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只容得下两人的沙发上,温暖趴在我的肩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的抖音;推荐页面时不时刷出来一些跳舞的视频,每次我眼疾手快划掉,却都被温暖划了回去。
我侧过头去看她,却发现温暖只是表情很认真地在欣赏视频,并没有表现出吃味的神色。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感受不到脖子间那股温热的呼吸;小心翼翼侧过头看去,才发现,温暖靠在我的身子上睡着了。
我关掉了手机屏幕,就这么安静的让温暖靠着;我想:在那段不见面的日子里,她在上海应该是太过于忙碌。否则她也不会在这种场合上睡着。
为了让温暖睡得舒服些,我轻轻托着她的头和身体,尽量避免吵到她,让她躺在我的腿上。
电影应该开场了有半个小时,温暖突然坐起身子,眼神茫然地望着四周,发现我在她身边后,才对我笑了笑,然后问道:“不小心睡着啦,电影是不是要开始了?”
我面无表情回道:“结束了。”
闻言,温暖的眼神从欣喜瞬间变成了失落,声音也变得低落:“那怎么办……还有下一场吗?”
我拿出手机装作看了票,却被温暖拆穿了,她好气又好笑地对我说道:“你又骗我!明明电影只开场了半个小时!”
见自己被拆穿,我索性也不装了,捧起温暖的脸狠狠地往嘴唇亲了一口,但还是带着几分心疼对她说道:“要不我们回去休息吧,一场电影而已,下次再看也行。”
温暖摇了摇头:“我已经不是很困了,晚点还想喝你煮的粥呢。”说着,温暖主动牵起了我的手,然后说道:“走吧,小余同学,现在进去还能看一个多小时哟。”
……
电影结束,让我出乎意料的是,这么煽情的电影情节,温暖全程竟是面无表情地看完,我甚至一度怀疑她的心究竟是不是铁做的。
离开了电影院,我一边和温暖朝停车场走去,一边向温暖问道:“你对这部电影是什么样的感觉?”
温暖如实说道:“很好看呀。”
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于是我追问:“难道你不会觉得很煽情,有种想哭的感觉吗?”
温暖“噗呲”一笑,却紧紧贴住了我的身体,语气温柔说道:“我为什么要哭……我已经有了那个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来保护我的至尊宝了呀。”
温暖的一番话让我瞬间愣在了原地,那一刻,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直到温暖在我面前挥了挥手,问道:“余温,你在傻愣什么呢?”
“我在想,我的紫霞仙子究竟会是谁。”
“那你想到了嘛?”
“不就是你嘛!”我伸手将温暖搂在怀里,轻轻亲吻了她的额头,感受着她的温度和柔软,心里更恨不得能和她携手到白头!
……
回到老院子,我亲自为温暖煮了锅糖粥,随后和她坐在餐桌上享用着这来之不易的甜蜜瞬间。
不得不承认,温暖真的是个无意中带着可爱的女人,一碗热热的糖粥,几乎被她吃出了花样;一会鼓起嘴吹一吹,浅浅尝一口,一会舀一勺粥在空中比划成飞机然后送到了我嘴边。
我乐在其中,看着温暖像个童真的小女孩,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屋子里,她的每一个动作在黑夜里拥有了阳光的气息,那种无邪的快乐让我突然感到一阵恍惚。
结束了这顿夜宵,温暖依旧像以前一样主动收起起碗筷,并警告我不能剥夺了她在生活中的这些小乐趣。
对此,我举起双手表示,在这个一亩三分地内,她说了算,温暖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在我侧脸轻轻点了一口。
这个姑娘可能还没意识到我言语上的漏洞,毕竟出了这个地方,那可就说不准了。
睡觉前,我在卫生间里看着温暖洗漱,她刷着牙,嘴里含糊不清对我说道:“你怎么还不回隔壁。”
“今晚我想和你睡。”
温暖不语,刷完牙后,推开了挡在卫生间门的我,侧过身从我面前走过;我顺势搂住了她柔软的腰,注视着她。
不料,温暖却对我说:“我倒是相信你是个正人君子,但是你还是算了吧。”
说完,温暖推开了我放在她腰间的手,然后回到了她的床上盖上了被子。
我苦涩一笑,心中也明了这句话背后的含义;的确,她就安静在我面前躺着,可一旦与她接触,我内心的欲望是一定会支配着我的大脑,想跟她发生点关系。
这是人之常情,面对自己的爱人时,如果你连最基本的生理欲望都没有,说什么都会显得太虚伪!
但是我渴望的不是肉体上的欢愉,所以我不会被自己一时冲动的欲望影响,我更希望这种事是发生在两人彻底灵魂交融后。
半晌,我来到温暖的身边,俯下身子亲吻了她的额头,轻声说道:“晚安。”随后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点,最后关上房间的灯回到隔壁的房间。
洗了个澡,我靠在床头点了根烟;按照温暖所说,三天后,是她表妹的生日,而我作为她的男朋友,也一定要到场给人家送上祝福。
我还是有点不太想面对那虚伪的白君禹,倘若他不是温暖的亲舅舅的话,我恐怕也会因为温暖而不得不走向另外一条路。
当然,那也是冲动过后才会有的结局。
以前我太傻,失个恋就荒废了自己的才华以及浪费自己身上的那些资源和人脉;现如今我更希望自己能够运用好自己身边的人际关系,从而打破阶层的跨越。
一夜无话。第二天醒来,温暖还在房间里睡觉,而我却被多日未见的两只猫叫醒。
我打开了阳台的门,放它们走进来,让我更意外的是,狼王和虎王已经修成正果,身旁跟了两只小猫崽。
狼王叼着较大的那只猫崽放到了我的脚下,然后在我身边绕圈,似乎是在跟我炫耀他的孩子。
我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脑袋,又将那个小玩意托在手心;依稀记得,当年我和柳沁第一次见到狼王的时候也才这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