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经理目光一闪,瞬间领悟到孙怡的意图,随即彬彬有礼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引领着他们来到一间幽静的小型会议室。
短短几分钟之后,孟经理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一名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只见那男子步伐稳健,面带微笑,但隐隐约约间似乎又藏着几分拘谨。
“他就是刘威,接下来你们慢慢交流吧。”孟经理言简意赅地介绍道,然后动作轻柔地合上了会议室的门。
刘威看上去大约三十刚出头,和陈天宇年纪相差无几。他身材稍显清瘦,给人的感觉有些文弱。那张朴实无华的面庞上镶嵌着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眼神清澈而温和,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憨厚与真诚。
孙怡暗自思忖着,难怪他能够在这人员如流水般更迭不息的酒吧里坚守多年。像他这般实在诚恳之人,一定深得周围人们的欢心。
孙怡脸上挂起一抹友善的笑容,说道:“刘威,今天我们专程前来,主要是希望从你这里了解一些有关陈天宇的事情。”
当听到“陈天宇”这个名字时,刘威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之中忽地掠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复杂情感。
“陈哥啊,我跟他当时可熟了。不过,自从陈哥离开这个酒吧后,联系就少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些遗憾,仿佛在怀念那段与陈天宇共事的时光。
孙怡追问道:“你了解他离开酒吧的原因吗?”
刘威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大概知道吧,不过也是自己猜的。”
孙怡心中一动,她感觉这个刘威似乎知道一些关键信息。“说说你了解的。” 她急切地说道。
刘威靠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我觉得应该是跟聂琳琳有关。”
孙怡的心跳陡然加快,继续问道:“你有什么根据?”
刘威看了看周围,其实屋子里除了孙怡和小郑没其他人,才说道:“他跟聂琳琳是前后脚离开金鸿酒吧的。聂琳琳是跟着那个姓魏的老板去了日照,陈哥也去了日照。”
孙怡心中暗自思忖,这与他们之前掌握的线索似乎能够对上。于是接着问道:“哦,你怎么知道陈天宇去了日照?”
刘威挠了挠头,说道:“他刚离职那阵子我们还保持着比较密切的联系,他也偶尔回酒吧喝一杯,顺便和我聊聊各自的境况。但大概几个月后,他好一阵子没回酒吧了,于是我就打了个电话给他,问他怎么不来了,他说这阵子不方便,他人不在金海。我就问他去了哪里,他说去了日照。我开玩笑地说是不是找聂琳琳去了,人家现在可是有夫之妇,你可不要犯错害了人家。可他却说......”
说到这里,刘威突然停住了,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孙怡见状,轻声说道:“他说什么了?你不要顾虑,我们会为你保密的。”
刘威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嗯,那我就说了。他当时说聂琳琳巴不得他去找她,她嫁给那个姓魏的老头实在太孤单寂寞了,成天在家里像个花瓶一样供着,偶尔带出去见见魏老头的朋友。那个魏老头还...... 还不碰聂琳琳的身体。他们怀疑他那个方面可能不行。”
孙怡心中一惊,这与之前师父许长生向她介绍的魏英强的情况似乎相互印证。她表面上保持镇定,点了点头,说道:“哦,原来是这样!”
孙怡的大脑飞速运转,她心想,如此看来,聂琳琳与陈天宇之间的关系或许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聂琳琳在这段婚姻中得不到情感和生理上的满足,极有可能与陈天宇藕断丝连。
而这是否会成为引发后续悲剧的导火索呢?
沉默片刻后,孙怡继续问道:“后来陈天宇回金海了你知道吗?”
刘威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他回来后我们还联系过,不过关系越来越远,联系也越来越少了。”
孙怡追问道:“他后来有提到过聂琳琳的情况吗?”
刘威摇了摇头,说:“没有。”
孙怡有些疑惑,问道:“你没问过他?”
刘威苦笑了一下,说:“刚开始问过,但他似乎不高兴,也没回答我,不知道是不是他跟聂琳琳的事被那个魏老头发现了,说不定还吃了亏。所以后面我也就不再问他了。”
孙怡微微皱眉,接着问道:“最近一次你们是什么时候联系的?”
刘威抬头想了想,说道:“好久了,至少得有半年了吧。”
孙怡又问:“在聂琳琳离开酒吧后,你跟她有过联系吗?”
刘威马上坚决地摇了摇头:“没有,我跟她并不是很熟。”
“警官,你今天过来问陈哥的事,他怎么了,犯了什么事吗?” 刘威战战兢兢地问,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孙怡看着刘威,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真不知道陈天宇的事?还有聂琳琳的事?”
刘威挠了挠头,一脸茫然:“聂琳琳也出了事?他们怎么了?”
孙怡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他们都死了!所以今天我们才来了解他们的情况,你再好好想想,如果还有陈天宇和聂琳琳,或者那个魏老板在你们酒吧里发生过什么你认为重要的事情,要及时告诉我们。”
刘威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愣住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嘴巴微微张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有墙上的时钟发出 “滴答滴答” 的声响,仿佛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噩耗默哀。
。。。。。。
回到警局后,孙怡将她与孟一凡和刘威的对话详细地汇报给了许长生。
许长生听完后,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孙怡在金鸿酒吧了解到的情况似乎佐证了他此前了解到的关于魏英强娶聂琳琳的目的似乎不简单的观点。
魏英强娶聂琳琳真的只是为了装点门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