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张佳雯一边轻轻哼唱着,一边做着便当。
她用番茄酱在米饭上写上了——I ? U。
她看着上面的图案,满心欢喜地说道:“不知道阿嗣哥哥会不会喜欢我做的爱心便当?”
“一定会的,只要我加上满满的爱,他一定会喜欢的!”
张佳雯笑得更是甜蜜,可笑着笑着,她的脸又慢慢阴沉了下来。
她突然转过身,凑到了一个中年妇女的面前,面目狰狞地吼道:“什么!你说他是在利用我?”
“不!你根本不了解他!”
“他是爱我的,他甚至愿意为我杀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但中年妇女根本没有说话,因为她的嘴巴被胶带封住了,根本说不了话。
而且不光是嘴巴,她的四肢都被反绑在椅子上。
任她如何拼命挣扎,都无法挣脱。
这时,张佳雯从身后搂住中年妇女的脖子,吓得中年妇女想要大叫,却叫不出来。
可张佳雯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用撒娇的口吻说道:“妈妈,你就答应我嫁给他吧,他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的。”
“明天我就跟他一起去咸阳了,有时间的话,我们会回来看你的。”
她明明在笑,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不过,妈妈你不用感到孤单,会有你最爱的女儿张佳雯陪着你。”
说着张佳雯竟将一个人类的头骨放到了中年妇女的腿上。
中年妇女顿时惊恐得瞪大了眼睛,甚至尿湿了裤子。
而张佳雯则在她背后,举起了闪着寒光的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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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渠县是个小县城,他们必须先坐长途车去到蜀郡的都城——蜀都,再从那里坐火车去咸阳。
严嗣一带着老祖宗早早得等在了长途汽车站,他准备先将老祖宗送到蜀都的精神病院。
他自己也在犹豫,要不要自己也让医生看看。
但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前,不能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阿嗣哥哥,你这么早就到了呀。”
“佳雯,你来了。”
今天的张佳雯穿着一身淡绿色碎花长裙,扎着马尾辫,显得清纯可爱。
她注意到严嗣一身边坐在护栏上的老祖宗,有些警惕地问道:“阿嗣哥哥,这位是谁啊?”
“哦,他是我的爷爷。”
阿嗣哥哥,这是要带我见家长吗?
张佳雯听后,既兴奋又紧张,赶忙理了理自己的裙子。
对着老祖宗热情地打招呼:“爷爷好。我叫张佳雯,是阿嗣哥哥的未……女朋友。”
她本来是想说未婚妻,实在有些害羞,才改口女朋友。
可老祖宗就像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吃着手里的花生米。
张佳雯见状,有些失落道:“爷爷,是不是不喜欢我?”
严嗣一给她解释道:“不是的,我爷爷的脑子不太好,我这次就准备把他送到蜀都的精神病院。”
张佳雯心疼地说道:“阿嗣哥哥,你放心,我会跟你一起照顾爷爷的。”
可话音未落,老祖宗突然从护栏上跳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从张佳雯身边跑过。
“这是什么东西?嘿嘿,好玩,嘿嘿……”
转眼间,他的手里竟然多了一把水果刀。
张佳雯顿时心中一沉,慌张地跟严嗣一说道:“阿嗣哥哥,你听我跟你解释,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严嗣一阻止:“佳雯,你不需要解释,我相信你。”
张佳雯感动得都要哭了,严嗣一摸着她的脸,温柔地说道:“只不过我们坐火车是要过安检的,容易惹麻烦,你还是不要带的好。”
早已经意乱情迷的张佳雯,痴痴地回道:“阿嗣哥哥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就在这时,一句:“喂——老大,你们都到了呀!快来帮帮我!”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严嗣一回头望去,来者正是姚钱树,他正拖着大包小包艰难地往这边走。
好不容易走到严嗣一跟前时,姚钱树已经累得不行了,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
大口喘着粗气:“累……累死老子了。”
严嗣一吃惊地问道:“你这是要搬家吗?”
姚钱树无奈地回道:“还不是因为我那烦人的老妈,说了直接给我钱就好,咸阳那里肯定什么都有。可她非要让我带上这么多东西,要不是我跑得快,她还要再给我带一个旅行箱呢。”
“姚阿姨也是关心你呀。”
“这里也有你的份,你待会儿也要帮我拿。”
“还有我的份?”
“是的,我老妈还特地叮嘱我把那罐黑枸杞给你,说让你补补,等到回来时,她要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张佳雯疑惑道。
“我老妈没说。”
严嗣一顿时明白过来,连忙尴尬地转移话题:“好了,快收拾收拾,车要来了。”
张佳雯却突然说道:“阿嗣哥哥,我先去下洗手间,一会儿就来。”
“好的,我们等你。”
“阿嗣哥哥,我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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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女厕的张佳雯,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所有隔间。
在确认真的没人后,她才脱掉了长裙。
洁白的肌肤上竟然有不少伤疤,而且她还用绳子将两把匕首绑在了腰间和胸部。
她伸手将两把匕首都取下后,便顺手丢进了女厕的垃圾桶里。
此时的张佳雯,脸阴沉得可怕。
“既然阿嗣哥哥不喜欢,那我就不需要这些东西了。”
“也不知道那个老头子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那把水果刀,我可是绑在大腿根部的,他竟然能一瞬间就给取走了,看来很不简单呀。”
“不过,他既然是阿嗣哥哥的爷爷,只要他不妨碍我和阿嗣哥哥在一起,我就不会对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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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蜀都的长途车终于发动
姚钱树已经呼呼大睡,老祖宗正在用自己的口水在车窗上画画。
张佳雯靠在严嗣一的肩头,装作甜甜地睡去。
只有严嗣一凝望着窗外,不知是在看风景,还是在看跟他做鬼脸的小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