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王六便感觉到了身体的与众不同!
照着铜镜,王六打开小黑瓶。
黑水倒出,用手捧着。
王六用下巴去裹了一圈,胡须没了,这才小心翼翼把黑水装回瓶子。
“下巴和手都不刺痛了?”
以前用黑水脱毛发,用后皮肤多少有点刺痛感,结果今天这种感觉也消失了!
果然自己又蜕变了啊!
也不知道这脱毛黑水能用几年!
王六穿上外套,打开房门。
小院中,清晨阳光十分明媚,原味鸡在太阳下打盹。
一年的时间,原味鸡越来越有老母鸡的味道了。
王六走到院中,迎着朝阳伸了个懒腰。
全身骨骼咔咔作响,每块肌肉依次鼓动。
懒腰结束,王六已经清楚了自己的成长幅度。
从昨天到今天,力量增加百万斤,也就是五百吨!
力量增幅再次乘以十!
锻体锻了四年,王六如今正常发力已经有两万多吨。
如果现在再和那个名叫白晶晶的妖怪相拥,王六相信就算它变身也挣脱不了。
力量只是方便理解的一方面。
整体身体上,王六都感受到了新的蜕变。
王六闭上眼睛,周边的无数声音收入耳中。
仔细聆听,能清晰收纳的声音越来越远。
有小摊铺叫卖声,有士兵巡逻的脚步声,有婴儿啼叫声。
只要王六想,立马可以在脑海中,将某个声音单独挑出来。
这个范围大约有一千米了!
王六随后睁开眼睛,直接跳上来府上最高处,眺望远方。
即使是千米之外的人的毛孔都看的一清二楚!
更远的地方,也有4K画质。
“按照这个成长速度,我以后岂不是可以当千里眼,顺风耳了!”
不过光线以直线传播,容易视线受阻。
而声音以波的形式传播,更容易偷听,目前阶段更加实用。
王六返回院中,瞟了一眼原味鸡,瞬间停止了脚步。
随后慢慢走到原味鸡跟前,认真地盯着它看。
原味鸡本来在打盹,突然鸡毛炸起,然后跳了起来。
看到眼前人是王六后,它这才放松下来。
“咯咯咯~看我干嘛?”
“别说话,我仔细看看你!”
在王六的眼中,原味鸡身上有股淡淡的气。
这气很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你身上怎么还有脏东西?”王六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但是明显能感觉到这东西偏阴。
“你能看到?”
原味鸡顿时感到震撼。
明明昨天王六还没有一点感知,今天竟然就凭借肉眼就能看穿。
“别废话,你这身上究竟是什么?”
原味鸡解释道:“这是怨气!”
“什么,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人了?”王六眼露凶光,脸带杀气。
“咯咯咯~我怎么可能杀人,你知道我的,我好几次差点被人宰了!”
王六仔细想想,还真是。
一鸡一人待的时间长了,难免会大意。
有时候原味鸡跟不上王六的脚步,或者被七弟抓去玩时,都是险象环生。
有次都刀抹脖子了,王六听到熟悉的鸡惨叫声,才用瞬移般的速度回去救下它。
至今它脖子上还有一条伤口。
就这种实力的鸡,百十岁的大爷都杀不死吧!
原味鸡见王六冷静一些,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慢慢解释道:
“这是家禽牲畜的怨气!咯咯咯~”
“我琢磨着虚度时光也不是个事,所以想着重新修炼鬼体,不过吸收的是家禽牲畜。”
王六想起来了,怪不得每次府上做饭的时候,这家伙都要跑一趟后厨。
有几次还被伙夫抓进笼子,王六亲自去领鸡,伙夫才肯放鸡。
不过王六还有疑惑:“家禽牲畜也有魂魄?那傀教的人为啥不都用家禽牲畜!”
原味鸡:
“咯咯咯~众生皆有魂魄,不过只有人的魂魄是圆满的,也就是三魂七魄!”
“其他生灵或多或少都有残缺,像家禽就只有一魂三魄!”
“若是采服家禽牲畜的残缺的魂魄,与自身魂魄不合,很容易魂飞魄散。”
“我若不是迫不得已,也不会采用此法。”
听完原味鸡的解释,王六顿时就放心了,然后笑道:
“你别紧张嘛,我就随便问问!”
原味鸡给了王六一个白眼:“咯咯咯~你个老六,我才不信!”
一年的相处,原味鸡和王六的关系有种亦友亦仆的感觉。
尤其是王六好几次救它于菜刀之下,这让原味鸡对王六亲近了许多。
随着对王六的熟悉,它发现王六平时是很随和的。
于是渐渐开始跟王六开起小玩笑。
只不过就在刚刚,王六看它的眼神突然带了杀气,这把它吓得够呛。
……
京城外城西南十里,有一座城隍庙。
其庙之下,有几间暗室,便是傀教分堂。
丁秋身着黑袍,坐在首位,看不清他的面容。
下面是他下属的堂主。
一年前死了七个堂主,如今由几张新面孔补齐了堂主的位置。
“今日所议之事还是王六!”
一年的时间,傀教的人一直在寻找王六离开京城的去向,可惜王六的速度太快,他们教会中没有人能跟上。
丁秋的认知,和原味鸡一样,他们都认为,王六一定也是诡道修仙,且他拥有一个天材地宝般的采服之源。
这件事他并没有汇报给左使大人,因为丁秋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这一年时间,丁秋已经确认,元香身上的法印,王六并没有发现。
因为如果发现了自己被监视,王六肯定会约束自己的行为。
然而丁秋发现,王六经常在原味鸡面前放飞自我。
一点没有青云门仙家正道的做派。
丁秋作为邪教护法,早就脱离了低级趣味,所以王六做的一些儿童不易的画面,他根本不感兴趣。
至于王六每天雷打不动的“搞笑锻体”,或许只是一种舒展筋骨的热身运动。
“护法,一年了,我们始终找不到王六的天材地宝,要不我亲自去会会他吧!”
一个新的堂主站了出来,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但脸色苍白,一脸阴翳!
“你?去年六大堂主去了王府,瞬息即死!”
“元堂主手持至宝黑水,也是有去无回!”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
有堂主立马回怼过去。
男子冷冷一笑:“那王六的确厉害,但是他的家人呢?”
“这一年,你们都看到了,他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何不抓住这个弱点!”
这时有堂主起身回应道:“就你聪明!”
“王家堂堂正二品骠骑将军,身居朝堂高位,但凡跟他家沾边的人,红尘火旺到三丈高,谁敢去碰?”
年轻的堂主舔了舔嘴唇,说道:“我敢!”
这时,丁秋发话了:
“威胁可作为备用之法,但最终我们还得跟他硬碰硬。”
“别忘了,黑水还在他手上,抢不回来,左使大人的怒火我们承受不起。”
“我们还得再等等!”
“护法,我们在等什么?”
丁秋沉吟道:
“等乱!”
“各方势力暗潮涌动,天下将有大事发生,他王家依附大夏,也在天下大势之下!”
“等天下乱时,我进大夏皇宫取一物,有此物在手,方能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