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温暖喝完醒酒汤,我又被迫与她躺在一张床上;强忍着内心的欲望,迷迷糊糊地睡了进去。
半夜,温暖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将我从睡梦中唤醒;我以为她醒了,叫了她一声,她却没有给我回应。
刚想继续睡进去,却发觉她的身体有异常,实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体温。
意识到不对劲之后,我瞬间清醒过来,心 “咯噔” 一下沉了下去。我赶紧伸手摸了摸温暖的额头,触手滚烫,我的心瞬间揪紧。
顾不上太多,我迅速起身,打开灯,在房间里翻找退烧药和体温计,可却没有找到退烧药。
我只能先把体温计夹在她腋下,温暖终于醒来,她皱着眉声音微弱对我说道:“余温......怎么这么冷啊。”
听到温暖虚弱的声音,我的心仿佛被狠狠攥了一下。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我心急如焚,却又强装镇定地安慰道:“你发烧了,吃点药就会好起来。我这就去找退烧药,你先量着体温。”
我再次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把每个可能放退烧药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可依旧不见退烧药的踪影。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后背也早已被汗水湿透,一种无助和焦急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这时,温暖又发出微弱的声音:“余温,我好难受……”
我立刻跑到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说:“我在呢,别怕,咱们这就去医院。”
“不要,我不去。”
“听话,打完针就好了。”
却不想,温暖突然委屈地掉下眼泪:“余温,我不想去医院。”
我不知道温暖为何突然会哭,也许是高烧带来的不适让她脆弱不堪,又或许是平日里坚强的她,在生病时心底的恐惧被彻底激发。看着她委屈地泪流满面的模样,我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疼得无法呼吸。
我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声安慰道:“那咱就不去,待会我去买点药,好吗?”
温暖点头:“好......”
......
安抚完温暖重新睡进去,我来不及套上衣服,便匆匆出门。夜里的风透着刺骨的寒意,直直往我领口、袖口钻,可我满心焦急,根本顾不上这些。
跑了五个路口,总算是找到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和店员简单沟通拿了点退烧药和退热贴,付完款,我抓起药就往回跑。
终于回到家,我轻轻推开房门,将东西准备好后才叫醒温暖,喂她吃完药,温暖皱了皱眉:“有点苦。”
“再喝点水。”
再将退热贴贴到温暖的额头上,我扶着她重新躺回床上,掖好被子,只露出她那泛着潮红的俏脸。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就这么守在床边,眼睛紧紧盯着她;直到天边渐渐露出鱼肚白,温暖的额头开始出汗,我心中一喜,这或许是退烧的迹象。
终于,她的脸色逐渐缓和,一直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呼吸变得平稳。
看着她渐渐好转的模样,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但仍不敢有丝毫大意。
随着天色越来越亮,清晨的阳光轻柔地透过窗帘缝隙,洒落在她的脸上,为她的面容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
此时的温暖,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安静地睡着,先前的痛苦仿佛已渐渐远去。
我轻轻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将窗帘拉上,防止过于强烈的光线打扰到她休息。房间重新陷入一种柔和的静谧之中,只有温暖均匀的呼吸声在空气中轻轻回荡。
松了一口气,我走到阳台,点上了一支烟,清凉的晨风扑面而来,带着些许春日的寒意,却让我燥热的心稍稍平静了些。我深吸一口烟,烟雾在眼前缭绕,思绪也随之飘散。
昨晚的一幕幕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不断回放,温暖难受的样子、委屈的泪水,每一个画面都像针一样刺痛着我的心。
我这种心理或许是病态的,可这不就是爱一个人的表现吗?
手中的烟慢慢燃烧,烟灰一截截落下,就像我心中的担忧一点点消散。
回到温暖的房间,我找来一张被子,躺在房间的沙发上稍作休息;整夜的疲惫让我几乎没有怎么多想便沉沉睡了过去。
......
再次醒来时,温暖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不过,这时的她却和我躺在同一张沙发上;她侧身蜷缩着,脑袋轻轻靠在我的胸口,一只手搭在我的腰间。
我微微动了动身子,不想惊醒她,可她还是察觉到了动静,缓缓抬起头,睡眼惺忪地看着我:“醒了?”
“身体好点没有?”
“好多了。”
“饿不饿?”
“有点。”
“那你先起来,我去做饭。”
温暖终于离开了我的身体,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的样子格外的反差。
我也跟着起身,伸了个懒腰,昨晚守了她一夜,身体有些酸痛,但看到她精神不错,所有疲惫都烟消云散。
只是刚到厨房的功夫,温暖的电话响了起来;不用想,我都知道是集团有什么事情要她处理。
果不其然,我听到温暖在客厅里接起电话,语气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嗯,我知道了,联系公关部的人马上处理。”
电话挂断后,温暖按了按太阳穴,脸上露出疲惫又无奈的神情。
她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走到我面前,对我说:“我得去公司一趟。”
看着她略带憔悴的面容,我心疼不已,走上前轻轻把她拥入怀中,说:“起码等吃完饭再去,好吗?”
温暖还想拒绝,微微张嘴刚要说话,我便抢在她前面,继续说道:“你看你昨晚发着高烧,现在才刚刚好一点,要是不吃东西,身体怎么扛得住接下来的工作呢?就当是为了能更好地处理公司的事,先吃点东西,补充补充体力,好不好?”
温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好吧,那就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