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烨立即解释:“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如果你现在愿意跟我说说话的话,我们出去走走。”
“行,走呗。”
他们离开后,夏阳也起身对我说道:“我就不打扰你们俩了,经纪人告诉我,最近我可以准备新歌回去参加节目了。”
“几号回北京?”我问。
夏阳摆摆手做了个告别的手势:“等你出院后。”说完他的身影便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江黎戳了戳我,问道:“汪冰和韩烨他们俩怎么回事?我记得冰儿一直跟我说韩烨很烦她啊。”
我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好讲,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可以问一下汪冰的具体细节,如果她愿意告诉你的话,但我还是建议你别问。”
“为什么?”
“就像你说的,情字无解。”
江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没有再言语,不过,我估摸着她肯定不懂,毕竟一个三十岁还没谈过恋爱的女人,哪能懂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
我替她感到悲哀的同时,又在想,究竟会是怎么样的男人才能俘获她的芳心。
……
时间来到了晚上十点,韩烨和汪冰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这两人是重归于好,在一起了,还是说还要再拉扯一阵时间。
总之,我是看不懂他们之间的感情。
正刷着视频,江黎的肚子“咕噜”响了一声。
我看向她,问道:“饿了?”
“是有点,但是我不想吃,最近减肥呢。”
我一边打开外卖软件,一边埋冤道:“减啥减,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一米七的身高,体重都不过百,还好意思说减肥……”
江黎顿时委屈道:“你知不知道,到了我这个岁数很容易发福的!”
“胖点好。”
“再胖就没人要了!”
“大不了我和我女朋友养你一辈子。”
“呵呵,你还是先好好处理你身边的女人吧。”
我刚要反驳,江黎又说道:“现在有一个能解决民宿客容量的方案,你想不想听?”
“您行行好,别折磨我了行吗?”我很无奈的说道。
这两天,我的精神真的被这群女人反复折磨了一遍又一遍,可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江黎冷哼一声,说道:“和瑾之前不是给了你一串电话嘛,你可以联系一下那个人,他最近有个项目,就是在做亚克力屋,应该能满足你对于星空屋的想法。”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那张纸条被我弄丢了……”
江黎伸手弹了我的脑门,好气又好笑地说道:“笨死了你,你就不会去微信问和瑾吗?”
我恍然大悟,随即拿出手机给和瑾发去消息:“少侠,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那边秒回:“有屁快放,别打扰你姐我敷面膜。”
“我需要顾意的联系方式。”
消息发出去一分钟,和瑾才给我发来了一串号码,并说道:“没有第二次了”消息末尾附带了刀子的表情。
我发了个抱拳的表情过去后,想了想,还是没有急着联系顾意。毕竟现在是晚上,贸然打扰也并不是一件礼貌的事情。
放下手机,我向江黎讨教:“黎姐,现在一个专业法律团队大概需要投入多少成本?”
江黎皱了皱眉,认真思考了一下,道:“这和你需要团队的规模、专业领域以及所在城市有很大关系,如果你只是需要一些基本的咨询服务,这些都可以在当地找到免费的,但如果是需要全面的法律支持,可能就得考虑十万以上甚至更高。”
十万……即便我在心里有一个大致范围,但还是被她这一句轻飘飘的十万给惊到了;这是一笔我目前拿不出来的数字,因为民宿需要一笔不少的资金来用做日常的开支和运营,所以,我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江黎察觉到我的顾虑,对我说道:“如果你想用的话,我那边有个国内最顶尖的法务团队可以给你用。”
我连忙摇头:“不行不行,我这种小民宿根本用不着,太大材小用了。”
江黎顿时对我露出不满的表情,说道:“我每年花几百万养这么一个团队,不能用,难道我拿来当摆设的?”
“不是,主要是前阵子齐菲被人敲诈给了我启发,我才想到这事。”
“敲诈?怎么回事?”
我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江黎,她听完之后,又是心疼齐菲,又夸我打得好,然后又责备我不应该去打人。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江黎变脸再变脸,最后她告诉我,这件事情交给她,她会安排人去起诉刘蕊。
……
闲聊了许久,江黎从包里拿出一张工商银行卡,放到我手里,对我说道:“喏,里面有一百五十万,先去把钱还了,后面赚钱了再慢慢还给我。”
我用力攥紧手里的银行卡,心中暗自发誓自己一定要成功,要对得起她对我的期望。
……
夜更加深沉了,与此同时,天空下起了一场瓢泼大雨,江黎躺在陪护病床上安静的睡眠,也许她真的累了,就连我拿走她没收我的烟盒,她都浑然不知。
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我蹑手蹑脚去到阳台,轻轻地合上了阳台的玻璃门。
我将嘴唇上的烟点燃,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继而有些失神的望着雨帘。
沉重而透明的液体像是夜晚的泪水,流干每一片云的悲伤后,再流失生命,绞干云的呼吸,落下隔绝氧气的雨。
我突然很想念美国的温暖,也不知道此刻的她有没有吃饭,会不会挂念我。
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发现朋友圈有个数字1的消息提醒,我强迫症地点了进去,才知道,温暖发布了一条动态,并艾特了我。
这是一张固定机位拍摄的照片,图片中,温暖身穿白色的高定西装,坐进一张吊蓝藤椅里,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映衬出她皮肤的细腻光泽,整个人显得既优雅又美得不真实,她脖子上戴着的,是曾经我为她亲手做的项链,而怀里抱着的,是那只被她取名为“小温”的陶瓷娃娃。
她看着镜头,嘴角略微上扬,好似穿越了时空,悄然闯入我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