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音回到自己房间赶紧反锁门,然后洗了个澡。
舒舒服服的护完肤,刚打算看个剧然后睡觉,门口就响了。
她穿着拖鞋到门边,问,“是谁啊?”
“太太,是我,老板醉得厉害,一直在喊你,要不你去给他煮碗醒酒汤,老板好像有点发烧。”
沈初音不想管,“你让酒店给他准备醒酒汤。”
“酒店的给老板喝了,没有用,太太,明天老板还有生意要谈,你去看看吧。”
沈初音直接拒绝,“不去。”
周淮在外头急死了。
沈初音不肯去他又没办法。
老板喝了酒又不能吃药,他就只能又返回霍霆坤的总统套房。
沈初音见他走了刚松一口气。
半个小时后,门口又被敲响,这次更着急,霍霆坤真发烧挺厉害,周淮吓坏了,“太太,老板真的醉得厉害也烧得厉害,你去看看他吧。”
沈初音皱眉,“你没给他降温吗?”
“没有用,降温了温度没退下来,还越来越高,老板一直在喊你。”
沈初音叹了口气,她只是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并不想他生病或者没救了,毕竟他是霍家掌权人,是奶奶的孙子,苏茜的儿子。
看在两位对她很好的份上,她去看一眼。
换了套简单的连衣裙开了门,跟周淮去他房间。
她问,“他经常这么喝酒吗?”
“嗯,在东南亚那三年经常喝,可能是他腹部伤口没好完全,喝了酒,发炎导致的发烧。”
周淮说的腹部那个伤口沈初音是知道的,那时候在霍家老宅,他们亲密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她那时候想问,霍霆坤直接过来吻她堵住她的嘴,还说,“做的时候专心点。”
她当时很担心,“你这个伤口还没好完全,不能剧烈运动吧,要不然今晚上算了?”
他眸色已经被欲色覆盖,哪里还听她说话,只是扑上来,笑得邪气,“放心吧,你男人没那么弱。”
“小伤,没事,还是能做得你明天下不来床。”
沈初音:………
她回过神,问,“他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不止那一处,身上很多,纵横交错着,旧的新的都有。
周淮哪里敢说他们老板在东南亚拼命的事情。
“和别人打架伤的。”
沈初音:………
“那么大人还打架?”
周淮支支吾吾,“嗯。”
头上开始冒汗。
沈初音古怪的看他一眼。
周淮更紧张了,好在房门就在对面,他赶紧掏卡出来刷卡进去。
一进去房间,沈初音就闻到了酒味,房间里只开了个床头灯,光线昏暗。
霍霆坤趴在床上,被子也不盖,衬衫已经从裤子下摆那扯出来,往腰上掀开,露出劲瘦的腰身,头就磕在手上,往门这侧歪着。
即便发烧了,那张脸依然精致得无可挑剔。
空调温度还开得特别低。
沈初音拿过遥控把温度调高三度。
走上前就看到他紧拧着的眉头。
她伸手在他额头上按了下,果然很烫。
她皱了眉,“周秘书,你去前台问有没有甘蔗、白萝卜、海带丝和枸杞苹果这些的,有的话让他们送上来,你去买个体温枪。”
“他得醒酒了,明天才能吃药,只能物理降温。”
周淮赶忙说好。
离开前沈初音又喊住他,“你问前台要点冰块来。”
周淮欣慰得跟个老父亲似的,“我这就去。”
太太还是在乎老板的。
沈初音拍了下霍霆坤的脸,“霍总,你睡好,盖被子。”
她想把他翻过来,看看他身上的伤。
霍霆坤可能烧糊涂了,没什么反应。
沈初音拿出橡皮筋将自己头发绑了,这才又蹲到他面前,拍他,“霍霆坤,你醒醒。”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她还以为是做梦,伸手就要去抱人想将人拦在身上,声音也哑,“喊老公。”
“你烧糊涂了。”
沈初音见他动作,赶忙退开,他自然捞了个空。
“你平躺好,哪里不舒服?”
霍霆坤总算翻了个身,眼眸都被烧得通红,“哪里都不舒服。”
“你回来也不先洗个澡。”
洗澡了要舒服一些。
霍霆坤又闭上了眼。
沈初音看着他绯红的脸,叹了口气。
没一会周淮上来了,拿了体温枪,还有沈初音要的东西。
沈初音给他量了下温度,39.9°c,高烧。
她交待周淮,“你扶着他去浴室洗个澡,我给他煮醒酒汤。”
周淮心里苦,“老板不让人碰的,要不太太来。”
沈初音无语的看了眼床上躺着的男人,“他那么矫情?他现在醉了不知道,你给他洗。”
“何况他不让别人碰,肯定也不让我碰。”
周淮:……
他以前不是没试过,没一次成功的。
沈初音交代完就去了厨房。
总统套房什么都有,厨房都很宽敞。
她熟练的洗东西,按照她妈妈给爸爸煮醒酒汤的步奏来做。
房间里,周淮费劲的把霍霆坤扶起来,要去解他的衣服扣子。
霍霆坤忽然睁开眼睛,剜了他一眼,“周淮,你他妈在干嘛?”
“太太让我帮你洗澡。”
霍霆坤眸色一深,“沈初音来了?”
刚刚他以为是自己做梦出现幻觉了。
“老板,你发烧迷糊了一直在喊太太,我去把她喊来了。”
“她人呢?”
“在厨房给你做醒酒汤。”
霍霆坤心情忽然就不错。
摇摇晃晃的起来,朝厨房走去。
厨房的灯很亮,沈初音很认真的在看火,这个醒酒汤火候很重要,得小火慢炖。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腰间系着根带子,掐得腰很细。
头发被她随意挽起来披着,裙子只到膝盖,露出她纤细笔直的腿,脚上穿着拖鞋。
很居家的样子。
碎发随意散落一些在脖子上,加上灯光作用,显得她更白,她旁边的砂锅在冒着热气,她站在那耐心的等着。
手边还放着一个碗。
也许人生病了比较脆弱,反正那一刻霍霆坤觉得感觉很不一样,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生活里有这样一个人好像很不错。
这样的沈初音看着很乖很柔软。
很像一个为了丈夫洗手做羹汤的小娇妻。
也,挺招人稀罕的。
他所见的那些个女人,要么费尽心思往他身上扑,要么热衷于包包和首饰,要么想方设法和他攀上点关系。
只有沈初音不同。
会亲自给他煮醒酒汤。
他眸色很深很深的看了她很久很久。
他没打扰沈初音,退了出来,强撑着自己去冲了个澡。
沈初音将醒酒汤端过去时,看到他黑色头发滴着水,身上裹着浴巾,趴在床上又睡过去了。
浴巾也只是围着下半身,上半身裸着的,露出整个肌肉夯实的后背。
线条流畅,宽肩窄腰的,新旧伤疤交错,还有水珠。
被子也不盖。
空调又被调低了几度。
看到他湿着的头发,裸着的上身,沈初音气不打一处来,立马给周淮打电话。
周淮就在门外,接起来 ,“喂,太太。”
“叫我沈初音。”
周淮默了一会,“太太,怎么了?”
“你给霍霆坤洗澡怎么不帮他吹干头发?衣服也不穿,温度还调那么低,嫌他发烧没感冒是吧?”
周淮心里苦,“是老板自己洗没吹的,他不让我帮忙。”
沈初音更气了。
她直接一掌拍在他背上,口气很凶,“霍霆坤,你是嫌自己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