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陈瞎子脸上挂满了这两个字,都是在道上混的,谁还不会给谁一个面子。
但是跟陈玄这般,干脆利落的说出心头想法之人,还真是不多见。
他也是头一次遇到,看着眼前的人,他愣了一下。
对方的眼中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却并无对于他的敬佩,就感觉从未将自己放在眼中一般。
不过想到自己刚刚的狼狈模样,对方这态度还真没什么太大的毛病。
“陈玄兄弟是个敞亮人,我就坦诚布公了,你来瓶山为了什么。”
“多日不见,玉楼兄倒是愈发有气势了。”
树林深处传来脚步,鹧鸪哨拎着一只被砸死的黄狸子,听到了陈玉楼的话,嘴角带着一丝诧异的笑容。
他与陈瞎子相识很久,倒是头一次见到他这般模样。
陈瞎子一愣,脸上浮现出欢喜之色。
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鹧鸪哨,笑着说道。
“陈玉楼见过搬山一脉的诸位。”
“都是老朋友了还客气什么,你怎么会在这?”
鹧鸪哨本是来找陈玄的,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陈玉楼,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他这话本没有什么坏心思,就是单纯的想要问一下。
而陈玉楼正欲回答的时候,嘴角忽然凝固住了。
看向了一旁的陈玄。
这家伙看起来,不太好相处的模样,他要是拆我的台的话?
“实不相瞒,刚刚我追着的瘸腿的猫,不小心找了狸子的道,幸得陈玄兄弟帮助,这才脱困。”
说完他看了一眼陈玄,见陈玄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倒是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整个卸岭魁首,在陈玄面前总感觉低了一头。
是都姓陈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被救了……
鹧鸪哨听到这话,本想到给陈玄介绍一下,这下倒是也不用了。
“原来如此,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如此生分。”
“陈玄大哥,你没事可太好了。”
月光下,花灵紧张的跑了过来,身上的银饰好似发着光般,如月光精灵一般,轻灵晃动。
陈玄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陈玉楼说道。
“没事,倒是陈兄弟好似有些事要说。”
“对,我本想着天色这么晚了,让陈玄兄弟跟我一起去休息,既然大家都在那就一起去好了。”
陈瞎子有句话没说出来。
这大墓原本他是想要带着卸岭一脉独子开启,但是在见识过陈玄的手段之后。
他升起了一个想法,把这位本家兄弟收入麾下。
有陈玄的本事在,只怕卸岭一脉,可不光在湘西这边混的开了。
“走吧。”
陈玄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若是错过这个机会的话,可不好找机会再去介入这件事了。
这样做是最好的,他可以省点事。
如今都已经接近子时,众人走了一天也累了,便答应了他这件事。
陈玉楼带着众人,朝着义庄走去。
不多时,一栋阴森森的院子就出现了。
花灵仅仅是远远看着,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这是什么地方?”
“用你们的话来说,是义庄!”
陈瞎子本想说些黑话,可看花灵的模样,还是提醒了一句。
原本没什么反应的花灵,在听到这地方就是义庄之后,吓的原地叫了一声。
安静的义庄被这一声尖叫打破了平静,两道身影从里面冲了出来,冲在前面的四个壮汉,手臂都快有花灵的腰粗了。
“魁首!”
红姑打着灯看向陈玉楼,松了一口气。
当看到他身后的几人后,似鹰眸一般警惕起来。
“没事,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搬山道人鹧鸪哨。”
陈瞎子解释一番,众人这才作罢,免了一次动手的想法。
这时候,罗老歪拎着把象牙柄手枪走出来,打量着这几个人,没好气道。
“陈兄弟,这可跟咱们说好的不一样,这些家伙看起来不像好人,你要是被威胁了就说一声,老子替你办了他们。”
罗老歪根本不在意,这里的人是谁,他在意的是自己的钱。
若是来一两个人,他也许还会放心一点,可要是来这么多人的话,他就得担心自己的黄金了。
陈玉楼闻言,连忙摇了摇头。
“罗司令可别太冲动了,这几位可都是道上的能人……”
说着他将几个人一一介绍了一下。
原本并不在意众人身份的罗老歪,在听完了这话之后,露出一副震惊的神色。
他曾经干过赶尸的勾当, 对于道上的一些传闻,倒是听说了不少。
其中当然有,卸岭、搬山、摸金、发丘的事迹,号称盗墓界四大流派。
发丘天官早已无迹可寻,卸岭靠力,搬山靠术,摸金靠神,今日他竟然能在这里看到四个人,兴奋的想要挥舞着手中的枪。
“老哥注意点,别走火了。”
陈瞎子看到这一幕,忙开口说道。
“我他娘的太高兴了,今日竟然得见盗门三派,是我罗老歪的荣幸。”
罗老歪目光在几个人身上来回扫着,感觉站在面前的,根本就不是几个人,而是活生生金银财宝。
他说完这话之后,微微一笑,提出了个想法。
“咱们今日一聚也是有缘,在这瓶山里有座大墓,不知三位可否愿意联手。”
罗老歪自然不会大方的分享自己的宝贝,可今日老天爷让他凑齐了这三个人,他便觉得这墓里的东西非自己可数,主动邀请几个人参与。
鹧鸪哨探墓,是为了身上的诅咒。
他并不喜欢罗老歪的模样,摇了摇头拒绝道。
“我等还有要事,不便插手。”
“这也是道上的规矩,既然是陈魁首的地盘,我等出手算什么。”
陈玄在一旁补充道。
混道上的,讲的不就是一个信誉,若是没有信誉的话,以后怎么在道上混。
陈瞎子闻言,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的,果断出声说道。
“诸位,陈某的整个请求确实有些冒昧,但还希望各位能够帮忙。”
鹧鸪哨面露难色,他本就是为了雮尘珠而来,并不想多插手什么事情。
他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看向了陈玄。
陈玄早有这想法,点了点头说道。
“那我等可就恭敬不容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