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燃手里的烟,吸了一口,对于他这个问题,我也早就想好的说辞,吐出一口烟后,我说道:“是我爱上了别的女人......所以我和她也没有复合的可能了,我们都在感情上错了太多,所以我希望你别再纠结到底了,我们都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
这句话半真半假,我没有在她离开的这四年里爱上过别的女人,而她也在回来之后狠狠地刺激着我去证明我离开她之后没有她想象中的不堪。
我成功了,但也失败了,成功是因为我真的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女友,失败则在于,我心中始终无法摆脱对柳沁的复杂情感,尽管我在新的关系中感到幸福,但每当回想起曾经发生的一切,心中仍会涌起一阵阵波澜。
这对于温暖来说,是不公平的,我很愧疚在爱着她的同时,还经常去挂念从前。
有时候真想给自己两巴掌,明知道这种情感纠葛毫无意义,甚至会给温暖带来伤害,还是忍不住去想,我想要忘记,想要专注于温暖,但那些回忆总是像幽灵一样缠绕着我,让我无法自拔。
痛苦!
一支烟吸完,赖嘉豪都没有说话,直到我续上了第二支,他在转身前对我说道:“我很挣扎......你对我的恩,我忘不了,同样,沁姐也对我有恩,我也忘不了,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我只替她感到不值!”
说完,赖嘉豪头也不回地离开。
等我按灭烟蒂走出去时,赖嘉豪已经离开;他的话就像一把刀子,刺得我心痛难忍。
如果真像他所说,我真的做了对不起柳沁的事,那我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也不会每天都需要靠着酒精才能入睡!
......
走出门口,我站在楼道尽头,空气似乎再也没有那种轻松的感觉,于是我打开窗户,冷风迎面吹来,却依然无法吹散我心中的沉重。
抬头望着远处的灯火通明,那些闪烁跳动的霓虹灯仿佛在嘲笑我,就连风也要把我本就凌乱的发型摧残地更乱,我多么希望能从这群楼中找到一条出路,逃离这种内心的煎熬。
我转过头,才柳沁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旁,却也是一言不发地眺望着远处那些成双对的楼房;仔细想想,我们其实也挺可笑的,一个刚分手,一个在忍受异地恋的煎熬。
这跟单身有什么区别?
一阵恍惚中,她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既熟悉又陌生,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有些话,都悬在唇边,无人开口!
终于,柳沁打破了沉默:“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么说?”
我摇摇头:“别在纠结这些了,准备下班吧,出去吃顿火锅。”
“好。”
......
我们吃完火锅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而我的家,则是温暖的家。
回到家里,我洗了个澡,然后一头倒在床上;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此刻的纽约时间是凌晨四点,温暖应该还在梦乡中,也不知道这姑娘有没有吃饱穿暖。
片刻后,我自嘲地笑了笑,我居然去担心一个集团总裁的生活:你真的是够可笑的,余温!
长夜漫漫,我居然找不到任何一个人能陪我聊天、说话,想来也是够孤独的!
......
时间很快来到了下周一,今天一早,我顾不及吃早餐,穿上江黎送我的西装就往公司赶去。
今天算是公司正式成立的第一天,我这个老板得第一个到场。
刚刷开公司的门,齐菲紧跟其后也来到了公司,我看着气喘吁吁的她问道:“这才八点半,你怎么也来这么早?”
齐菲拍拍胸脯回应道:“作为公司的老员工,我当然得过来看看,做一个典型的好员工模范!”
“虚伪,你直接说你是温暖派来的监督我的不就行了!”
我一语道破,齐菲对我竖起大拇指:“您猜的真准!”
“少废话,去准备点茶水,晚点九点半他们过来的时候要开会。”
齐菲假装委屈道:“我只是一个会计,那是秘书干的活。”
“这不是你自己的观念嘛,既然你说自己是老员工,那就得做竖起榜样,从今天开始,这里只有新老员工,没有那些虚头巴脑的说法。”
齐菲弱弱的“哦”了一声,才去我的办公室拿茶叶。
刚想拿出手机给温暖打电话,柳沁一身的女强人搭配闪得我不敢直视她的光芒,她来到我面前,轻声向我问道:“余温,你觉得我这一身能hold得住场子吗?”
我撇过视线,喝了口水掩饰道:“柳总,只是开个会,没必要穿戴一身高奢珠宝出场吧?”
柳沁看着我,理了理脸上的发丝,道:“姐今天心情不错,你别管太多,就说我有没有那个总裁范吧?!”
我看着她自得其乐的样子,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些年究竟改变了这个女人多少,记忆中的她逆来顺受,现在的她,强势到让我有时候不得不暂避她的锋芒。
愣神中,柳沁推了我一下,语气很不满的说道:“喂,我问你话,你发呆,这未免也太不尊重我了吧?”
我对她竖起大拇指:“范,实在太有范儿了!”
柳沁终于舒展眉头,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阵极长的沉默之后,柳沁雇来的四个员工总算来到了公司;两男两女,他们恭敬地向我先打了个招呼后,才向柳沁问候。这让我一度怀疑,他们来之前,柳沁是不是教了他们该说什么话。
我用眼神示意一旁的齐菲先带人进去会议室,齐菲瞬间心领神会对他们说道:“各位新同事,你们好,我叫齐菲,今后我们就是同事了,日后请多关照。”
齐菲说完,四名员工热情地向齐菲问好,小片刻介绍后,齐菲向会议室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会议室在这边,里边请,我给大家准备了茶水,大家先休息一下,十分钟后准备开会。”
他们进到会议室后,我随即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燃了一支烟,在吞吐中开始在脑海里组织开会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