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这招贤馆不会是虚假广告吧,要不就是那个黑心司机耍我们。”眼前的情景,让姚钱树很是怀疑。
严嗣一却摇了摇头,指着远处的山峰说道:“那边的山顶上好像有房子。”
“哪里啊?”姚钱树眯起眼睛,才勉强看到严嗣一所指的房子,不由惊呼:“我c,那么远啊!不会是让我们飞过去吧。”
“既然牌楼设在这里,那就应该有过去的办法。”
严嗣一仔细观察起那座牌楼,除了最上面刻着“招贤馆”三个大字之外。
下方的一个柱子上也刻着字,严嗣一轻声读道:“远离尘嚣心自静,万卷经纶忘俗念。”
“阿嗣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呀?”张佳雯问道。
严嗣一想了想回答:“这应该是一副对联,这是上联,说得是读书学习就要清心寡欲,远离尘世。可为什么没有下联呢?”
“那是因为它在等出下联的人。”
从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人声,严嗣一回头望去,发现说话的是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子。
短发利落,身着简约白t恤,搭配牛仔短裤,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不等严嗣一询问,少年便热情地介绍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我叫王天养,跟你们一样,也是招贤馆的新生。”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招贤馆的新生?”严嗣一警惕地问道。
王天养笑道:“同学,今天是报到日,除了新生之外,谁会来到这荒山野岭呢?”
严嗣一见对方没有恶意,便也礼貌地回道:“同学你好,我叫严嗣一,这是我的朋友——张佳雯和姚钱树,他们也是招贤馆的新生。”
“你们好,相遇亦是缘分,以后请多多指教了。”
姚钱树则有些着急地催促道:“你就别在那儿搞什么同学友情了,快过来帮忙找去招贤馆的路,等找到路,我跟你拜把子都行。”
严嗣一也觉得王天养知道些内情,便问道:“王天养同学,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王天养摇了摇头道:“我不比你们多知道什么,但招贤馆可是世界第一学府。当今政坛上的风云人物皆出自这里,所以他们做任何事必定是有原因的。”
“一所学校而已,有你说的那么神吗?”姚钱树对王天养的话表示怀疑。
王天养笑了笑,说道:“招贤馆一直讲究隐世入学,一般的出租车司机怎么可能找得到招贤馆的入口。”
严嗣一明白王天养的意思,惊讶道:“你说那个送我们来的出租车司机是他们的人?”
王天养点了点头,“而且来头不小,我看他们应该都是墨家子弟。”
严嗣一听后更为惊讶,“你说的是那传承千年,百家中最为神秘的墨家?”
王天养再次点了点头,严嗣一心中暗道:这招贤馆果然不简单,可能从我们考上开始,就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了。”
想到这儿,严嗣一上前摸了摸牌楼另外一根空着的柱子,说道:“难道是要我们写出下联才能进入招贤馆?”
“佳雯,麻烦你借我一支马克笔。”
“好的。”
接过张佳雯送来的笔,严嗣一立即洋洋洒洒地在那柱子写了起来——志在造福世间安,一笔一划皆慈悲。
待他最后一个字写完,前方的山谷中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
随着歌声越来越近,严嗣一也逐渐听清了歌词的内容。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这是老子的《道德经》?
就在严嗣一疑惑不解的时候,姚钱树突然惊呼道:“卧槽,有个人在飞!”
严嗣一立马抬头望去,令人吃惊得是空中竟然飘浮着一个竹筏。
上面有一个撑船的老者,正向他们缓缓而来。
姚钱树已经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我的乖乖,我们到底是来学习的还是来修仙的?”
严嗣一却已经看出了端倪,微微一笑道:“他不是仙,而是人。”
“不是神仙,怎么会飞呢?”
姚钱树不敢置信,严嗣一给他解释道:“那竹筏的四周都绑着细线,直接连到上方的锁链,运作原理就跟缆车一样,所以不是竹筏在动,是上方的锁链在动。”
经严嗣一提醒,姚钱树才注意到绑在竹筏上的细线。
那细线就跟头发丝一般粗细,连到高处的锁链,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姚钱说见状,不由吐槽道:“就不能好好铺个路吗?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难道他们想搞个网红打卡点吗?”
姚钱树刚说完,撑船老者便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来到他们跟前后。
老者对姚钱树赞许道:“哈哈,还是这位同学看得通透,世间万物当顺其自然,不必做些奇技淫巧,糊弄世人。”
王天养立即上前恭敬地说道:“学生王天养拜见道家老前辈。”
老者听后又是爽朗地笑道“我就是一个撑船的糟老头,不是什么老前辈。”
姚钱树凑到严嗣一耳边,低声吐槽道:“这老头怎么讲话神神叨叨的,不会是骗子吧?”
“你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再乱讲了。”
严嗣一赶忙叫停姚钱树,他清楚知道——无论是道家,还是墨家,都是传承千年的学派,门徒何止千万,其势力之大,是他们难以想象的。
就在这时,老者又开口说道:“快上船吧,其他人都已经到了,你们是最后一批了。”
严嗣一刚准备上竹筏,姚钱树又嘀咕起来:“老大,那线那么细,能承得住我们吗?别中途断了,我们不得摔个粉身碎骨呀!”
王天养却率先跳到了竹筏上,对着姚钱树笑道:“姚同学,你就放心吧,别说一个你了,就是十个你,也不可能把这金刚丝弄断的。”
“可不怕一万,就怕……哎呦!”
姚钱树还在说个没完,被张佳雯直接一脚踹到了竹筏上。
“妈的,哪个不长……”姚钱树一看是张佳雯,顿时蔫了,他的潜意识里对她有种莫名的恐惧。
张佳雯看都不看他,搂住严嗣一柔弱地说道:“阿嗣哥哥,人家有点怕高。”
严嗣一笑而不语,心中不由感叹:金刚丝可是价比黄金,这招贤馆真是好大的手笔,对这里我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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