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秦诲又不是登徒浪子,昨晚确实他喝了酒,而这个女生,也着实迷人。
肤白貌美用在她身上都是匮乏词了。
纤细柔软的腰,肤色白如凝玉,一双腿又细又直还很长,被他困在身下的时候,细软甜蜜的声音足以令他发狂。
他掀开被子,拿过一旁的浴袍随意的穿在身上,
“这位小姐,昨夜是你进了我的房间,吃亏的是我。”
许知好歹是法律系的,并没有掉进秦诲的话里,她站了起来,脊背挺得很直,
“人在醉酒后是无法有生理反应的,我没要求您对我负责,但我需要对自己的健康负责,您只需要给我您的体检报告就行。”
许知心里堵得慌,她才二十几岁,她的人生才刚开始,她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妄自菲薄,一蹶不振。
“当初,你说我需要对你的健康负责,知知,我年纪不小了。”
秦诲说完,搂住她后脑勺的手微微用力,拉近两人距离的同时,吻上了面前的红唇。
室内温度急剧升高,许知纤细的手指揪住了秦诲的睡衣衣角。
天旋地转间,两人双双陷入床铺,周遭的空气越发的沸腾,气氛越来越暧昧。
直到肩头落下一双大手,下一秒睡裙被退却至小臂,许知双眼越发的迷离,胸腔的空气越来越稀疏,她下意识挣扎。
吻渐渐落在锁骨处,直至往下……
翌日。
陈光乍现。
秦诲醒来时下意识伸手,可只摸到冰凉的床被,他下意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
屋内只有他一人。
又跑了,很好。
他坐起身子,将被子往上拉遮住了腰腹以下的部位。
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秦诲拿过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号码,不太耐烦的接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早?”
电话那头的季淮生微顿,他拿下手机看了眼时间。
九点三十了还早?
也是,刚才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低哑,餍足。
季淮生下意识代入自己。
昨晚的夜宵没吃到,地址没套路到,许深还不出来散步了,哪哪都不顺。
人和人真是没法比。
他一直不说话,电话那头的秦诲却是没了耐心?
“没事我挂了。”
“有事,你手上和顾氏的合作案分一个给我,要和设计部有关的。”
秦诲这人脾性古怪,又是个随时都容易变化的主,季淮生眼下有求于人,不敢吐槽。
秦诲从床头柜上拿出了一根烟,咬在嘴里然后点燃,言简意赅,
“我有什么好处?”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条件随你开,只要别把我搞破产就行。”
秦诲闻言来了兴趣,他起身下床穿好鞋,将烟摁灭在了烟灰缸里,说话的语气总算有了些许温度,
“是什么值得我们季少挥金如土?”
他坐在餐桌上,给自己倒了杯水,三百多平的房子里,从来都是只有秦诲一人。
“大哥,我这是帮你分担,我不信你不清楚,如今的顾氏是累赘,你砸再多钱和资源进去,内里的败坏不清扫出来,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季淮生此刻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
季氏大楼总部伫立于京城金融中心,是这段最高的一栋楼。
季淮生透过窗户看向下方来往络绎不绝的车辆,声音清隽,
“有些事,以后就知道了。”
他说完挂断了电话,从身后看,背影孤寂清傲。
被挂断电话的秦诲一头雾水,说话说一半,这种被吊着不上不下的滋味可不好受。
合着到最后受伤的只有他一人?
顾家。
许知天色朦胧之际就离开了秦诲的公寓,她回家趁着家里人还没醒,回房洗了个热水澡,等收拾好打开房门的时候,碰巧撞上从房间里走出来的顾今昭。
姐妹俩四目相对,许知瞥见了她眼睑下的黑眼圈,漂亮的眉眼略微上挑,语气揶揄,
“发现外面住着睡不好?还是家里睡着舒服了?”
顾今昭啊了一声,眼神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直视。
“昨天那边停水了,不太方便,就回来了。”
她没敢说,昨天是季淮生送她回来的。
可一向沉稳的人这会儿心虚的模样一览无余,换作平时,许知是要调侃几句的,可这会儿她也不太好过。
刚才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脖子往下到处都是红痕,好在是深秋快要入冬的时节,她穿了件高领打底也并不突兀。
“早就给你说过了,住家里更自在,就是不听。还有,什么时候抽空把驾照考了?姐给你配辆车。”
许知走上前掐了把顾今昭,心情瞬间明朗了起来。
顾今昭的脸即使褪去了婴儿肥,还是可爱的不行。
她的脸型是标准的鹅蛋脸,额头上还有个不太明显的美人尖。
许知从未见过哪个女生身上纯真中杂糅着恰到好处的妩媚。
媚而不妖,偏生当事人丝毫不觉得自己长得好看。
换做是她,凭借这张脸,怎么也得当个渣女。
“表姐,我路痴,你确定让我开车上路?”
顾今昭尴尬的扒拉了下头发,她对自己的自知之明,从来都是深刻了解的。
出门必打车,或者坐地铁,就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开车。
许知没忍住,笑出了声,她揽住了顾今昭的肩膀,眼底的笑意柔和了精致而带着三分英气的脸庞,
“有导航,这以后要是有应酬,你得给姐当次限定司机吧?昭昭,你回来,是今年姐姐最开心的事情。”
顾今昭略微偏头,就看到面前的人眼底的欣慰快要溢出眼眶,她抿了抿唇,轻轻点了下头。
“我会去考驾照。”
许知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松口了,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顾今昭从她手臂下钻了过去,女生脸上的笑容明亮而灿烂,眼底还藏着狡黠,
“姐,我今儿得蹭你车去上班,我先下楼等你,你最好换件衣服。”
她说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脖颈,然后转身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