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师脸色拉了下来,眼神阴鹜盯着他:“你身为玄门的人,难道就没有信仰嘛,如今玄门没落,你有天赋为何不自寻门路。”
“只要你愿意加入神教,向神奉献你的衷心,你要的真金白银都有,要多少有多少。”
“哦,怎么个奉献法。”
李云霄说得漫不经心,刘天师以为他心动了,手中掐诀念叨一番,很快一个血红的法阵出现在眼前。
“你只要愿意信仰神,神就会赐予你力量,将来神降临了,你就是最忠实的奴仆,享受永恒的生命和财富。”
刘天师眼神狂热,就像是个忠实的信徒。
李云霄见状撇撇嘴:“秃头你差不多得了啊,看得贫道眼睛都疼,你这副样子不该当个道士,直接去干传销一忽悠一个准。”
这嗤之以鼻的语气一出,刘天师眼底的狂热消散,眼底阴鹜蔓延:“所以,你是不愿意效忠神了,既然不愿意那就……去死吧。”
随着念着咒语,原本的困阵很快变成杀阵,周围鬼气森森,焦炭一般的方铭像是失神一般,朝着李云霄攻击过来。
李云霄一个闪躲消失在原地,凭空站在高处俯瞰下方的阵法,嘴角微勾:“找到了。”
整个人如同利剑一般,朝着一个阵点冲过去,咔嚓咔嚓的碎裂声响起,刘天师瞳孔一缩,下意识闪躲开。
转身准备跑的时候,肩膀一紧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呵,往哪里跑呢,说吧邪神在哪里?”
刘天师挣扎着起来,紧咬着牙关不吭声,神色笃定:“不对,你不是玄门的人,你是隐世家族的人,玄门没有你这么强的。”
“别问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李云霄一步步靠近,将人直接按跪倒在地上,手放在他头顶上,眼底一片凉薄:“既然不说,那贫道只能自己来搜魂了。”
手上冒出淡淡的光,刘天师感觉到灵魂被撕扯的痛苦,失神尖叫起来:“啊啊啊!”
闭上眼一幅幅画面闪现,快要看到那道黑影的时候,记忆戛然而止,刘天师的魂魄碎了,身体软软倒在地上。
“呵呵,果然是邪神的手段,也就你这个蠢货以为它会让你永生,不过是被利用的白痴。”
李云霄看着神魂俱灭的人,脸色有些不好看,这熟悉的手段跟前世可真像啊,难道这里也有那个鬼东西嘛。
祖师爷让他来这里,只怕没那么简单,麻烦,真是一堆破事真麻烦。
伸手提着刘天师的尸体,看着焦炭的方铭,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手中掐诀快成了残影一般,随着一道道天雷砸下。
阵法被破坏了,隐藏在暗处的魂魄都出来了,地下室被黑雾笼罩着,看起来很是森然。
李云霄慢慢放下手来,看着凭空出现的大门打开,里面走出来黑白无常,拱拱手:“这位道友,是你召唤我等前来吗?”
“是,这些鬼魂没杀人,多数都是被烧死的枉死之人被困在这里,有劳两位大人带他们下去投胎。”
“至于方铭,贫道愿意用功德之力,帮他洗刷掉身上的怨气,有劳二位了。”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拱拱手:“道友客气了,收鬼魂入地府本就是我们的事,此番多谢道友出手……”
话还没说完地下室的门被踹开,几人冲了进来直奔李云霄而去,担忧的眼神看向他。
等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扭头对上黑白无常那鬼森森的眼神,齐齐打了个哆嗦。
“道,道长,那二位是?”
李云霄扫了眼他们,凉飕飕的声音响起:“地府黑白无常,阳间鬼魂都是他们管,你们怎么跟过来了。”
宁悦察觉到地下室不对,早就躲起来了,哪里敢进来,一时之间没人吭声。
“算了回去再说,二位大人还是把这些鬼魂带下去,那些能直接投胎的,贫道会用往生咒送他们去投胎。”
“好,有劳道友了。”
黑白无常侧开身,手中锁链一出,无数厉鬼被勾了进去,剩下的冤鬼在李云霄的帮助下,顺着指引去投胎了。
十分钟过去,地下室鬼气散尽,黑白无常回去大门消失不见了。
夜澜几人看着这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大门关上后,这才扭头看向神色淡然的道长,眼神里全是震惊加不可思议。
李云霄将手中尸体,直接丢了过去。
“这是火灾真凶,你们带回去交给警局的人,幕后真凶没找到位置在哪里,不过玄门里肯定还有老鼠屎。”
“先出去吧,这些事慢慢再处理。”
夜澜看出他心情不太好,没说什么老实跟在身后,至于刘天师的尸体,是其他人直接拖着走。
几人出了酒店后,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孙成浩查一查这个人是谁,哪个宗门的,将详细资料发给我。”
“是,队长。”
李云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脑子一直在转个不停,前世的邪神,这一世诡异的这些事,秦家小姐被换了命格,四大世家的事,这些事怕是都有联系。
他隐约感觉到了,背后之人在下一盘棋,四大世家是棋子,人间若是乱套了,对邪神是最有利的,死的人越多它的力量越强。
前世的邪神最后强大到,几乎能跟天道匹敌,是死了多少老一辈的宗师,才将邪神给打散了,这个小世界的邪神目的会不会是……
夜澜见他的目光怔然,轻声喊:“道长,这是刘天师的资料,您要不看看。”
李云霄收回心神,接过平板电脑翻看着:“青云观刘生刘天师,十五年前因泥石流,整个道馆都被毁了。”
“道馆内二十多人全部死了,事发之日刘生外出,是道馆唯一一个幸存者。”
“经历大悲后的人,总是容易生执念,难怪会被那东西盯上,蛊惑为它做事,现在看来一切都说通了。”
夜澜点点头:“是啊,所以刘天师是被邪祟蛊惑了,才会帮它做事,那这个邪祟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有这么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