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只是叫郭昭过来帮着筛选一遍人,郭昭自己藏了一点私心,不希望他们宠着长大的宝贝女鹅这么早就被猪拱走了,所以过来帮着赶人。
但是魏思初一张口就怀疑是盛放指使他这么干的,郭昭当然顺水推舟。
反正在小姐眼里,他跟老板就是一伙儿的。
没差别。
他干的,就是老板干的。
小姐看起来很生气,等下发脾气也是找老板发,不关他的事儿……
……
“小姐,咱还挑吗?”
王妈看了一眼厅内的三个男的,有些闹心,人怎么能长的这么……独树一帜。
就这三个,王妈自己都瞧不上,更别说小姐了。
魏思初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思挑对象,被郭昭这么一搅合,她只剩下了气。
盛放不喜欢她,却又总是暧昧到给人错觉,每次临门一脚,他又及时收手,究竟是自制力强,还是……玩弄她?
“王妈。”
魏思初拿起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对着自己的脸蛋照了又照,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没有任何毛病:“你觉得我漂亮吗?”
“当然,”王妈眨巴眼睛,说实话,有时候她都会盯着自家小姐看,看着看着就看懵了,人都是喜欢漂亮的东西的,“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魏思初坐回位置上,单手撑着脑袋,慵懒的窝着,微歪了头,百思不解时面庞上透露着一股子迷茫:“盛放凭什么不喜欢我。”
她思索了一圈。
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
除却素瑾这个原因,她不信盛放两眼空空。
王妈犹豫了会儿,说:“二爷挺喜欢您的。”
魏思初皱眉:“什么样子的喜欢?”
王妈迟疑,低声道:“长辈对晚辈的宠爱……?”
“呵。”
魏思初嗤笑。
显然,她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魏思初才不相信什么长辈对晚辈,要真是不掺杂念的长辈情,盛放为什么摸她?他掐她腰身,拍她屁股的时候,可不像是个“长辈”,像个要在床上跟她较量,恨不得翻来覆去几天几夜的“禽兽”。
他看向她的时候,眼神分明不纯粹。
“我遇见他的时候我6岁,他的学校就在我学校隔壁,我盯了他好长时间了,他那会儿高二,仔细算一算,我们也没差多少岁。”
魏思初对着镜子看了看,冷冷淡淡的声:“所有人都高攀不起的盛放,我非要得到手,不光要得到,我还要他心甘情愿捧着我。”
就像当年,她为了在那群人当中挑一个有能力收养她的人,趴在墙头观察了一个星期。
最后,她选中了盛放。
于是那天趁着天气正好,她故意从墙头掉下去,漂亮的脸蛋上染了些许脏污,她仰起头时计算过这个角度,保证盛放见到她的第一眼,是最绝佳的角度。
她正常谈判,他果然上套,把她带回了家,心甘情愿养了她12年。
如果这一切能维持原状,她只是被养着,吃穿不愁,她可以不有别的心思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盛放摸过她,欺负过她,还亲过她,他们做了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她咽不下这口气。
王妈听到这话,心下有些震惊。
但很快,又觉得意料之中。
事实上,任由是谁见了都不会有多少意外,要怪就怪盛放,他宠溺人的时候是真的宠,钱财方面这些年从未亏待过魏思初,几千万的东西她想砸就砸,几个亿的项链她说扔就扔,谁家有这样的底气,出去拿几个亿的项链随口讲一句:“赏你了。”
紧接着就丢进垃圾桶。
没有几个人有这样的底气的。
盛放却给了这样的底气,因为就算魏思初出去撒钱,盛放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扔了条项链,别人觉得是天价,在魏思初这里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装饰品,因为盛放隔天就会叫人补上新款给她。
要是补上的新款不如魏思初的意,魏思初还要批评一句:“盛放你是不是要破产了。”
王妈回想了一番,觉得都是二爷的错。
二爷没带过孩子,当初养着魏思初的时候他自己也算个孩子,根本不知道怎么和女孩子相处,魏思初小的时候认床怕黑,盛放竟然允许她爬上他的床,两个人抱着睡的。
她做噩梦尿床,盛放大晚上的爬起来换床单,拎着她拍她屁股:“你再尿?”
魏思初红了脸:“你小时候也尿,谁也别瞧不起谁。”
盛放换了床单把她塞进被子里,大半夜的当着她的面叫人去买尿不湿,说家里有个小孩是水桶变的,尿不湿给她兜起来看她怎么嚣张。
直到魏思初青春期发育,床上那一滩血,盛放当时惊的脸色惨白,脑子都没转过弯都没往生理期这方面去想,抱着她匆匆跑出去找医生,还以为她得了绝症,是不是要死了。
那会儿开始,两人才开始渐渐疏离。
因为魏思初开始发育了,盛放意识到不该跟她太近,从那之后魏思初抱着自己的枕头去找他,都被盛放关在门外,她蹲在门口不走,非要进去,盛放拗不过她,打开门说了句:“行,你爱睡自己去睡,谁家小孩跟你似的烦人。”
紧接着,盛放就不回家了。
他很少再来小阁楼了。
魏思初敏锐,懂了他的意思,后来他再来小阁楼,她便不再跟他亲近了,两人分房睡觉,相处模式也是一问一答,没有别的。
直到……
那天盛放应酬喝醉了酒,把她压在墙上为所欲为,他的手指触碰到最隐秘的地方,她哭的颤抖,仰起头问他那句:“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魏思初。”
她浑身发抖,内心却紧张到心跳加速,她搂着他的脖子,细细密密的吻落到他的脖子上,喉结处,她抱着他不肯撒手。
但他清醒了。
他把她从床上推下去,说了句:“让我秘书进来,你出去。”
魏思初光溜溜趴在地上的时候,心里还记仇的想:早知道刚才就下死手,狠狠咬他一口,把他咬的嗷嗷叫。
从那天开始。
一切都偏离了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