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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朱纯臣和薛濂吵得不可开交之时。府中下人匆匆跑到朱纯臣面前禀报:“公爷,锦衣卫指挥使江宁前来求见!”
顿时,原本吵吵嚷嚷的大厅内,一众勋贵瞬间安静下来。
朱纯臣满脸疑惑,喃喃道:“本国公与他江宁素无交情,他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这时,下人递上一封信,说道:“公爷,江大人说了,他是前来登门拜访您的。”
听到这话,朱纯臣愈发疑惑,自己与江宁矛盾已久,就差拔刀互砍了,他江宁怎么还来找自己?
这时,坐在一旁的阳武侯薛濂冷笑着说道:“怪不得成国公如此稳如泰山,敢情早就跟那姓江的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了!
我们真是瞎了眼,居然还来找你主持公道!”
朱纯臣此刻气得脸色涨得通红,怒不可遏地指着薛濂骂道:“姓薛的,你他娘的别在这儿凭空污蔑老子!”
薛濂冷哼一声,嘲讽道:“姓江的大晚上登门拜访,还专门给你送信,你倒是说说这怎么解释?”
朱纯臣为了自证清白,赶忙手忙脚乱地将信封打开,只见里面竟然整整齐齐码着五万两银票,他一下子彻底傻眼了。
薛濂见状,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道:“成国公,你还敢嘴硬说没跟那姓江的串通一气,出卖咱们勋贵?
那姓江的大晚上跑来给你送银子,这事儿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此刻,朱纯臣真是欲哭无泪,在心里把江宁骂了个狗血淋头:“江宁这个搅屎棍,大晚上的搞这么一出,给自己送银子,这不是故意害我嘛!”
他有心请江宁进府,当堂把事情说清楚,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不敢开口。
毕竟这么多勋贵都聚在自己府里,而江宁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要是到皇帝面前给自己告上一状,这黑锅自己无论如何也背不起。
万一江宁再给自己安上一个聚众图谋不轨之类的罪名,那他朱纯臣可就彻底完了,吃不了得兜着走。
朱纯臣气得满脸涨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狠狠将信封递回给下人,怒声道:“你去告诉那个姓江的,本国公与他毫无交情,这银子,我无功不受禄,退回去!”
下人得令,匆匆离去。
面对一众勋贵如潮水般的指责,朱纯臣满心委屈,在心中直呼:“他娘的,老子可比窦娥还冤呐!”
自己本就被江宁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焦头烂额,如今还要承受这些无端指责,真是有苦难言。
片刻之后,下人苦着脸,拿着两个信封走进来。
他无奈地对朱纯臣说道:“回公爷的话,那姓江的说,刚才的五万两银票是公事,他还有件私事,想要拜访一下公爷。”
说着,又拿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朱纯臣此时只觉得脑袋像被重锤猛击,嗡嗡作响,根本不敢伸手去接信,刚才的五万两银票,已经把他架在火上烤了。
愣了片刻后,他怒不可遏,声嘶力竭地吼道:“把这银票统统给我退回去!
告诉那个姓江的,本国公如今已经卸职在家,和他没什么公事可谈!
至于私事,我成国公府与他姓江的压根就没有私交!
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别再来烦我!”
朱纯臣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吼出这些话,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也因愤怒而布满血丝。
这时,下人被朱纯臣的怒火吓得目瞪口呆。
自家公爷向来稳重,此番竟发这么大的火。
可让他就这么把这些话原封不动地告诉站在府外的江宁,他实在没这个胆量。
毕竟江宁身为锦衣卫指挥使,那可是皇帝的心腹,谁敢轻易得罪?
下人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劝道:“公爷,您这样说,是不是有些太伤江大人了?”
朱纯臣此刻已然彻底爆发,只见他怒目圆睁,猛地抓起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哗啦”一声脆响,茶盏四分五裂。
他跳着脚怒骂道:“伤你妈的头!
赶紧给老子去!”
看到朱纯臣大发雷霆,下人吓得赶忙跑出府门,毕恭毕敬地对江宁说道:“江大人,我家公爷说无功不受禄,这银子他不能收。”
说完,便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至于朱纯臣方才那些骂人的狠话,下人哪有胆子原样传达给江宁。
毕竟自己可不像公爷那样有国公的爵位护身,要是得罪了这位锦衣卫指挥使,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见状,江宁无奈地叹了口气,接过银票和信转身就走。
这时,跟在身后的李若琏忍不住开口问道:“大人,您怎么突然想起给成国公送银票呢?”
