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到“魏”这个姓氏,显然都有些忌惮。
一般人都不会这么不知死活的去给自己找麻烦,虽然魏思初的确美的惊心动魄,但毕竟勾搭她有风险,以至于他们都望而却步,不再想歪主意了。
除了姜期。
姜期愤愤不平,刚才被魏思初下了脸面,这口气都咽不下去:“要不是那个阮棉棉坏我好事,我现在指不定早就把魏思初勾到手了。”
众人:“……?”你确定?
姜期作为一个男人的颜面不能丢,想到刚才魏思初一脸洁癖的样子,还当着他的面擦拭那只被他拽过的胳膊,这不就是摆明了嫌弃他么?
还明目张胆。
这有把他放在眼里吗?
姜期气愤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咬牙切齿:“艹,真他妈带劲。”
今天来这里玩儿的人很多,苏眉作为另外一个官二代,也在场,周围有很多小姐妹围绕着她,都在说恭喜她——
“听说盛家跟你们家联姻了啊,真是恭喜,没想到盛放单了这么久,最后被你给收入囊中了~”
“苏姐姐,盛放对你怎么样啊?”
“哎呀,肯定很好啦,我听说盛放前段时间还到处找人去竞拍场拍珠宝首饰,那个‘星辰’项链大家都听过吧,肯定是给苏姐姐的,是不是在准备求婚礼物呀~”
苏眉站在人群的中心,众星捧月,身边都是恭喜她的人,还在不停的赞美她,这才是她从小到大生活的舒适圈。
就算她知道这些人嫉妒的肠子都青了,但依旧得舔着笑脸来奉承她。
苏眉很受用,笑着说:“当然,我的未婚夫,他当然是买来给我的。”
“哇,太羡慕苏姐姐了。”
“到时候苏姐姐戴出来,可一定要让我们好好看看,我们都没见过真品呢。”
“以后就得叫盛太太了,盛太太,婚期是什么时候呀?我好给你准备份子钱。”
苏眉被这些人吹着,碰着,一下子迷失了自我,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嘴角上扬:“阿放不喜欢太张扬,到时候时间确定了我会通知大家的。”
这话说出来,周围人都有些错愕——
啥?
盛放不喜欢张扬?
啥?
整个海城还有比盛放更猖狂的人吗?他不喜欢张扬?
但周围人也不好贸然提出质疑,只能陪笑着:“那就等着苏姐姐的佳音了~”
苏眉嘴角笑意有些僵硬。
其实自从那天跟魏思初打了一架之后,盛放就没提过联姻的事儿了,他们上门去给魏思初道歉,魏思初也不见人,一下子他们苏家好像是被盛放给遗忘了,好像海城没他们姓苏的人一样。
苏筵西的事业也在尴尬期,这会儿都在四处舔着脸打听盛放的行程,想约出来吃个饭再聊聊都没机会。
苏眉深呼吸了几口气。
就在这时候,周围有人盯着大门口的方向,指着不远处的女人:“哎那是谁?以前没见过啊。”
千金小姐们的眼光都是毒辣的,她们凑在一起,最喜欢的就是聊八卦,其次就是首饰珠宝,再然后才是男人。
有人一眼就看见女人脖子上的项链:“那好像是‘星辰’啊,是那条真品吗?”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苏眉。
挤眉弄眼的,似乎是在看苏眉笑话:你不是说盛放拍下来是送给你的么?怎么戴别人脖子上?
打脸来的太快了,苏眉也没想到会这样,尤其她一抬起头,只瞧见了大门口那熟悉的脸庞,不是魏思初又是谁?!
魏思初怎么会来这里?!
魏思初也配来?!
苏眉气的脸色都红了,她死死的握紧手,尽量保持冷静的开口:“这个圈子最不缺的就是赝品和A货,有些人戴着个假货出门,人家都不慌,你们慌什么。”
众人一听,也觉得有道理。
毕竟魏思初她们也没见过,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丫头。
只有苏眉恨不得咬碎了后槽牙,心想:盛放竟然真的这么宠魏思初?这么名贵的项链,他不买来给她,却给魏思初?
而且,魏思初这一身行头,哪怕只是一个发卡,都是几十万的价格。
苏眉家里是当官的,有规定不能太奢侈,别说她家有没有这么多财产供她一个人穿衣打扮,就算有,她也不能表现在明面儿上,所以最贵的也就几万块一个的包。
上次她跟苏敬轩去小阁楼道歉,买的那些礼物都是极限了。
结果魏思初竟然嫌弃,就连小阁楼的保姆都说是上不来台面的礼物……
苏眉心头一梗。
很快,有人也发现了端倪:“但是我看她这一身,好像不便宜啊,没道理穿真品,戴A货吧。”
苏眉冷冷的一眼扫了过去。
一时间,大家都不敢说话了。
苏眉握紧手,心想:为什么哪里都有魏思初!
等她做了盛太太,以后盛放的财产就是她的财产,魏思初现在享有的一切,都是借她的光,她进了盛家第一件事一定要把魏思初扫地出门!
魏思初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打量,探究,好奇,欣赏。
各种各样的目光都有。
但魏思初并不在意,她自顾自往前走,找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休息区,有酒侍给她端了份提拉米苏,她接了拿着小勺子品尝。
阮棉棉见状,也跟她要了一份一样的,坐在对面,气鼓鼓的说:“就那个姜期,死样子,要不是我今天没带保镖,我非得叫人给他拖到小树林打一顿再说,真是讨厌死了。”
从上次那张“黑卡”开始,魏思初就猜出阮棉棉应该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孩,今天姜期竟然在看见阮棉棉的第一眼露出了忌惮的神色,魏思初就更加确定了。
只不过魏思初并不在意,淡淡的说:“我看了一圈,这里没有我喜欢的男性。”
阮棉棉一听,来了兴趣,甚至是双眼放光:“你是来找对象的?”
哇哦。
竟然有人连盛放都看不上!
阮棉棉更喜欢魏思初了,有个性!
魏思初淡定的抬起眼,没什么语气:“嗯。”
阮棉棉嘴角上扬,笑着说:“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呀?身材好?个子高?财力强?还是……”
魏思初说:“听话的。”
因为魏思初觉得,盛放最大的缺点就是不听话,他太狂了,她总是被压的那个,她也想尝尝压迫别人是什么滋味,要是可以的话,她还想有一天能骑到盛放的脑袋上去,最好让他知道她魏思初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