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的这声吼,差点让朱九魂都飞了。
他甚至来不及穿上鞋子,便猛地冲向了院子里。
还未等朱九站稳脚跟,虎妞就一个箭步冲了上来。
然后将朱九紧紧地揽入怀中。
紧接着她娇嗔地说道。
“公子呀,刚才可来了个坏人,虎妞我真是害怕极了!”
此刻的朱九,感觉自己在虎妞的怀抱中就像是一只柔弱无助的小鸡仔。
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
随着虎妞不断地晃动身体,朱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朱九还是强忍着头晕对着虎妞问道。
“虎妞,小偷跑哪里去了?还有,你有没有受伤了”
听到朱九关心自己,虎妞的脸瞬间泛起了一抹红晕,娇羞不已。
“哎呀多谢公子关心,坏人就在哪里,他差点就伤害到虎妞了,吓死人了,公子看不见虎妞就带你去。”
朱九打开系统视觉朝着虎妞指的方向看去。
在黑暗之中,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一个黑影静静地端坐在地面上。
然而,由于距离稍显遥远,具体的状况实在难以分辨清楚。
所能瞥见的仅仅只是一个大致的轮廓罢了。
";虎妞究竟发生了何事?";
朱九开口问道。
这时,虎妞略显羞涩地挠了挠自己脑袋。
然后红着脸朝着朱九轻声说道。
";刚才人家着实被吓得不轻,所以就挥出了一拳。
结果那个人一下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老远,之后我根本不敢再上前看。";
朱九摆了摆手,示意虎妞无需再多言。
就听这些,朱九已经能够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
此刻,他更为关心的问题反而是那个被虎妞一拳击飞的人是否还活着。
毕竟能挡住虎妞一拳的人还是不多的。
早在今天下午,朱九与黄狗闲聊之时,黄狗就提到过。
原来,虎妞之所以会被那位富商收养。
原因竟是她曾经当街一拳击毙了一头已然发疯失控的壮硕公牛。
单是想象一下那头公牛的体型和力量。
便能知晓虎妞这一拳的破坏力该是何等恐怖。
毫不夸张地说,她简直就是一件人形兵器啊!
就在两人交谈时,黄狗突然一瘸一拐地跑了过来。
手中还拿着一盏油灯。
“九爷,到底发生啥事儿啦?小偷他人在哪里呢?”
黄狗顺着虎妞手指的方向奔去。
在他看清黑影面容的下一刻,便发出了一阵惊呼。
“毛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毛骧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宛如一滩烂泥。
满脸呈现出一片青紫之色,嘴角不仅挂着白沫,甚至还有血丝不断渗出。
整个人看上去气息奄奄,一副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
听到黄狗的叫声,朱九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前几天砍马足帮自己出头的那个护院的模样。
好家伙呀,就连他都挡不住虎妞一拳呀。
在虎妞的搀扶下朱九也来到了毛骧身前。
一搭脉,幸好还有得救。
在虎妞的帮助下将毛骧拎到了院子中央。
开始按人中催醒。
虎妞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了,好像自己打的不是小偷。
本来还想给朱九看看自己的作用,就用了5成力。
现在看来好像还办错事了,只能委屈的开口说道。
“少爷,虎妞是不是办错事情了,不要赶虎妞走好不好呀。”
“没事,毕竟你也是好心,先把人救过来再说。”
朱九一遍掐着人中一边安慰道。
直到半晌后毛骧这才慢慢转醒。
黄狗也是递上了一杯热茶。
只见毛骧刚喝下去,又吐了口鲜血出来。
紫青的脸这才好转了许多。
当他抬头看到虎妞的时候朱九能明显的看到毛骧向后缩了一下。
“毛哥,你这是怎么搞的这么半夜过来?”
听到朱九的声音毛骧这才回过神来。
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估计骨头得断了两根,这一拳差点给自己魂都打散了。
“九爷你叫我老毛就行了,是老爷让我盯着这里,我看数量好像有些问题所以就打算过去看看,结果……”
没想没有说下去,而是将目光放在虎妞身上。
虎妞被毛骧看的也是一阵心虚。
“毛大人真的不好意思,我也是公子叫我盯着这里的,看您鬼鬼祟祟的我也没想太多就一拳打上来了。
要是你还痛的话我还会按摩,要不要给你来两下。”
毛骧听到虎妞的话连忙摆手。
好家伙还想对自己动手,这体格要是真按上来自己活得都能按成死的。
毛骧也不想待下去了,找了个借口就一瘸一拐的走了。
出门一拐,直接瘫软在地又吐了口血。
这伤估摸着没几个月也好不了了。
两个锦衣卫早就在那里等待。
两个人一前一后扛着毛骧就溜了。
院内朱九也朝着虎妞问道。
“为什么大晚上的你会在院子里,你不是早就睡了吗?”
虎妞听着朱九的问题红着脸将头低了下去。
揪着衣角说道。
“我饿了,出来找着还有没有吃的,就看到毛大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偷看,我就把他当成小偷了。”
朱九听完无奈的扶了扶脑袋。
他现在终于知道黄狗之前说的饭量大是啥情况了。
就一个下午加上晚上的时候,虎妞已经吃了两根羊腿,5个大白馍,6碗羊汤,就这还没吃饱。
谁家好人是这么吃的呀,朱九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还得加紧挣钱了不然这家迟早得给虎妞吃散了不可。
“没事,下次吃饱点再睡。”
说着几人都回房睡觉了。
西市,宋府的书房内
“老师,今天陛下为何这般奇怪,以前爵位可是掐的死死的,今天为了这个县子态度竟然这么激烈。
甚至有两位侍郎都因此下狱了。”
坐在主位上的正是宋濂。
不知道是因为朱九来到这个时空的原因还是什么。
宋濂并没有死在胡惟庸案上,而是被朱标保了下来。
只见他不急不慢的抿了口茶方才说道。
“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别着急,别着急,左右不过是个县子罢了,还成不了什么气候。
让淮西那帮莽夫先去探探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