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女人们都神色各异。
这个世界上,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就是有优待,到任何地方都不缺主动献殷勤的人,魏思初这种貌美级别,周围的男性都蠢蠢欲动。
“我们也愿意……”
好几个男人都开口,想着也来刷个存在感,挡个酒而已,能换来在美人跟前露脸,他们十分乐意。
但姜期一个威胁的眼神横扫过去,意思明确:谁要跟我抢?
众人讪讪,纷纷摸的摸脖子,摸的摸鼻梁,还有的为了假装自己很忙碌,开始抬头望天,不太想跟姜期这种虎拉吧唧的人抢。
见状,姜期冷哼一声,心想算他们识相,不由分说拎着桌上的一瓶威士忌,开了盖直接吹,喝的凶猛,酒水顺着他下巴一路流淌进衣襟里,他当众脱了身上衬衫,喝完后朝着魏思初抛媚眼:“下把再输你也脱上衣,酒我照常帮你喝。”
周遭人唏嘘一片。
也就姜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戏人。
魏思初眸色冷的像是藏了片冰霜,连个正眼都没给姜期,她对这种二愣子没什么好说的,懒得搭理。
“初初,我们不玩了吧,”江闲拽住魏思初的手腕,从前他见了魏思初总是阳光明媚,很热情,但今天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忧郁,“这游戏没什么好玩的。”
魏思初淡淡的撇开他的手。
意思很明确——
她要继续玩儿。
“我这人挑剔的很,好东西都不一定入我的眼,”魏思初不疾不徐浅声开口,目光定格在桌上的纸牌上,“更何况是有人塞垃圾到我嘴里恶心我。”
还是那句话,她魏思初什么都能吃,就是吃不了亏。
项链对魏思初来说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装饰品,她并不在意,因为扔了盛放会给她买新的,至于能不能买到更好的,那是盛放的事儿,不是她该操心的。
但苏眉平白无故就想在她身上占便宜,想的美。
“我还怕你不敢玩了呢, ”苏眉很想要“星辰”,又拉不下脸去垃圾桶里捡,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去翻垃圾桶吧?这怕是不磕碜都显得磕碜了,“你敢继续就好。”
这次她一定要让魏思初当众脱了。
苏眉朝旁边的女人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绕着桌子去收大家手里的卡牌。
再然后,切牌,洗牌,换牌……
动作流畅,依旧快到让人眼花缭乱。
最后,又到了分牌环节——
“一直都是她洗牌不好吧?”
魏思初自小学舞气质绝佳,别人是坐椅子上,只有她像是个展览馆里完美的艺术品,半倚靠在靠背上时娇贵的比圈子里的贵太太还多几分气场,她语气不咸不淡:“我第一次玩儿,我也想洗牌。”
“啊,啊?”洗牌的女人发牌的动作一滞。
有那么片刻,女人神色略显慌张的看向苏眉。
“莉莉是专业的,她洗牌是老手了,”苏眉还算镇定,保持冷静的拒绝提议,“你连游戏规则都没弄明白,你会洗个什么。”
魏思初嗤笑:“不就洗个牌。”
苏眉握紧手,心底里已经有些烦躁,莉莉是她的人,在牌上动了手脚可以保证把鬼牌发给魏思初,要是魏思初洗牌,还怎么保证?
苏眉再次拒绝:“没这个规矩,以前都是莉莉洗牌,莉莉,快点发牌。”
“哟。”魏思初上扬嘴角。
这张一直清冷的脸庞忽然带了笑意,宛若冰天雪地里忽然绽放了一朵鲜艳热烈的玫瑰花,漂亮到惊心动魄的同时,也叫人呼吸骤停,这是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震荡,极致的反差。
就连桌上的女人都多看了好几眼。
魏思初仿若未觉,淡淡的继续:“该不会是出千了?”
一句话,洗牌的莉莉更是慌张失措:“你,你胡说。”
玩个游戏还作弊,这要是传出去,以后在圈子里名声得臭死,莉莉还想跟别人一块玩呢,可不能因为出老千到时候被所有人孤立。
苏眉也是变了脸色:“你污蔑。”
魏思初不咸不淡:“让我洗。”
苏眉不肯让,但又被魏思初说的出老千踩到了痛点,周围人都在劝着说让魏思初洗牌,也在做和事佬:“苏眉,你让人家洗牌又不会怎么样,干嘛这么抗拒?”
“就是啊,人家好歹是个新人,第一次玩游戏想洗个牌过过手瘾,你就给她呗!”
“谁洗牌不都一样?魏妹妹想洗就给她洗,新人优先权。”
所有人都在帮着魏思初说话,苏眉顿时显得孤立无援,关键洗牌这个事儿确实是件小事儿,除非她真的出老千了,才会一直抗拒。
果然,阮棉棉恰到好处的又提出了质疑:“不肯让牌,该不会真的是作弊了吧?”
一句话,又把苏眉的后路堵死了。
莉莉左右为难,这边看看,那边看看,最后只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苏眉,苏眉这会儿被架住,哪有什么转圜的余地,语气恶劣:“给她。”
魏思初成功在桌上拿到了牌。
一叠很高的牌,魏思初双手握住,抬起头,眸光冷淡中带着些许犀利,一眨不眨盯着对面的苏眉,嘴角上扬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紧接着,当着众人的面迅速洗牌,切牌。
流畅的竟然比莉莉这个“专业”的还要多些花样。
一时间,苏眉心底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开牌。”
魏思初发牌时速度更快,一举一动宛如受过专业训练似的,极其具备观赏性,从左到右依次从桌上顺着力道扫到了对应的人员面前。
众人兴致高昂,乐呵呵的继续玩游戏,把面前的牌举起来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只不过这一次,情况出现了反转。
唯一的一张鬼牌,赫然出现在苏眉的额头上。
而大王牌,正好在魏思初这里。
“哇哦,这也太戏剧性了吧!”
“看来魏妹妹和苏眉很有缘啊,竟然连着两把都是你们两中招,只不过这次换成苏眉了哦。”
“脱一个脱一个!”
众人纷纷起哄。
只有魏思初端坐在位置上,不冷不淡的瞥过去,微微歪着头和正处在愤恨中的苏眉四目相对,魏思初笑的有些挑衅,更多的是懒洋洋的味道,如果说清冷时是小天使,那此刻她就是小恶魔,语气更是看戏似的:“你长得怪丑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男人帮你挡酒,记得喝完后大喊三声,苏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