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任盈盈和向问天三人顺着狭窄且阴暗的通道缓缓下行,通道两侧的墙壁由粗糙的岩石砌成,偶尔有几处渗出丝丝水珠,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岩石在暗自流泪。通道顶部呈拱形,每隔一段距离便镶嵌着一盏散发着昏黄光亮的油灯,灯光在摇曳的风中显得愈发昏暗,将他们的身影拉得扭曲而漫长,好似来自地狱的鬼魅。
林平之走在最前面,手中的火把照亮前方的路,他眉头紧锁,心中暗自警惕:这地牢阴森诡异,不知还会有什么危险潜藏。任盈盈跟在其后,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与急切,心里不停地念叨着:爹爹,您一定要没事啊。向问天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长刀紧握,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他心想:若再遇到什么阻拦,定要杀出一条血路。
随着深入地牢,一股腐臭与潮湿混合的气味愈发浓烈,那气味犹如实质般扑面而来,令人几欲作呕。通道逐渐开阔起来,眼前出现了一个个石牢,石牢的栅栏由精铁铸就,上面布满了锈迹,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囚禁者的悲惨遭遇。每个石牢内都弥漫着一股阴森之气,偶尔能听到老鼠在角落里悉悉索索的声响,仿佛在提醒着他们这里的死寂与绝望。
“这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向问天皱着眉头,厌恶地说道。
任盈盈捂住口鼻,声音带着哭腔:“爹爹在这里一定受尽了折磨。”
林平之神色凝重,安慰道:“盈盈,别担心,我们马上就能找到任前辈了。”
继续前行,通道又变得狭窄起来,两侧的墙壁上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图案,这些符号和图案似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神秘的咒语,笔画扭曲蜿蜒,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墙壁上蠕动,让人看了心生寒意,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邪恶力量注视着。
林平之看着这些符号,心中不禁有些发毛,但他强装镇定,说道:“大家小心,这些符号可能有古怪。”
任盈盈紧紧抓住林平之的衣角,声音颤抖:“平之,我有点害怕。”
向问天拍了拍任盈盈的肩膀,说道:“别怕,有我和林兄弟在。”
终于,在地牢的最深处,他们发现了一间格外宽敞的石室。石室的地面凹凸不平,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石室的中央,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被锁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上,此人正是任我行。他的琵琶骨被两根粗大的玄铁锁链贯穿,锁链的另一端深深嵌入石柱之中,使他无法挣脱。玄铁锁链泛着冰冷的光泽,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任我行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宛如一堆杂乱的枯草。原本锐利的眼神此刻略显黯淡,但仍透着一股不屈的坚毅,犹如困兽犹斗的光芒。他的衣衫破旧不堪,多处已经破碎,露出结实的肌肉,上面布满了新旧交错的伤痕,有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隐隐渗出血迹,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他的脸上满是污垢与疲惫,那是长期囚禁的印记,但那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嘴唇,依旧彰显着他曾经的威严,让人依稀能想象出他当年纵横江湖的豪迈。
林平之三人看到任我行这般模样,皆是心中一震。任盈盈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捂着嘴,声音颤抖地说道:“爹爹,女儿来救您了!”说着,便快步冲了上去,险些被地面的石块绊倒。
任我行听到声音,微微抬起头,看到任盈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欣慰,也有愧疚:“盈盈……”
向问天也是一脸悲愤,额头上青筋暴起,紧握着拳头,怒声道:“教主,您受苦了!东方不败这贼子,竟敢如此对您!”言罢,他抽出腰间长刀,运足内力,大喝一声,朝着玄铁锁链奋力劈去。“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然而玄铁锁链却只是微微一颤,连一道划痕都没有留下。向问天不信邪,又接连劈出数刀,每一刀都带着他满腔的愤怒与力量,可玄铁锁链依旧完好无损。向问天喘着粗气,看着手中的长刀,眼中满是无奈与不甘。
“这玄铁锁链如此坚硬,普通方法怕是难以劈开。”向问天懊恼地说道。
林平之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与愤怒,沉声道:“任前辈,我们这就救您出去!”说着,他迅速观察起锁住任我行的铁链和机关,思索着破解之法。林平之运转体内深厚的内力,将内力源源不断地注入手中长剑。只见长剑光芒大盛,他看准锁链与琵琶骨相连的薄弱之处,猛地一剑劈下。这一剑,凝聚了林平之全部的力量与决心,空气中响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咔嚓”一声,玄铁锁链竟被硬生生劈开,断裂的锁链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任我行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欣慰,他看着林平之,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好小子,有两下子!”
林平之收剑,微笑道:“任前辈,先别说话,我们赶紧离开这。”
任盈盈连忙上前扶住任我行,心疼地说道:“爹爹,您怎么样?还能走吗?”
任我行微微点头:“没事,我们走。”
说罢,众人扶着任我行,快步朝着地牢外走去,身后的黑暗仿佛在不甘地咆哮。
“叮,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救出任我行!奖励兑换点1000点!”
林平之心中一喜,暗自想道:这1000点兑换点来得正是时候,往后行事又多了几分底气。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离开这危险之地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