江宁笑着解释道:“其实这银票不是我要送给成国公的。
是东厂魏公公昨天来信说,他在两淮地区查抄逆贼林三元的家产时,不小心把一处成国公府的庄子也给抄了,而且已经登记在册,改不了了。
所以他托人送回来五万两银票和一封道歉信,让我转交给成国公。”
李若琳听后,若有所思,称赞道:“魏公公执法公正严明,当真令人钦佩。”
江宁也点了点头,说道:“是啊。”
心里却暗自感叹,老魏这执法的手段可真够狠的,要是少了一个铜板,老魏就敢让其一家老小性命不保。
可要是多出来的,哪怕是一座金山,老魏也能坚守底线,绝不贪念。
与此同时,成国公府的大厅内彻底闹翻了天。
朱纯臣被气得满脸煞白,紧接着“哇”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府中的下人们见状,顿时哭天喊地起来。
一众勋贵们看到这副场景,心里也都害怕了。
他们知道,要是朱纯臣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这些人都脱不了干系,于是也不敢再继续闹事,灰溜溜地纷纷离去。
当天晚上,锦衣卫密探就将成国公府内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了江宁。
江宁看着手中的密报,不禁暗自感慨:“这老魏可真够厉害的。
人在两淮地区,却能隔空出招,对着京城来了一招‘隔山打牛’,居然把成国公朱纯臣气得吐血。
也不知道这朱纯臣现在是死是活。”
这时,李若琏神色有些尴尬,开口说道:“大人,会不会是今晚咱们去成国公府先送银子没送信,事儿没交代清楚,才惹出这些乱子?”
江宁轻咳两声,一本正经地说道:“老李啊,这事儿可真跟咱们没关系。
信是魏公公写的,银票也是魏公公托人送回来的,咱们俩呀,纯粹就是跑腿办事的。”
最后,江宁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狡黠的笑,说道:“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银票暂且留下,如果成国公真被气死了,这五万两银票就对半分,一人两万五千两,就当我和魏公公给朱纯臣的份子钱”
要是成国公命大没死,这银票咱们就自己留着花。”
江宁心情大好,满脸笑意地说道:“老李,走,换身衣服,我请你喝酒去。”
说罢,便与李若琏两人换上便装,熟门熟路地又来到了飘香苑。
李若琏抬头望着飘香苑那三个大字,满脸疑惑地问道:“大人,咱们怎么又来这飘香苑了?”
江宁一脸认真,半开玩笑道:“因为我就只熟悉飘香苑,其他地方摸不着门啊。”
说话间,老鸨眼尖,赶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一见到江宁,顿时热情得不行。
江宁见状,心中一喜。老鸨笑着问道:“两位公子,多日不见啦,今晚还是安排清烟和若烟姑娘伺候二位吗?”
江宁从怀中掏出老魏送来的银票,抽出一张一千两的递了过去,豪爽地笑道:“老规矩。”
老鸨眼睛放光,连忙笑着接过银票,点头哈腰地将江宁二人请上二楼,而后匆匆忙忙地去安排了。
看着这熟悉的屋子,江宁不禁心生感慨。
就在这时,房间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江宁应了声:“请进。”
片刻之后,只见身着白衣的柳若烟和身着紫衣的柳青烟两姐妹走了进来。
她们一见到江宁,眼眶瞬间微微泛红,赶忙上前盈盈下拜行礼 。
江宁赶忙满脸堆笑,说道:“二位姑娘,许久不见,愈发漂亮动人了!”
柳若烟嘴角轻扬,露出一抹甜笑,柔声道:“公子许久未曾登门,我姐妹俩还以为公子将我们忘了呢。”
江宁笑着解释:“最近手头事务繁杂,实在抽不开身。”
柳青烟性子活泼,蹦跳着凑过来,笑问道:“江公子,今日怎突然想起看望我们姐妹俩啦?”
江宁温和回应:“今日好不容易得空,便想着来瞧瞧二位姑娘。”
片刻之后,酒菜全部上齐。江宁笑着提议:“两位姑娘,咱们先吃点酒菜,边吃边聊,怎么样?”
柳若烟轻轻颔首,应了声好。一时间,四人围坐在一起,桌上有说有笑。
只是江宁敏锐地察觉到,柳若烟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隐隐带着几分幽怨。
他心里不禁犯起嘀咕,自己明明按规矩掏了银子,这姑娘怎么拿这种眼神看自己,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这时,柳青烟笑意盈盈地说道:“江公子,上次您教我们的《琵琶行》,如今我姐妹二人已经练得愈发娴熟啦,要不今日再给您演奏一曲,如何?”
