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约定,严嗣一准时出现在了招贤馆那宏伟的大礼堂,与他一起来的还有姚钱树,王天养和张佳雯。
“严兄弟,这气氛有点不对劲啊,这些人好像都不是招贤馆的人?”王天养对严嗣一低声提醒道,眉头紧锁。
严嗣一点了点头,目光扫过空旷的礼堂,确实如王天养所说的那样,心中不由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确实,连凑热闹的老师和同学都不见踪影,还有这些穿金色盔甲的士兵……李安民这是要玩哪一出?”
话音未落,大礼堂的大门轰然关闭。
严嗣一顿感大事不妙,提高音量喊道:“李安民,你这是觉得自己比不过我,所以就打算跟我来硬的吗?”
舞台上的灯光骤然亮起,李安民的身影缓缓走出,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
他拿起话筒,声音通过扩音器回荡在整个礼堂:“贱民,今天本少爷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上来答题吧。”
张佳雯满是担忧地劝说道:“阿嗣哥哥,你别去。”
姚钱树也附和道:“说得对,老大,那个混蛋可是一肚子坏水。”
但严嗣一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退路,轻轻摇头道:“如果我不去,我们今天恐怕都难以脱身了。”随后毅然决然地走向舞台。
踏上舞台的那一刻,严嗣一的目光直视李安民,语气坚决地说道:“所有事情因我而起,无论结果如何,请不要牵连他们。”
李安民冷笑一声,低声威胁:“你今天注定难逃一死,至于他们,哼!敢得罪本少爷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有好下场的!”
随后,他提高音量,宣布道:“为了公平起见,我特意邀请了国土局的李局长和最高法院的李法官作为这场挑战的裁判。”
姚钱树闻言,顿时怒不可遏:“你还有脸提公平?都是姓李的,肯定跟你一个鼻孔出气!你还不如让你爸来当裁判算了!”
“我先杀了你!”
李安民被气得脸色铁青,正欲下令让士兵抓住姚钱树。
“住手!”被严嗣一厉声打断:“无论谁来当裁判,我都无所谓,快开始吧。”
李安民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好,这一关的挑战是‘土’。你要准确说出我大秦国的面积,一丝一毫都不能有差!”
严嗣一并没有着急回答问题,而是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尽是讽刺:“李安民,你这题设得真是巧妙。若我说得出,便是质疑当今陛下开疆拓土的能力,是大不敬之罪;若我说不出,你便可借此机会诋毁我作弊,依然是死路一条。”
他转身瞪着李安民,冷笑道:“无论如何,我今天都难逃一死,对吧?”
李安民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常态,冷笑道:“你既然明白,那就更该知道,你已无路可逃,不如自我了断吧,省得脏了本少爷的手。”
然而,面对如此绝境,严嗣一的眼神却更加明亮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某种决定:“你错了,我严嗣一,从不向命运低头。”
说完,严嗣一竟然步伐坚定地向舞台前方缓缓走去。
直到舞台边缘,他才停下脚步,用嘹亮的声音说道:“想当年,我大秦的李斯丞相,那是一位何等英明神武的人物!他以非凡的智慧和勇气,辅佐当今陛下横扫六国,一统天下,其功绩彪炳史册,为后世所敬仰。”
他突然话锋一转,“然而,时光荏苒,英雄的后代,却未必能继承那份荣光。”
随后,转身直视李安民,那双眸子里仿佛有火焰在跳动。
“李安民,你身为名门之后,本应继承先祖遗志,为国为民,却仗着自己的身份,无恶不作,先是因为嫉妒我在国考中夺魁,便心生歹意,多次设计陷害,企图将我置于死地。这些,我都可以忍。”
他的语气变得更加激愤起来:“但最让我痛心疾首的是——你对林娜娜的禽兽行径,就因你的兽行,那样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孩,在最好的年纪,却死于非命!”
“李安民,你可知,你犯下的不仅仅是罪行,更是对人性最深沉的践踏!”
“你简直禽兽不如!”
一声声喝斥,让李安民的脸色已经铁青到了极点。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他愤怒地瞪视着严嗣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怒吼一声:“给我杀了他!”四周的士兵接到命令,纷纷围了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礼堂的大门砰一声被猛然撞开。
尘土飞扬中,鬼谷子和诸葛青云并肩而立,身后跟着一群神色肃穆的老师。
“住手!”诸葛青云厉声喝道。
可此时的李安民已经愤怒到极致,他大叫道:“别管那些老家伙,给我杀了他!”
可四周的士兵刚举起手中的枪,诸葛青云已经带着一帮老师冲到舞台上,将严嗣一围在中间。
诸葛青云更是直逼李安民道:“招贤馆还轮不到你胡来,你如果有胆,就把我们这些老骨头全给杀了!”
李安民被他这么一怼,反而冷静下来。
招贤馆的这些老师虽然并没有实权,但都是各学派泰斗级的人物,在学术界很有名望,当朝很多官员都是他们的学生,李安民就算再怎么狂妄,也不可能把他们都杀了。
李安民只好微微拱手道:“学生不敢。”他脑筋转得很快,立马转移话题:“如果招贤馆非要偏袒他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可传出去的话,恐怕对招贤馆的名声不太好。”
“我们怎么偏袒他了?”诸葛青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李安民说道:“是他作弊在前,又挑战失败,我依法拿他,又有什么问题?在场的可都是证人。”
蒙耀听后,立马带着在场的士兵齐声回应,“是!”声音响彻整个大礼堂。
李安民分明是要以势压人,这时严嗣一站了出来,“谁说我挑战失败了,我还没有说完呢!”
“好,那你就当着所有人面前回答,我大秦国究竟有多大面积?你可千万别拿什么无穷无尽的话来搪塞我,你必须要有理有据地说出答案。”
李安民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仿佛在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一招。”
严嗣一心中也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缩的余地。
就算李安民不会当众杀了自己,可如果自己回答不出,那他肯定会借机将自己赶出招贤馆。
没了招贤馆的保护,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想到这儿,严嗣一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侃侃而谈:“我大秦国,西起东海,东至天山,北达南海,南接长城之外。面积之广,人口之众,皆为天下之最。”
他话音刚落,那位国土局的李局长便霍然起身,脸上带着几分轻蔑的笑意嘲讽:“哈哈,你怎么学的地理?全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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