳老五急着回家打游戏机,但他在这里没有发言权,只能不断的催促他四姐。
柳冬冬看贾道世心情不太好,也不太敢吱声,凑过来说:“这是谁惹你不高兴了,我都已经投降了呀,还是无条件投降的那种,投降不杀的吧?”
贾道世顺手把她搂在怀里,说:“只是莫名的心情不好,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那就早点到我家去呗,热热闹闹的,就开心起来了。”
“午后走吧。”
“去我家吃午饭不正好吗,不用再煮饭。”
“不是去你家吃晚饭吗?”
“多蹭一顿不是更好吗!”
还没出嫁已经有了几分嫁出去了的味,不由分说,拉他出门。
贾道世有些无奈,只好跟着她走,带上一些黄圣番送过来的年终福利····比市面上的东西要贵重一些,毕竟是老干部享受的福利,更是馈赠亲友的送礼佳品。
下了山后,特意坐了个三轮车。
以人力三轮车来说,距离确实有点远,又是大年三十的,非要二十块钱。
有些人说过年的时候一块钱要掰开两半花,其实是一块钱只能当五毛花,甚至五毛都不到。
柳老五真是归心似箭,三轮车还没停稳,他几度要跳下去,又被柳冬冬三番两次的拉住,好不容易下了车,疯了一样冲进门,冲上楼梯····噔噔噔的赶着上楼去打游戏机。
“小弟,你这是被谁追吗?”
后院的茶桌边挺热闹,老柳家的几个女儿女婿都聚在这里喝茶聊天。
老柳骂了一声:“一天天的没消停,尽惹事。”
二姐夫貌似渡过了难关,又活过来了,没话找话的招呼一声,见柳老五没理自己,又转对老柳说:“爸,小孩子活泼一些才好,小弟这么聪明,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
“肯定是四妹夫来了!”
三姐夫站起来往前门去迎接,感觉四妹夫是个有意思的人,值得交好。
“四妹,你也太不像话了,搞的你已经远嫁了一样,最后一个才回来。”
柳三姐这一阵跟三姐夫也不知道大战满三百个回合了没有,反正心情极好,跟着三姐夫身边形影不离的,拉住柳冬冬上上下下的打量,估计是想看看她失身了没有,眼神鄙视的看向贾道世:“本事真不错,年纪不大,手段不少,居然把我四妹哄的不想回家。”
贾道世回复她一个鄙视的眼神,是她自己鬼叫鬼叫的把柳冬冬整的不敢在家的好不好,有时候他其实还想一个人安静安静呢。
“看三姐这么容光焕发的样子,这是彻底从少女变身成少妇了吗····”
“流氓!”
柳三姐顿时脸涨的通红,“你这个家伙就不像个好人,心里龌龊的很,我家小妹不能再跟着你鬼混下去了····”
柳冬冬马上回击她:“谁鬼混,你跟三姐夫才是鬼混在一起。”
“我们订婚,怎么能算鬼混?
你跟他不清不楚的,这个家伙还是个道士,说起来多难听你知道吗,说你跟道士私奔,我们家的脸都丢尽了····”
“关你什么事!”
“小妹,你跟这个家伙厮混下去,脾气见长了嘛····我们姐妹需要开个会,走,上楼开会。”
柳三姐强行把柳冬冬往楼上拉,又吆喝,“二姐,上楼开会····大姐怎么还不来,给她打电话。”
批斗的架势,柳冬冬有些慌,拉住贾道世不放:“我不去,我不去····”
贾道世无语的左右看看,说:“冬哥,去吧,三姐敢打你,我就打三姐夫。”
柳三姐怒视他:“你敢!”
三姐夫笑着把贾道世拉到茶桌边:“四妹夫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我们一见如故,以后一定要多多交往。”
茶桌边只剩下二姐夫跟老柳了,老柳感慨的长长叹了口气:“孩子们一个个都长大了,我也觉得自己越来越老了,真是青春易逝岁月不饶人。”
二姐夫坐着没动弹,只是仔细打量了四妹夫一番,礼貌的笑了笑:“四妹夫在我们家可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