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下界的白家圣地?就这破地方,也配称之为圣地?”蟒袍青年司阴不屑冷笑。
“好了,司兄也说了这是下界,区区下界的圣地,怎能与四域相比较。”赤金道袍的牧云淡淡笑道。
“我观此地灵气虽是稀薄,却比方才我们降临的地方要充裕万倍,足以见得这白家圣地,在下界也的确无愧圣域之名。”牧云笑道。
只是笑容之中,多了一些轻蔑与鄙夷。
“呵,罢了,反正我也不会在此地过久停留,还是找这破圣域的家主说正事吧。”蟒袍司阴大声道,“此地的主人,给本尊出来!”
“何人在此喧哗。”一道鸿蒙之音响起。
一名中年人凌空虚步,每一步都惹得空间震颤,走到两名青年的对面:“两位小辈,来我白家,所为何事。”
“你就是下界白家的家主?”蟒袍司阴随意的说道。
白家主眉头微皱:“正是本座。”
“呵,还本座上了。”司阴不屑一笑,“一个下界的白家家主,也敢在本少爷面前自称本座?!”
他周身阴毒气息澎湃,正欲发难,身旁的牧云出手阻拦:“司兄,注意礼节。”
牧云笑着对白家主微微拱手:“白家主,我们从何而来,所为何事,想必白家主您应该早就知晓了。”
“本座自是知晓。”白家主眉头皱的更厉害,他那张不怒自威的脸,此时竟是有些难看。
“白家主果然是明事理的人。”身穿赤金道袍的牧云笑容灿烂:“那就请白家主按照仙庭要求,把白姑娘请出来吧。”
白家主沉默良久,方才沉声开口:“小女不在,尔等还是改日再来吧。”
“老头,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蟒袍司阴脸色阴沉至极,身上隐约显现一条巨大的黑蟒!
赤金道袍的牧云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他的身后有神火升腾,一只金色的凤凰在燃烧。
“白家主,您这是何意呢。”牧云嘴角勾起冷笑,“是我和司兄,入不了您的眼吗?”
“还是说,您不把仙庭定下的规矩,放在眼里。”牧云冷声说道。
白家主冷声道:“我说了,小女暂时不在,让你们改日再来。”
他一挥手:“两位请回吧。”
霸道的风力瞬间将两人吹飞万米,恐怖而澎湃。
“该死!”蟒袍司阴狠声道,“这个给脸不要脸的老东西!”
“或许白姑娘真的不在白家圣域,司兄,我们先回天域,改日再来吧。”牧云无奈说道。
只是回答他的人,换成了另一道声音:“你们怕是回不去了。”
“谁?!谁在说话!!!”牧云感受到一股杀意,警惕的环顾四周,神识瞬间向外覆盖。
就在他的神识向外覆盖时,一道磅礴的神识之力瞬间向他的神识袭来!
“呃啊啊……”牧云不敌这道神识攻击,当即捂住眉心,发出惨叫。
司阴右手一探,一柄散发着阴毒气息的长刀显现:“下界贱民,装神弄鬼!”
“你们不应该来下界,来了,也就回不去了。”江阎从黑暗中走出,声音满是冰冷。
“呵,下界贱民,口出狂言,当真是不知死活!”身穿蟒袍的司阴破空而行,一刀斩向江阎。
这一刀扭曲了空间,让人无处躲闪。
江阎却是根本没有打算闪躲,他伸出一只手,稳稳的接住了这一刀。
“什么!这怎么可能?!”司阴脸色大变。
江阎的鬼手接住这一刀,猛的攥紧,只听“砰”的响声,那散发着阴毒气息的长刀当场破碎。
轰——!
他一拳照着司阴的胸口轰出,力道强横而霸道。
“啊啊啊——!!!”司阴横飞万米,在地上擦出一道深深的痕迹,“这…这是什么力量,一个下界贱民,怎会有这种力量……”
他的话还没说完,江阎便从空中猛然袭杀而来,攥着他的头皮在地上拖行数万里!
“啊…啊啊啊啊!!!”司阴的血肉一点点被地面灭,发出凄厉的惨叫。
砰!
他极力反击,试图把江阎攥着他头皮的手打掉,可惜被江阎看了一眼,那只手便生生的扭曲。
“不…不不……”司阴内心生出绝望之感。
“我说了,你们来了,就不用走了。”江阎眼底杀意横生,他在空中一个旋转,猛的将司阴扔向天空数万米。
“万剑归宗!”江阎祭出上万柄鬼武剑,“冥火!”
上万柄鬼武剑同时附着冥虚阴火,一同杀向没有着力点的司阴。
他已经被江阎这一套小连招打的神志不清,在空中无力遁逃,正处于自由落体的阶段。
当他神智稍微恢复,便被自下方杀来的鬼剑,来了个万剑穿心!
嗖嗖嗖!!!
一道道鬼剑自下而上,将司阴穿成了刺猬。
“我…我怎会……在下界被杀……”司阴满是绝望。
轰——!
他的肉身瞬间被冥火吞噬,惨叫着化作飞灰,神魂寂灭。
他的同伴牧云,神识遭受了江阎重创,此时正在极速向空间裂缝遁逃。
殊不知,空间裂缝周围已经被江阎布下数道杀阵。
其中最强杀阵,便是江阎从神性阴雷中领悟出的——雷冥灭魂阵!
“就差一点!只要到了那个地方,只要到了那个地方……”就要得救了,马上就要得救了!!
牧云面上大喜,脸上闪过即将复仇的快感:“等我回了天域,第一时间叫上半神老祖,将你这方下界抹除!”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连接天域的空间裂缝时,一道蕴含神性的雷霆瞬间将他迸飞百米。
“啊啊啊!”牧云的半边身子都被神性雷霆崩毁。
“这…这是杀阵?!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布下的杀阵!”牧云有些疯癫,“有人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
江阎缓缓显现:“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低贱的下界贱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算计于我!”牧云恶狠狠的瞪着江阎,双眼布满血丝。
“你在杀害那些无辜百姓时,他们可曾与你有冤,同你有仇?!”江阎厉声道,“所以本座要杀你,同样无需任何理由。”
“你只需要负责死,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