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敏白了老二刘有水一眼,这是惦记他媳妇呢,还是偷懒呢?
不过这是他家的活,他家的事,杜敏没说话,不打算管。
却看老二媳妇感动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她爹,你对我太好了!”
杜敏更无语了,两句话就是对你好了?老二媳妇还真是好哄。
杜敏开始撵人,“去去去,都回去做饭去,我这累了一天了,简单吃点我要睡了。”
老大媳妇好容易插上话,“娘,我帮您做吧,四弟一会儿该回来了。”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得,你们忙你们的去吧,明儿咱们再一起吃一顿,我这会没精神。”
杜敏烧了疙瘩汤端屋里,坐车坐的只想喝点汤汤水水的,从空间超市里拿出三个肉夹馍,自己吃一个,老四吃两个应该够了。
傍晚,老四刘有泉回来了,一进村就有小孩告诉他,“四叔,二奶奶回来了。”
“啊?真的嘛?”
刘有泉拔腿跑了起来,一口气跑回了家,一进门就喊,“娘,娘!”
“屋里呢,快进来吧。”
“娘,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我三哥到底有什么事啊?”
刘有泉不歇气的问道。
“你呀你,问了这么多,让我先说哪一个?先吃饭,吃了饭慢慢说。”
吃完饭,刘有泉去刷碗,杜敏泡上茉莉花茶,摆上一盘瓜子,娘俩消消闲闲的说话。
杜敏说了刘有林定亲的事,没说在省城买了个小院,还是不要让家里的这帮人知道的好。
刘有泉聚精会神的听着,当听到三哥媳妇的爷爷是官学的山长时,感叹道,“我三哥这是什么运气?竟然被山长看中了?那山长多有学问啊,稍稍点拔一下三哥,这科稳了。”
刘有泉其实很聪明,三嫂爷爷是省城官学的山长,那是自家平时绝对够不到的人,这样的人家看上了三哥,肯定不单单是看三哥学业好的缘故,三嫂年龄不小了,为啥才找人家?
不过既然娘和三哥都能同意这门亲事,那这些就都不是问题,娘不说自己还是不问的好。
杜敏笑着说道,“他不光能指点你三哥,到时候也能指点你,老四,加油吧,争取早点去省城。”
“放心、娘,夫子说我学的不错,明年就可以去县试了。”
“那娘可等着了啊。”
杜敏在家待了两个月,收了玉米,种上冬麦,九月底又来省城了,这次来带上了老大一家子和刘有泉以及老二家的栓子。
老二媳妇已经快七个月了,肚子跟人家快生的差不多大,杜敏可不敢让她在路上奔波,本来双胎就容易早产。
叮嘱老二好好照看媳妇,二丫留给他帮忙。
杜敏带着一大家子租了两辆马车,她带着刘有泉大锤和栓子一车,老二两口子带着大丫和二锤一车。
第一天上午挺顺利的,马车哒哒哒的跑了二十里路,中午停下来休息,人吃饭马喂草,老大媳妇和大丫吃的不多,还老是长出气,杜敏一看这样问道,“老大媳妇,你是不是晕车啊?”
“啊,娘,我老想吐,这是什么晕车吗?”
大丫也说道,“奶奶,我也难受,嘴里老是有酸酸的口水。”
“是哩,这就是晕车,等会儿别怕冷,把帘子撩开,来,这药吃了。”
从系统那买了两颗晕车药,给老大媳妇和大丫吃了。
傍晚到了客栈住下,老大媳妇笑着来伺候杜敏洗漱,“娘,您给的药真管用呐,一下午都没难受,这药管多长时间啊?”
“我也不知道管多长时间啊,我没用过,等明天再看看吧,不行我这还有。”
开了两间房,女的一间,男的一间。
杜敏屋里住三个人不挤,床挺大,刘有山他们屋住了五个人,店小二委婉的说,“咱们店里有大通铺,一溜的大炕,住一二十人都没问题,也不贵,十五文一晚上。”
刘有山住过客栈,知道那大通铺的被窝一冬天也不洗,臭的不得了,“不去不去,我们挤挤就行了,就一晚上。”
大锤二锤栓子鹦鹉学舌,“不去不去,就一晚上。”
三个小子和刘有泉都是第一次出门,看什么都新鲜,这住客栈和家里就是不一样,屋里的桌子上摆放着茶壶茶杯,大锤倒出来喝了,“爹,是热的。”
“当然是热的了,凉了再问小二要。”
晚上,几个人横着睡到了床上,胡乱睡了一夜,倒也睡的都挺香,除了刘有山打呼噜把刘有泉惊醒了一回,那三个小子一觉睡到天亮。
连续赶了七天路,一家人终于赶到了省城。
杜敏带着他们住到了春风客栈,那店小二一见杜敏就迎了上来,“夫人又来了,这都是您家人?住多少日子啊?”
上次杜敏在春风客栈住了快俩月,掌柜的店小二都认识她了。
杜敏手一挥,“是我儿子儿媳孙子,给我们开三间房,要挨着的上房。”
“得来,夫人,二楼正好有一溜三间空了出来,我这就带你们上去。”
刘有山不安的说道,“娘,开三间呐?多浪费钱啊?要不还是两间吧,我和四弟他们挤挤可以的。”
“得住一个月呢,你想天天挤?行了,不用你掏钱,别磨磨唧唧的。”
这回杜敏带着大丫一间房,刘有泉带着大锤栓子一间房,老大两口子带二锤一间。
上房里面的摆设又不是路边客栈能比的了,床上的被褥香喷喷的,桌子上都铺着精美的桌布,茶具也是描金边的。
老大媳妇进了屋里,把包袱放下,摸着桌上的桌布,“当家的,这布就这么铺着了?弄上水多可惜啊?做两件衣裳多好。”
老大刘有山也摸了摸,装着很懂行的样子,“人家这是专门铺桌子的,你看这花色,做衣裳只怕不好看。”
“这么细密,这么滑溜,就是不好看好穿也行啊,真是败家,当家的,住一晚上多少银子?”
刘有山挠挠头,“我哪知道,娘说了她会账,不用咱掏钱。”
老大媳妇酸溜溜的说道,“当家的你说,咱娘手里到底有多少银子?这回来给三弟办婚事光这一路上就花了不少,还有这住客栈,聘礼,这没有上百两银子可打不住,想当初咱分家才分了四十两,娘这个心啊,偏的没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