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
陈虎立马打了个激灵,然后钻出雪洞,把狼皮收起来,转身迅速的爬上事先选好的树上。
到达位置后,陈虎用绳子快速绕着树杈缠了起来,把自己固定好,立刻掏出望远镜,向光点移动的方向看去。
“这数量不对啊!”
陈虎一边注视着小地图,一边通过望远镜看着远处正向这里奔跑的狼群。
现在的狼群绝对已经超过了三十五只,陈虎的心一直向下沉。
就在这时候山沟里突然传来响动,陈虎立马调转视线看了过去,只见一大两小三只身影仓惶的爬到了树上。
“猞猁!”
“这怎么有猞猁?”
陈虎心里纳闷,按理说猞猁应该在更茂密的深山里生活才对,这里已经是算是森林的外围了。
很显然这一直带着幼崽的母猞猁,幸运的是它们已经提前发现了狼群。
而狼群这时候已经不再隐藏了,直接包围了过来,围着三棵猞猁所在的树,转悠起来,看样子是不打算离开了。
就在陈虎专注观察着狼群和猞猁的对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身后方向出现了一个亮点,而且正在快速接近。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更大的猞猁,从体型判断,这是一只公猞猁,显然和之前的那三只猞猁是一家的。
公猞猁并没有直接朝着同伴的方向冲过去,而是小心翼翼地绕着山沟的外围,找到了一棵树,悄无声息地爬了上去。
那棵树距离陈虎所在的地方将近 200 米,处于下风口。
刚爬到树上的公猞猁,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警觉地朝着陈虎的方向望去,鼻子不停地抽动着,显然是发现了陈虎的气味。
要知道,猞猁的嗅觉极其敏锐,它们能凭借这强大的嗅觉追踪猎物的踪迹,即便猎物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也能顺着残留的气味找到其去向,甚至能提前嗅出环境中潜在危险的气息,从而巧妙地躲避。
此刻,公猞猁已经趴伏在树枝上,幽绿色的双眸闪烁着冷冽的光,警惕地盯着陈虎。
陈虎举着望远镜,一动不动地观察着这只公猞猁。
没过多久,公猞猁似乎对陈虎失去了兴趣,缓缓转过头,将目光锁定在了树下那群虎视眈眈的狼群身上。
陈虎也开始在狼群中仔细搜寻狼王的身影,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只狼群的狼王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寻找的那只。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
这个时候,正是狼群最活跃的狩猎时间,狼群开始向着东边移动,显然是捕猎去了。
陈虎一直盯着狼群的动态,希望能找到狼王,可惜系统的覆盖范围只能到达东边那片密林的边缘。
然而,让陈虎意想不到的是,树下居然留下了六只狼,继续死死地守着树上的猞猁,那几只狼时不时地仰起头,对着树上的猞猁发出低沉的吼声,仿佛在向它们示威。
陈虎明白了,狼群这是打算困死猞猁,一直有狼在下面守着,猞猁无法捕猎进食,坚持不了多久。
猞猁们只是静静地趴在树枝上,眼睛一眨不眨地警惕地看着树下面的几只狼,全身的毛发都因为紧张而微微竖起。
就在这时,陈虎发现那只公猞猁的亮点开始移动了。
他完全没注意到公猞猁是什么时候下树的,只见它微微弓起身子,前肢悄然抬起,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轻盈,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它的脚掌柔软而富有弹性,每一步落下,细密的绒毛覆盖在脚掌上,完美地消弭了任何可能产生的脚步声,悄无声息地靠近目标。
公猞猁慢慢地绕到了那几只留守狼附近的树上,然后一动不动地趴在树上,眼睛像两把锋利的匕首,死死地盯着狼群,仿佛在等待着最佳的攻击时机。
突然,一只狼像是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它的鼻子开始不停地耸动,四处嗅着。
不知不觉中,它渐渐脱离了其它的狼,独自朝着公猞猁所在的方向走去。
陈虎发现这明显是一只年轻的公狼,身形还没有完全长大,看起来有些稚嫩。
它正耸动着鼻子,一步一步地向公猞猁所在的树靠近。
陈虎立刻来了精神,迅速调整望远镜,紧紧地盯着那只搜寻过来的狼,开始期待这一场猞猁和狼的战斗。
当那只懵懂的年轻公狼刚靠近公猞猁所在的那棵树,距离仅有三四米的时候,一道黑影如黑色闪电般从树上骤然一跃而下,速度之快,让狼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公猞猁的利爪如同一组淬了寒芒的弯钩,迅猛地抓向狼脸,那尖锐的爪尖瞬间嵌入狼的皮肉。
可还没等它发出哪怕一丝呜咽,公猞猁那强有力的下颚已经死死咬住了它的脖子。
公猞猁疯狂地左右来回晃动着脑袋,每一次晃动都带着致命的力量,仿佛要将狼的脖颈直接拧断。
年轻公狼的四肢拼命扑腾,试图挣脱死亡的掌控,鲜血从它的脖颈处汩汩流出,在雪地上溅开朵朵血花。
这边剧烈的动静瞬间划破了原本紧张压抑的寂静,引起了其它狼的注意。
它们耳朵紧贴脑袋,利齿外露,朝着公猞猁和受伤的狼所在之处狂奔而来,积雪在它们的利爪下飞溅。
此时,公猞猁已经松开了口,四肢有力地蹬踏着雪地,身姿矫健而敏捷,远远的逃离了这里。
那几只赶来的狼迅速锁定了公猞猁的位置,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那只被公猞猁重创的狼,挣扎着从雪地上起身,脖子上的伤口鲜血不断涌出。
一只眼睛已被抓瞎,空洞的眼窝格外恐怖,可它受本能驱使,仍试图追向同伴。
然而,它还没跑出几步,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扑来,树上的母猞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附近,精准地将这只虚弱的狼再次扑倒在地。
母猞猁瞅准时机,利齿如钢钳般猛地合拢,深深嵌入狼的脖颈,任凭狼如何挣扎也绝不松口。
狼发出一声微弱而绝望的哀嚎,四肢无力地蹬踏着雪地,随着生命的流逝,挣扎也越来越微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