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璐,你怎么看?”
话题被抛了出去。
几秒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今天来这儿是来祝福二哥和新人喜结连理的,甭管人家哪里配不上,二哥看上了她,算她祖坟冒青烟。”
“可是佳璐,我记得当初你跟二哥才是一对,你们那会儿在雾城的时候多好啊,二哥三番五次都来雾城找你,他肯定心里有你的。”
“陈年旧事了,”李佳璐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提这些干什么。”
“我听说魏思初还是一个高中学生,她那点伎俩,都是咱们当年玩剩下的,被二哥养这么多年,觊觎二哥头上去了,真是心思野,她配吗?”
李佳璐把烟灭了,说:“是我当年没抓住机会。”
“也就是你让位置了,不然哪有魏思初的事儿。”
“二哥跟你才相配,魏思初也就是后来者居上。”
李佳璐说:“别当盛放跟前说,他脾气大,人家刚谈上,如胶似漆着呢,枕边风一吹你们都得完蛋,到时候可别说我没站你们这边。”
“哎哟知道了……”
“一个才刚18岁的小丫头片子而已,见了我们按照辈分不得叫几声姐?我们跟她一般见识什么,掉价儿。”
魏思初刚好补完了口红。
这些话一字不漏的,全部入了魏思初的耳畔。
她面无表情,默默的把口红收入了包包里,顺手拿了一侧的钢管,别在了隔间的洗手间门把手上,紧接着打开了水龙头,接了一盆水。
咚咚咚。
“哎,这门怎么打不开了?”
洗手间隔间里,女人用了力气拍门,结果根本打不开,急的喊人:“怎么回事?”
“我来。”另一个女人上前。
结果依然是打不开,只知道是被人别住了把手,李佳璐皱眉:“是谁在外边?”
魏思初关了水龙头,扬起这盆水对着隔间一滴不剩的泼了下去。
“啊!!!!”
“靠!!!”
“冷死了,我艹,谁啊!是不是神经病啊!”
几个女人大声尖叫,浑身都被淋透了,脸上更是愤怒交加,用力气撞门,却怎么也撞不开。
魏思初丢了盆,转身就走。
到走廊时碰见了服务员,后者很恭敬的开口:“魏小姐,需要什么帮助吗?”
魏思初冷冷淡淡的:“麻烦你们等下准备4碗姜汤送到包厢来。”
“……好的。”
……
魏思初走到包厢门口。
正巧碰见出来接人的盛放,他脸上倒是高兴的很,立即牵着魏思初的小手,轻声说:“怎么去这么久?”
魏思初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盛放:“……?”
怎么了这是?
“怎么生气了。”盛放一头雾水,垂眸盯着她小脸看,顺势摸了摸她的嘴角。
魏思初一巴掌就给他的手拍开了,冷淡的很,也不太想搭理人,讲:“绝交,别跟我说话。”
盛放:“……?”
魏思初撇开他,身上气息更冷了。
之前只是淡淡的,现在是寒气逼人,一脸的不好惹的架势。
盛放直觉不对劲。
但他又不知道原因。
魏思初只是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就这样了,盛放真是百思不解,但魏思初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这样,盛放转身,看见了个服务员,朝着她招了招手。
“盛总。”服务员匆匆跑来。
盛放说:“洗手间有谁在吗?”
服务员微笑着说:“好像有几位女士之前就去了,魏小姐是后来去的,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盛放皱眉。
他推开门,跟在魏思初身后走。
包厢里已经有了一圈人。
魏思初一进去,打眼就看见了坐在牌桌上的裴铮,以及周围的几个熟悉的她却叫不出来名字的面孔,似乎才想起来,这是她当时在庄园里见过的几个。
那会儿他们好像也是在跟盛放聚会。
只不过她只跟裴铮打了照面,有交集。
所以魏思初也就知道裴铮一个人。
包厢空间很大,几个男人各有各的气质,但一眼扫过去,全是被金钱堆砌养出来的矜贵,都不用去问,就知道这些人身价显赫。
“你可终于来了,初初,”裴铮第一个发言,笑着说,“某些人等你半晌看你没来,坐不住都要跑去女洗手间找人了。”
魏思初礼貌点头,没有回答。
包厢的主位空着。
大家都默认这是留给盛放的位置。
盛放倒是大大方方,牵着魏思初的手把她安置在了主位上,顺势给她推过去一杯热牛奶,期间盛放一边扭头跟人搭话:“某人是谁?怎么都不指名道姓?谁知道说的是谁?”
裴铮讲:“大家都喝酒,你一进来就叫服务员上牛奶,几个意思?”
盛放:“废话连篇。”
裴铮:“……”
他可算想清楚了,当时盛放点头让魏思初去相亲,他还以为盛放来真的呢,结果盛放就是在赤裸裸的报复他,盛放压根儿就没想把魏思初让给别人。
“你就是初初吧?”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礼貌开口,“我是傅凛,家住在雾城。”
盛放很不喜欢别人叫“初初”这个昵称。
他皱眉,直接简洁的介绍了一下:“没继承家业之前他是个医生,妇科的,以后咱们生小孩让他来办。”
魏思初:“……”
魏思初在桌子底下踩了盛放一脚。
盛放挑眉,倒也不吭声,就任由她踩着,嘴角上扬一抹笑意,凑到她耳畔轻声:“迟早要生的。”
魏思初面无表情,压根儿不理他。
盛放:“……”到底怎么了。
媳妇儿怎么不给他好脸了。
他也没做什么啊。
魏思初一个正眼都没给盛放,倒是举着杯子跟傅凛碰了一下:“您好。”
傅凛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也笑了笑:“你好。”
剩下的一些人也都纷纷主动跟魏思初打招呼,有人说了句:“二哥有福了,金屋藏娇这么多年,到今天才舍得带出来。”
盛放给人的气质就是冷沉,他嘴角微扯:“怕你们跟我抢。”
“哦~~”
大家也惯会起哄,纷纷开始打趣。
盛放从后边拿了个小巧精致的暖手袋,顺势就塞到了魏思初的怀里,期间有人跟他说了些生意上的事儿,盛放也都是时不时的回应。
平时男人们聚会,屋子里都会有几个女人的,但今天没有陪酒小姐,全是他们,最多的娱乐也就是打打牌。
大家都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
盛放带来的魏思初,那是真嫂子,就算魏思初才刚满18岁,他们也得叫一声嫂子好。
所以今天也没人叫什么陪酒,更没人在这种场合有任何不庄重的行为。
直到门口传来了几个女人的声音。
“真是倒霉死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往我们头上泼凉水,那好像还是洗拖把的水。”
“真服了,二哥,你这店的安全措施不到位啊,你看我们给淋的,都不知道凶手是谁,我要求调监控。”
女人抱怨的声音传来。
大家伙儿的目光也都看了过去。
魏思初也冷冷的望过去,紧接着,一字一句:“我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