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夫人和三炮被张家利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惊得不知所措,怔愣在原地。片刻之后,黄夫人面上掠过一丝尴尬,宛如水面泛起的一丝涟漪,却又迅速恢复了从容镇定。她幽幽轻叹一声,对三炮说道:“走吧,先回去。”
三炮小心翼翼地觑了觑黄夫人的神色,轻声应了一句,便搀扶着黄夫人缓缓往回走。
一路上,黄夫人缄默不语,仿若陷入了沉思。回到家中,李准正在书房埋头处理事务,见黄夫人和三炮归来,他微微抬头,目光询问道:“大老婆,听闻你去看望张家利助理了,你没有为难人家吧?”
黄夫人微微颔首,面上浮现一抹无奈的苦笑:“老爷,那张家利性子颇为刚烈,我不过略作试探,她便如此恼怒。”
李准眉头紧皱,仿若两座小山隆起,说道:“你呀,何苦去为难于她,她也不容易。”
黄夫人款步走到李准身畔,轻轻落座,伸出柔荑拉住他的手,轻声细语道:“老爷,我亦是为了你好,为了这个家着想。我操持家中大小诸事,委实有些力不从心。我忧心你在外无人照料,却又不愿有那等不干不净之人搅扰我们的家庭。” 书房中弥漫着一股陈旧书籍散发的幽微气息,阳光映照在书桌上,形成一道明亮的光线,却仿若无力穿透黄夫人心中那层浓重的忧虑阴霾。
李准轻轻拍了拍黄夫人的手,仿若在传递一丝安抚的力量,说道:“我明了你的苦心,然你亦莫要太过敏感多疑。张家利工作能力颇为出众,我与他之间绝无任何逾矩之事。”
黄夫人微微叹息,声若幽风拂过琴弦,道:“老爷,我亦不想如此,可我知道你喜欢她。难道我就该眼睁睁看着,什么都不做吗?”
李准无奈地摇头道:“夫人,你需信我,我心中自有分寸。”
日子仿若平静的溪流缓缓流淌,张家利却因黄夫人的那次贸然来访,心中仿若梗着一根刺,始终难以释怀。她于工作之时亦变得有些心不在焉,时常会不由自主地忆起黄夫人所说的那些话语。办公室内,文件堆积如山,仿若一座座小山丘,阳光从窗户斜射而入,洒在张家利的办公桌上,却仿佛无法驱散她心中那片浓重的阴霾。
一日,李准敏锐地察觉张家利状态不佳,关切地问道:“家利,你近来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何烦心事?”
张家利微微犹豫,仿若在内心权衡利弊,终是将黄夫人来找她之事如实告知李准。李准听闻,沉默良久,仿若时间凝固,方道:“此事已经知道,我夫人确有不妥之处,仩她也好意,望你莫要心生负担,安心工作便是。”
张家利轻轻颔首,然心中仍存一丝隐忧。她不知黄夫人日后是否还会再来寻衅滋事,亦不知自己于这工作环境之中能否如往昔那般自在从容。
而黄夫人这边,虽李准已然叮嘱她莫要再去惊扰张家利,可她心中那根疑虑的弦却依旧紧绷。她悄然开始暗中留意李准与张家利的一举一动,仿若一位敏锐的侦探,试图寻觅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夜晚,黄夫人独坐客厅,灯光昏黄黯淡,她的思绪仿若脱缰之马,肆意驰骋,不住地想象着李准与张家礼相处时的种种情形,心中愈发忐忑不安,仿若置身于汹涌波涛之中,难以觅得安宁。
在黄夫人与张家利矛盾冲突逐步升级之际,李准独坐在床边,双手抱头,手肘沉重地撑在膝盖上,手指仿若无意识般插入头发,用力地抓挠着头皮。他眉头紧锁,眼睛紧闭,面上露出痛苦不堪的神情。嘴巴微微张开,心中暗自思忖:“我该如何是好?一边是与我相伴多年的结发妻子,另一边是张家利,她于工作之上确是我的得力臂膀,我们之间分明亦是情投意合。我若偏向妻子,对张家利委实不公,她或许会因此决然离去,可我若袒护张家利,妻子那边又该如何慰藉,这个家恐将永无宁日。难道就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张家利于自己的住处,对着镜子悉心整理自己的仪容。房间内布置简约质朴,灯光略显昏暗,仿若一层薄纱笼罩。她心中暗自思量:“我不过是想与自己心仪之人长相厮守,为何竟会陷入这般棘手的困境?我能理解黄夫人的用心良苦,设身处地,若我处于她的境地,或许亦会这般行事。可我乃是现代女性,是独立自强的知识女性,我所追寻的是平等、尊重的爱情。让我与另一个女人同时侍候一个男人,沦为那种传统意义上的附属品,这无疑是对我人格与尊严的肆意践踏。我亦有自己的理想与抱负,爱情固然至关重要,但我绝不能迷失自我。若去往李家与黄夫人同住,无疑是将自己置身于一个尴尬且不平等的境地,我不会成为破坏他人家庭的无耻第三者。我不愿为了一段感情,舍弃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可若就此割舍自己的爱情,我又委实心有不甘。我究竟是该执着坚守,还是毅然离开,难道我要放弃自己的幸福吗?”张家利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若晶莹的珍珠即将滚落,却倔强地咬着下唇,不让眼泪坠下。
为了自己的爱情,为了李准,张家利最终决意留下来,然坚持一人单独居住,绝不前往李准家中与黄夫人共处一室。她亭亭玉立在窗前,遥望着窗外的夜色,月光如水般洒在她的脸庞,映出她坚定又略带忧伤的神情。她深知,未来的道路漫长且充满未知与挑战,但她甘愿为了自己的爱情与尊严奋力拼搏,耐心等待一个更为妥善的解决之策,期冀能在这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之中觅得属于自己的一片湛蓝天空。
那么,李准又该如何平衡这两个女人的关系呢?张家利与黄夫人应该如何相处,她会嫁给李准当小老婆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