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鹤将三人带到绿竹巷口,忽然一拍额头,露出歉意的神色,
“三位,我突然想起府上还有些事情,就不能陪三位去见婆婆了。”
陆小凤听了,直接笑了出来,
“江大侠这是要临阵脱逃?”
江别鹤连连摆手:“哪里哪里,实在是想起家中有急事。”
他指了指巷子深处,
“婆婆就住在最里面那间竹屋,三位自行前去便是。”
说着就对着三人一一作揖,
“江府在这洛阳城还是有些薄名,三位若是有事,可来我府邸寻我。”
那江别鹤,说完就匆匆转身离去。
王霸看着他的背影,冷笑道:“这伪君子,装得倒是挺像。”
一点红冷冷道:“他袖子里藏了暗器。”
陆小凤点了点头,“不止暗器,这江别鹤内里还装了金丝软甲。";
王霸看向陆小凤,这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陆小凤看见了王霸的眼神,又想到了什么,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那是因为这江别鹤的上半身有些鼓起,男人的可不会这样。”
这下子,一点红也看了过来。
陆小凤这才发现自己说的好像是有点歪,人有点晕了,
“打住,赶紧走。
再说下去,我真怕我以后要一指头戳死金镶玉那厮!”
.......
绿竹巷幽深静谧,两旁种满了翠竹,竹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更添几分清幽之意。
陆小凤见此,将怀中折扇拿出,轻轻一甩,
“这绿竹巷倒是个好去处,难怪那任姑娘会选择在此隐居。”
王霸点了点头,地方确实不错。
陆小凤突然想到那任我行的面容,
“只是不知那任姑娘,又会是何等容貌?";
一点红冷冷道:";色字头上一把刀。";
陆小凤哈哈大笑:";一点红,你这话说得,真是不懂得欣赏美。";
正说笑间,忽听得一阵琴声传来。
那琴声清越悠扬,如流水潺潺,又如清风拂面,令人心神为之一畅。
王霸赞道:“好琴艺!”
正是因为王霸不懂琴,初初听闻都能够觉得心神顺畅,足以可见那抚琴之人何等琴艺。
三人循着琴声走去,不多时便来到一座竹屋前。
那竹屋掩映在翠竹之中,屋前种着几株梅花,此时正开得灿烂。
琴声正是从屋内传出。
陆小凤上前叩门,朗声道:“在下陆小凤,特来拜访绿竹巷婆婆。";
琴声戛然而止。
片刻之后,屋内传来一个苍老的男声,
“陆公子此前未曾邀约,今日贸然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这声音沙哑低沉,却隐隐透着一股威严。
陆小凤微微一怔,没想到里面还有一个老者。
随即笑道:";在下听闻婆婆琴艺超群,特来请教。不知可否一见?";
屋内沉默片刻,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婆婆今日不便见客。陆公子请回吧。";
陆小凤忍不住继续说道:";婆婆,我们远道而来,可否赏脸一见?";
屋内传来一声冷哼:“三位请回吧。”
陆小凤尬在原地,没有想到里面的人如此强势。
“毕竟是日月神教的圣姑,陆兄。”
王霸看着陆小凤吃瘪,笑呵呵的说道。
“好你个王霸,我帮你,你还在笑话我?”
陆小凤说着,将手中折扇一收,站在原地。
老子也不说了,让王霸自己去想办法吧。
王霸微微一笑,随后走到那门前。
“婆婆,我受一位叫做盈盈的姑娘所托,来找一个消失了十几年的男人。”
王霸话音刚落,竹屋内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
紧接着,屋内陷入了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陆小凤挑了挑眉,低声道:“王兄,你这招正话反说,倒是狠啊。”
一点红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
过了许久,那苍老的男声再次响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说什么?”
王霸朗声再说了一次,
“婆婆,我受一位叫盈盈的姑娘所托,来找一个消失了十几年的男人。
那男人姓任,据说曾经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竹屋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桌椅碰撞的声音。
那苍老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你...你进来说!”
王霸正要上前,竹屋的门突然被猛地拉开。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门口,脸上布满皱纹,
他手中握着一根青竹杖,杖身光滑如玉,显然常年使用。
王霸估计,这就是那绿竹翁。
“进来吧。”
绿竹翁侧身让开一条路,声音依旧沙哑,却少了几分冷漠。
三人跟随绿竹翁进入竹屋。屋内陈设简单,却处处透着雅致。
竹制的桌椅,竹编的帘幕,甚至连茶具都是竹制的。
墙上挂着一幅水墨画,画的是竹林深处,一位白衣女子抚琴的场景。
绿竹翁在竹椅上坐下,示意三人也坐。
他盯着王霸,目光如炬:";你说你受盈盈所托,来找一个男人?";
王霸的余光已经看到了,那左侧内室之中,
那里面隐约有一道纤细的身影,隔着白纱帐,正在看着这边。
王霸面上却不露声色,“正是。盈盈姑娘托我寻找她的父亲,任我行任教主。”
绿竹翁闻言,手中的竹杖微微一颤。
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任教主...已经失踪多年,江湖上早已没有他的消息。你为何认为我会知道他的下落?";
王霸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双手奉上:";这是盈盈姑娘交给我的信物。她说,若有人认得此物,必是故人。";
绿竹翁接过玉佩,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随后直接朝着内室走去。
待那内室之人拿到玉佩,白纱帐开始微微晃动。
王霸装作没有察觉,王霸在等。
突然,白纱帐被掀开一角,一个身着青衣的人缓步走出。
那人头戴斗笠,垂下的轻纱遮住了面容,甚至遮到了脖颈。
“我爹爹说了什么。”
青衣人的声音清冷悦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疏离。
王霸心想,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任教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