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起身,走到四人面前,绕着四人来回踱步,上下打量。
四人立马缩成一团,抖得像个鹌鹑,不敢直视刀疤男。
冷穗岁低着头,一双脚突然停在自己眼前,不等她有所反应,自己的下巴就被一只粗糙的手捏住,强迫自己抬起头来。
冷穗岁眼里立马噙着泪水,全身都在发抖,模样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刀疤男另外一只手慢慢划过冷穗岁的脸颊,眼里尽显贪婪,“长得倒是不错!”
一口黄牙暴露无遗,口臭更是险些将冷穗岁熏晕。
忍着恶心,冷穗岁默默呼叫小爱,
【武力值多少!】
小爱,
【疤哥,武力值七十!】
冷穗岁深吸一口气,很好,和她一样,应该打得赢。
也难怪一直无法剿灭这些山匪,原来有个山老大坐镇。
绑架冷穗岁他们的男子立马狗腿的附和,“我知大哥心喜,便将人给绑了回来!”
刀疤哥一把甩开冷穗岁的脸,“带下去,看好了!”
二当家有些不解,“大哥,这是………”
刀疤哥皱眉,“听不懂我的话,先带下去!”
二当家不敢再说什么,挥手让手下将冷穗岁四人带下去关着。
冷穗岁趴在地上,“哭”得好不伤心,“山大爷,你就放过我们吧,你要多少银子,你报个价,我们都愿意给!”
“我上有老下没小,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山大爷~~~~”
刀疤男被吵得脑子疼,“带下去!”
临走前冷穗岁让小爱看了这个二当家的武力值。
才五十,比上官谷烟还低。
其他手下的武功也不怎么样,都在三十四十这样。
四人被绑住手脚,扔进一间柴房,外边还有人看守。
来的时候太着急,而且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观望,对于山寨内的巡逻情况也不知道如何。
冷穗岁靠在墙上,扭了扭屁股,小声蛐蛐,“那个猥琐刀疤男武功和我差不多,至于他们那个二当家,连上官都打不过,不用放心上。”
对于冷穗岁这项技能,阎闻靖还是很诧异,“你确定?”
“包的!”冷穗岁自信仰头,“还有他那些手下,武功也就那样,仗着人多,皇帝那二十的禁军虽少,但好歹也是正规军,加上我们,应该能搏一搏!”
阎闻靖其实很想告诉冷穗岁,那些禁军可能连山都上不来。
冷穗岁没有察觉阎闻靖,只是自顾自的继续道,“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看看他们站岗的情况,还有他们寨子里的地形!”
阎闻靖看着她,“你又想干什么?”
冷穗岁冷哼一声,身子一歪趴在地上,翘着屁股,像一条毛毛虫一样蠕动。
阎闻靖:“………”
好不容易蠕动到门边,冷穗岁清了清嗓子,开始了她的表演,
“外面的大哥看过来,看过来哎~~~~”
外面把守的男子:“……………”
“最好老实一点!”
对于男子的警告,冷穗岁置若罔闻,继续唠嗑,“你问你们大当家,他要老婆不要,只要他放过我们,我给他介绍老婆如何?”
阎闻靖嘴角抽了一下,实在不忍直视。
没人理会,冷穗岁也不尴尬,继续叭叭,“我说真的,你去问问你们大当家,他要怎么样才放过我们?”
“要银子还是老婆,我们都可以满足!”
“只要他放我们下山,我们保证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也绝不报官如何?”
“哎哟小哥哥,你们就去传个话而已啦好不好?”
“诶,你们不说话很没礼貌哎,你们父母就是这么教你们做人的吗,九年义务教育是不是没毕业,这点教养都没有!”
九年义务教育又是什么东西?
外面的男子拳头捏得咔咔直响,“你能不能闭嘴!”
屋内终于安静下来,外面把守的两人甚至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冷穗岁的声音又如噩梦般响起,
“我想尿尿!”
男子:“………”
阎闻靖:“………”
山巧山薇:“………”
“我说真的!”冷穗岁大声吆喝,“再不让我尿尿,我就要憋不住了啊喂,我的膀胱真的要爆炸了小哥,你们能不能让我去如厕啊!”
男子:“………”
似乎是再也忍不住,其中一名男子咬牙,“等着!”
冷穗岁扭头,对着阎闻靖眨了一下眼睛,全是得意。
阎闻靖频频点头,无声做了一个口型:厉害厉害!
不一会,外边响起了开锁的声音,冷穗岁也早已挪了回去。
屋门被打开,站在外面的居然是那个刀疤哥还有二当家。
刀疤哥扬了扬下巴,“解开她脚上的绳子!”
脚得到解放,冷穗岁立马站起来,“谢谢谢谢,好人一生平安!”
刀疤哥:“………”
“走!”
刀疤哥亲自在外边带路,冷穗岁身后除了二当家外,还有一个手下。
这些人果然警惕。
冷穗岁借着机会,快速扫视周围的情况。
直到来到茅厕外边,冷穗岁才快速收回目光。
刀疤哥等了一会,都没有等到冷穗岁的动静,扭头面露凶恶,“还不去,等什么?”
冷穗岁委屈的举起自己被绑着的手,“我手还被绑着呢,你们是打算让我换一个地方继续尿裤裆里吗?”
几人:“………”
刀疤男子转身,解开冷穗岁手上的绳子,但又拿出一条长的麻绳系在冷穗岁的手腕,一头攥在自己手中。
“快去,最好别耍什么小动作!”
冷穗岁乖乖点头,“好的好的!”
这个茅厕也是修得极其简陋,几块破木板钉成一个小木屋,还到处漏风。
冷穗岁一只手被牵着,眯着眼睛,从木板缝往外看,嘴上还不忘叭叭,“哎哎哎,山大爷你别动啊,要尿到裤子了!”
刀疤男深吸一口气,忍着脾气,“怎么还没好?”
冷穗岁扯着嗓子,“哎哟,我刚才只想尿尿,但是你们这茅厕地吸引力太强,我一蹲下来,就想拉粑粑!”
刀疤男:“………”
差不多过了一炷香,刀疤男已经开始不耐烦,扯了扯手上的绳子,“好了没有!”
“好啦好啦!”
冷穗岁装模作样的整理衣裳走出来,“哎哟,真臭,我腿都麻了!”
刀疤男上下打量冷穗岁,确保没什么异常后,才攥着人往回走。
就在冷穗岁被拽到关他们的柴房时,恰好有几名妇女走过来,她们脚上被链子锁着,手里提着木桶。
这些妇人显然也看见了冷穗岁,不由流露出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