江宁脸上浮现出欣喜的笑容,说道:“那就有劳二位姑娘了。”
随后,柳若烟莲步轻移,取来琵琶,端坐在一旁开始弹奏。
那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灵动跳跃,清脆的乐音流淌而出。
柳青烟则朱唇轻启,全程伴唱,婉转的歌声与琵琶声相得益彰。
半晌过后,弹奏终了。柳青烟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江公子,您觉得我俩弹得、唱得怎么样呀?”
江宁赶忙不迭地拍手称赞,满脸笑意说道:“二位姑娘天姿聪慧,这技艺如今已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柳青烟一听,高兴得眉眼弯弯,眼睛眯成了月牙儿,模样煞是可爱。
一旁的柳若烟则微微抿着嘴唇,虽未言语,脸上却也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透着几分羞涩与欣喜。
江宁看着这姐妹二人,姐姐柳若烟,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气质,温婉含蓄,成熟动人,一颦一笑都仿佛带着江南水乡的韵味,让人如沐春风。
而妹妹柳青烟,则恰似春日里灵动的小鸟,活泼可爱,浑身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她的笑声清脆悦耳,仿佛能驱散所有阴霾,一举一动都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这时,柳青烟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脸上带着古灵精怪的笑,说道:“江公子,上次您来,我问您的那几个问题,您还记得不?”
江宁稍一回想,不禁哑然失笑,点头道:“当然记得。”
柳青烟见状,又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江公子,我这儿还有一个问题没问呢,不知道能不能问呀?”
江宁温和地笑了笑,说道:“青烟姑娘,尽管问便是。”
只见柳青烟脸颊微微泛红,小声嗫嚅着问道:“江公子,您哪里最硬呢?
是不是您的心呀?”
江宁听闻,沉思了片刻,随后一脸认真地说道:“我的背景后台最硬。”
听到江宁这样的回答,柳青烟微微皱起眉头,似是有些不甘心,紧接着又开口问道:“江公子,那您哪里最敏感呢?”
江宁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政治立场最敏感。”
江宁这一番回答,把柳若烟和柳青烟两姐妹惊得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半天合不拢。
就连坐在一旁的李若琏,也一脸无奈,彻底无语了。
他在心里暗自嘀咕:“我的江大人啊,这两位姑娘对你的心思,我老李都看得清清楚楚,你怎么就愣是没察觉呢?
还是说,你在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时,柳若烟脸色稍冷,轻声嗔斥道:“青烟,不得对江公子无礼。”
接着,她朝着江宁微微福身行礼,歉然说道:“小妹行事孟浪,多有得罪,还望江公子海涵。”
江宁赶忙笑着回应:“青烟姑娘活泼俏皮,并无失礼之处,若烟姑娘不必如此客气。”
这时,柳若烟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小脸涨得通红,小声嗫嚅道:“江公子,上次我同您说的事,您如今可还考虑……我们姐妹二人靠着您教的那首《琵琶行》,已经攒够了赎身的银子。
哪怕到您府上当个丫鬟,我们……我们也愿意……”她的声音细小得如同蚊蚋,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江宁并非不通晓儿女情长,只是当下,他虽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可实则每日都过得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官场风云变幻,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容不得丝毫差错。
如此高压的环境下,实在无暇顾及男女之情。
或许,从心底里,他也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回避这个情感话题,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周旋于复杂的局势之中,以求自保并稳固地位。
就在江宁刚要张口说话时,门外陡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江宁不禁眉头微微一皱,面露不悦。
柳若烟也跟着秀眉紧蹙,神情中透着一丝厌烦。
而柳青烟更是满脸嫌弃,撇嘴说道:“哼,肯定又是那武清侯府的小侯爷来这儿闹事了。”
这时,江宁疑惑地问道:“武清侯府的小侯爷?”
柳青烟解释道:“武清侯乃是当今皇上的表弟。”
这时,江宁转头看向李若琏,李若琏赶忙开口说道:“初代武清侯是万历爷的外公。”
这时,门外的吵闹声愈发响亮,“噌”的一声,房门竟被人猛力踹开。
只见一名十五六岁的锦袍少年,十足的公子哥派头,正扯着嗓子叫嚷:“今儿个本公子非要柳家姐妹陪着不可!
你这老鸨胆子够肥啊,竟敢瞒着本公子,让柳家姐妹去伺候别的男人。
你给我小心着,信不信本公子拆了你这破地方!”
老鸨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子微微颤抖,赶忙赔着笑脸劝道:“小侯爷,您消消气呀!
今儿实在是来了贵客,要不……要不奴家给您安排其他姑娘,个个都是色艺双绝,包您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