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唱一和的打趣起来,二姐夫感觉自己被孤立了,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们。
无知之辈,不知真神在哪,他可是会当官的人!
只能说互相看不起吧,都觉得自己走的路是正确的····倒也不至于因此打起来,互不打扰就好。
有些人娶了老婆就发达起来,主要是能切入女方的亲戚圈子里去,能得到提携的话,也确实能发达起来,有了起飞的平台。主要也得自身有足够的能力,能交好新的亲朋戚友,抓得住机会,才能借助到一个合适的起飞契机。
贾道世没有刻意想交好谁的兴趣,聊得来就多聊几句,聊不来拉倒。
三姐夫则有些刻意交好他,两人又是挨着坐,杯来盏去交头接耳聊的火热。
二姐夫只能又找老柳聊天,说起官场中风云变幻的各种惊险故事和传说以及马路消息,乃至自己跟谁谁谁一起吃过饭····总之前途无量。
也不算只说给老柳听,老柳已经车轱辘听好几回了,主要是说给柳家姐妹听的,自己是个很有前途的男人,将来高官得坐,还没有起势前需要后勤支援····千万不要放弃他!
老柳很有些无奈,面对着一大桌子人,虽然热热闹闹,又像是自己一个人在闹市中独坐喝闷酒似的,偶尔才能跟大女儿沟通上几句,宽慰宽慰她。
合适的时候,还得补一个女婿····
他们家原本准备吃晚饭的,结果提前到吃午饭····就是从午饭吃到晚饭。
女人和小孩早已散去,酒桌边只剩下老柳和三个女婿还坐着····主要是贾道世和三姐夫越聊越投机,颇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味,酒越喝越多,话更是滔滔不绝,根本停不下来。
有时老柳还插上几句,变成了三个人的局。
老柳感觉自己和这两个女婿比较能说的上话一些,甚至有返老返童的味····一下子回到了少年时了似的。
男人至死是少年嘛,老柳就有这样的少年情怀。
年轻的心永远不会老嘛,没怎么觉得自己老了····岁月又没饶过他,两鬓已经发白。
二姐夫则是因为酒量不好,不知不觉喝了几杯,晕乎乎的坐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因为他老婆不搭理他,还得想办法把妻儿接回家过年呢。
嫁出去的女儿,风俗是要回婆家过年的,寡妇另说。
柳家四姐妹只有二姐得走,想把她接走····难度又很大的样子。
柳二姐仅仅答应她爸不离婚而已,能不能破镜重圆得看二姐夫的表现····表现出来啊!
没有柳冬冬那样无条件投降的可能。
名牌大学都毕业了····这种能力却未必有,他只是晕乎乎的坐着发呆,努力的想,揪着头发的想,忍不住说:“爸,我把夏夏接回去了····”
“哦,去吧····”
二姐夫很有些无语,他的意思是让老柳帮帮忙,劝柳夏跟他回去,而不是自己去求····怎么求,跪下吗?
男儿膝下有黄金啊!
“爸····”
老柳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他的注意力还在另两个女婿身上,因为贾道世正说到本县一二把手之间的斗法,已经到了派恶鬼杀人的地步:“对了,不是说这个一把手昨天出了车祸吗,莫非也是这种原因?”
蓝大人出了车祸了吗?
贾道世已经喝了不少酒,喝多了后话就多,什么秘密都容易说出去。这事对于他来说也算不上多大的秘密,聊到了就说了出来,听说蓝大人出了车祸,也是愣了一愣,疑问:“死了吗?”
老柳说:“应该没死吧。
真要死了,事就大了,早就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哎,这事是老二说的嘛!”
二姐夫更不喜欢老二这个称谓,哪怕叫他小二也行嘛,非要带老····听到老柳提到他,下意识的抬了抬头:“什么?”
“老二,你不是说本县的一把手昨天出了车祸吗?”
“是啊,慰问返回的路上,好像车坏了,出了点意外····”
贾道世追问:“人怎样了?”
知道问我了吧!
二姐夫不屑的撇头,不想理他,对着老柳说:“只是出了点小意外而已嘛,没多大事。”
大人物嘛,还是本县一把手,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这个体系里的人就能听到点风声。这么大的人物,死了还是没死自然是不同的,死了的话肯定瞒都瞒不住。
只要人没死,就可能被压下来,重伤说成轻伤,轻伤说成擦伤,按需提供····都是有可能的,免得引发更大的纷争。
不让外人知道,就是没事发生。
官场的事只局限在官场,尽量不把事态扩大。
贾道世用力挠挠头,说:“我好像给他算过一卦,应该是他最近有血光之灾,会受伤,死倒不至于····”
“你这人搞笑到不要脸。”
二姐夫被他无耻的嘴脸逗乐了似的,大笑了三声····人家出了车祸擦破点皮,就说自己早就算到了他有血光之灾,这脸皮实在太厚了!
贾道世懒得理他,当时给蓝大人起了一卦,因为别人不信也就作罢了,没有再算下去。
血光之灾可是提前好几天····一天吧,就说了的,算准了!
“我好像提前一天跟他女儿说了,她不信····冬哥当时也在场,小舅子也在····算了算了,爱信不信。”
“你算卦还是有点谱的····”
老柳连连点头,有点后悔当时没有太信他那一卦,他自己倒是有惊无险了,跟着他效力多年的大姐夫却丢了命。若是再信他一些,说不定就能化解,大姐夫不至于那么死掉吧?
命运的路口,往哪走,结果肯定不会一样的吧。
“爸,这种人说的话不要信,迷信会害死人的。”
提到这种问题,二姐夫很坚决,断然打断了老柳的话,“我们是新一代的人了,一定要改变陋习破除迷信,一定要相信科学····”
贾道世冷笑一声,仗着酒劲也反击他的言论:“你既然口口声声说相信科学,科学的说法本就源自西方,相信科学的西方人,为什么又要相信上帝呢,神学也是一门科学不是吗,人家都上课本了。
人家的迷信是神学,我们的神学就是迷信吗?”
“一派胡言!”
二姐夫义正言辞的立马反驳,是为了反驳而反驳,因为贾道世不是什么权威,反驳了再找论点嘛,然后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