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望离开审讯室后,走廊尽头的灯光微微闪烁,映照出他略显疲惫的身影。他没有停留,径直向了另一间房间。
那里,真正的陆同和正在调息的徐非坐在一张圆桌旁,桌上摆着一盏昏黄的台灯,灯光洒在两人的脸上,映出他们凝重的神情。
温望推门而入,陆同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结束了?”
温望点了点头,走到桌边坐下,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整理思绪。徐非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低垂,手中握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崔辙铭的表现如何?”陆同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带着难得的认真。
温望沉吟片刻,缓缓开口:“他在幻境中的表现很……狡猾。避重就轻,试图用零散的信息误导我。不过,他的确回避了一些关键点,比如曲扶摇和他的关系,以及对那些谋划者的了解。”
陆同皱了皱眉,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安提斯和博士被关在建木囚牢,这件事我们都知道。但崔辙铭特意提到这一点,显然是想试探曲扶摇或者是我们的底细。”
徐非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曲扶摇……现在还在昏迷中,我们无法得到任何信息。崔辙铭提到她,或许是想让我们对曲扶摇产生怀疑。”
温望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崔辙铭不会那么傻。他提到安提斯和曲扶摇,是想让我们把注意力从他身上稍微分散一些。这背后,或许有更深的用意。”
陆同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搞得好像是我们被审问一样,即便是在幻境中都有如此防备啊。”
刚刚能力【茧鸣】的徐非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低沉而平静:“但他的话也提醒了我们,莫兰教的背后,可能不止一个人。博士、安提斯……这些人的关系错综复杂,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只盯着莫兰教的表面。”
温望看了徐非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徐非说得对。这次事件,不仅仅是莫兰教的复兴,背后可能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陆同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尽快行动。莫兰教的余孽必须彻底清除,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温望平淡的看向两人:“我会亲自进入建木囚牢,看看这博士到底是哪方的人。”
陆同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建木囚牢?你一个人去,风险太大。”
温望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放心吧,我有分寸。”
陆同没有再劝阻,而是转头看向徐非:“徐非,你对崔辙铭的话有什么看法?”
徐非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崔辙铭提到安提斯的现状,隐晦的表明自己当时在现场。但他忽略了一点——曲扶摇将他留下来就是为了提醒大家某件事。”
温望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有这种可能。”
陆同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那两人的昏迷还是要解决的,如果能找到【希佩的眼泪】的源头说不定能将两人拉回来。”
温望沉思片刻,缓缓说道:“禁物的源头……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任务。不过,你的提议值得考虑。”
温望站起身,目光坚定:“既然如此,我们就分头行动。我去建木囚牢查博士的底细,徐非去调查禁物的源头,陆同你负责规划局的后续处理。”
陆同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好,我们各自行动,但必须保持联系。这次事件的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危险,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徐非也站起身,目光中带着一丝执拗:“我会尽全力找到禁物的源头,谢谢你们的信任。”
温望看了两人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各自行动,但目标一致——彻底解决莫兰教剩下的威胁,解救曹岐和曲扶摇。”
三人相视一笑,彼此之间的默契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离开房间后,温望独自走在走廊上,心中思绪万千。
他回想起崔辙铭在幻境中的表现,那种疯狂又病态的笑容,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无能为力。他看到崔辙铭的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而他必须尽快找到答案。
与此同时,陆同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天空,心中同样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作为规划局下派的执行官,他肩负着巨大的责任。
这次事件,不仅仅是莫兰教的复兴,更是对整个洛城乃至整个世界的威胁。他必须尽快行动,不能有任何犹豫。
徐非则独自坐在房间里,手中握着一枚小小的结晶碎片,那是曹岐在最后时刻塞给他的蜕神茧碎片。
他轻轻摩挲着碎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自己从实验品,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很大程度上是利用了曹岐。现在,轮到他去帮一把曹岐和曲扶摇了。
夜深人静,洛城的街道上依旧灯火通明,但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里,似有发情的猫在嚎叫。
街头巷尾,暖黄色的路灯次第亮起,柔和的灯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泛出朦胧的光晕,也映出猫长长的影子。
一个醉呼呼的油腻大叔摇摇晃晃地独自行走着。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泛着酒后的红晕,身上的衬衫领口敞开着,领带也歪在一边,满是疲惫与邋遢。
最近工作上的应酬让他劳心费神,身体和精神都处于极度的紧绷状态。此刻,他只想快点回到家,好好睡上一觉。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嚎叫划破寂静的夜空。那声音像是受伤的野兽发出的,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惊悚刺耳。大叔被这突如其来的嚎叫声吓了一跳,脚步停住,原本就烦躁的心情瞬间被点燃。
他皱紧眉头,狠狠瞪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嘴里嘟囔着:“这大晚上的,搞什么鬼,还让不让人清净了!”
他心中的烦闷如同决堤的洪水,肆意蔓延。这嚎叫就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是被怒火刺激的。
大叔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那嚎叫声却不断在耳边回荡。他无奈地摇摇头,重新迈开脚步,只想赶紧逃离这个让他心烦意乱的地方,可那恼人的嚎叫却仿佛紧紧追随,让他一路上都眉头紧锁,满心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