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这顿午餐,我和江黎在屋内房间稍微休息了一会;等我起床的时候,江黎还在睡梦里;我轻手轻脚退出了房间。
我在钢琴台阶的施工现场找到了齐菲,此刻的她正一脸严肃的拿着设计图一边看一边看着工人搭砖,生怕自己错过了哪个细节。
我有些哭笑不得,随即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齐菲来到我身边,先喊了我一声老板又问我:“怎么了?”
“怎么样,能习惯吧?”
“老板,您这工作简直不要太轻松好吗!我要是干不下去我得多丢人呀!”
见她没有问题,我说道:“能习惯就好,目前的具体工作流程就先这样,还有几天就要除夕夜了,待会你可以先回去收拾东西,早点回家过个好年......提前祝你新年快乐,明年见。”说完,我把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塞进了她手里,随后离开了现场。
回到屋内的时候,江黎已经醒来,她有些不满地看着我:“怎么起床了也不叫我?”
“看你睡得挺香,不忍心叫你。”
“睡的香那是因为......”江黎没有再说下去,这就让我有些好奇了,颜艺这样,她也这样,难道女人就喜欢话说一半,剩下的让人猜吗?
想到这,我不死心地使出了肉麻那一套:“好姐姐......因为什么嘛?”
江黎娇嗔的看了我一眼,随后低头轻声道:“余温你别这样......我一把年纪了顶不住!”
我对着她的脑门一弹,她顿时幽怨地看着我,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我发现江黎处于走神状态中,我喊了她一声,然后说道:“29号我们再回去吧,建筑公司29号才停工......或者你先回去......放心,答应你的,我肯定会准时出现。”
江黎摇头,撒泼道:“不要!在哪都一样,有你在我就不无聊了。”
我轻叹一口气,这个姐姐现在越来越像小时候那副样子了。
和江黎聊着天,不知过了多久,齐菲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副刚运动后的样子,喘着气把两个红包塞给了我和江黎,然后说道:“老板,老板娘,提前祝你们新年快乐。”
我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说道:“你都还没拿到工资呢,这就倒贴上了?”
齐菲不敢看我,只是将视线转移到江黎那,随后我就听见江黎对我说道:“你不会收了,除夕夜给小菲回个大红包吗?”
齐菲摆手:“不用不用,刚刚老板已经给过我了。”
“没事,到时候过年姐和他再给你包个大的。”
齐菲一阵推脱,直到江黎板着脸她才面容失色地点了点头;我有些惊讶于江黎散发出来不怒自威,这种感觉我只有在温暖身上看到过。
想想也是,一介女流之辈如果在职场上没有自己的威严,恐怕也不会有人付出她的安排。
片刻后,见齐菲还没有回去,我又好奇地问:“还站在那干嘛呢?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呀,年后的上班时间我到时候再通知你。”
齐菲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挪动步子。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那个……老板,我能在这吃顿晚饭再走吗?……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您做的饭菜特别好吃!”
江黎不语,只是怪异地看了我一眼,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半晌才说道:“想吃就吃吧,别太晚回去。”
“知道啦!”
……
晚上吃完饭,齐菲在告别前将那件一直系在腰间的皮夹克还给了我;在她离开后,江黎莫名其妙在我腰间捏了一把,这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时间就这么加速流逝,这几天我和江黎基本24个小时生活在一起,反倒她变成了我的跟屁虫,我去哪她去哪。
29号早上,我和江黎起了个大早,在附近的商超买了一堆年货,然后回到了揭阳。
回到家里时,我产生了一种错觉,好似我们回到了90年代,那种其乐融融,不是一家人但胜似一家人的感觉。
特别是奶奶,看我和江黎的眼神是那种抑制不住的欣喜,好像她的两个最珍贵的宝贝孙子终于回到了她身边。
六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包饺子,已经快30岁的江黎俨然一副十五六岁的样子,包着包着就抓起一撮面粉往我身上抹。
按照以往,江黎这个动作必然会被江庆说一顿,可这次没有,这次江庆只是笑而不语,仿佛这件事情与他无关。
吃完了这顿团圆饺子,我和江黎一起把行李放到房间,期间我向她问道:“你住我这,今晚我住哪?
江黎一脸神秘地说:“你猜?”
“我不猜!”
“你猜猜看嘛!”
我不语,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像小时候了,除了气质成熟了一点除外,那种少女感依旧还能用来形容她的天真和俏皮。
见我不说话,江黎又抱怨道:“余温,你怎么那么无趣!”
“姐,你这也太双标了吧,一会说你遭不住我,一会又说我无趣,怎么?难道要我学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吗?”
江黎故作生气,鼓起嘴:“给我学!”片刻后又破功,稍微无奈道:“哎呀,你真的很烦!……今晚你睡那个飘窗,怕冷就跟我睡!”
我松了一口气,可仔细一听,怎么感觉这句话有一点不妥呢?
摇了摇头,驱散了内心的想法,给自己铺上床位后,躺上去休息……
再次醒来时,黄昏已经隐约有了被黑夜吞噬的迹象,光线逐渐从明黄色变成深蓝,直至黑夜覆盖了整个天空,我才从窝里爬起。
打开房间的门,才发现我爸妈,江庆,江黎四人正围坐着打起了麻将。
我凑上去来到江黎身边,只是一眼我就替她打掉了一张八万,结果我妈一句杠,随后又摸出了一张她听的牌,又大喊:“杠开!儿子,你真是老妈的福星,我坐一个下午都没胡过,你来了我就胡了!”
老妈的语气要多夸张有多夸张,而江黎愤怒的眼神早已经锁死到我身上,要不是江庆在这,恐怕这会我难逃她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