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冷穗岁乖巧点头,“我一定好好盯着摄政王!”
“嗯!”冷寒煜点头,“总之有什么事,一定要如实禀报!”
“嗯嗯!”冷穗岁保持微笑,“到时候你一定要让太子哥哥救我出摄政王府哦!”
“知道了!”
冷穗岁问,“那我该如何将消息传给太子呢?”
冷寒煜正色道,“每隔七日,太子便会放出信鸽,切记不可让摄政王发现!”
“好的好的!”冷穗岁只敢保证把信放进去,不敢保证会不会被摄政王发现。
毕竟摄政王身边有一个武功和她一样强的侍卫。
冷寒与离开屋子,冷穗岁京剧变脸,立马收起笑。
“你们叫什么名字?”
两名丫鬟也没有了刚才的恭敬,眼中闪过一丝倨傲,“禀小姐,奴婢采曼!”
“奴婢沛香!”
“嗯!”冷穗岁摩擦着下巴,指着其中白一点的丫鬟,“你叫小白!”
再指着另外黑一点的丫鬟,“你叫小黑!”
“凭......”两名丫鬟不满,当即想要反抗,想到老爷的吩咐,只能咬牙,“奴婢们对自己的名字很满意,暂时不需要换名字!”
“你们满意关我什么事?”冷穗岁挑眉,“我不满意,太难记了,你们要是不愿意,可以走!”
他们两个哪敢真走,只能咬牙答应,“多谢小姐赐名!”
陈紫月他们不需要应付冷穗岁,但还是要应付宾客。
国公府安排人勉强扯了红绸带,挂起了红灯笼,看着还真有模有样。
大约卯时,冷穗岁就被抓了起来,
才睡了几个时辰,冷穗岁整个人都有些鬼迷日眼。
“有必要这么早吗?”
小白语气不耐,“大小姐,你出嫁日子,自然是越早越好,莫要误了时辰,怪罪下来,谁也担不起责任!”
对于小白的无礼,冷穗岁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她会很快告诉她们,自己给她们的名字和她们有多般配。
本来女儿出嫁,做母亲的是要亲自来替女儿挽发,陈紫月愣是以要招待宾客给拒绝了。
当然,冷穗岁求之不得。
“等等!”
冷穗岁打断小白的动作,盯着她手中的胭脂,“你就打算这么糊我脸上?”
她敢打赌,这胭脂涂脸上,她脸不成猴屁股,她跟着她们信。
小白有些不悦,“小姐,我们伺候人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该如何上妆,小姐若是质疑奴婢的手法,不让奴婢上妆便是!”
好一个下马威。
这些人就是笃定自己这个小姐不会化妆。
所以只给她两条路,一是成猴屁股,这显然是受人指使,二就是素面朝天的成亲。
“好的!”冷穗岁一把夺过她手上的胭脂,“我自己来!”
小白有些不可置信,但也没有拒绝,完全一副等着看戏的心态。
“有这闲心杵在这里装死,还不快点盘发,一会耽误了时辰,谁也担不了这个责任!”
小白不甘心的跺脚,但确实不敢不做。
冷穗岁以前作为特工,学会易容是必学的。
易容的第一步自然是要学会化妆,所以冷穗岁化妆技术不差,虽然比不上现代那些高级化妆师,但放在这个年代,这里一个扛打的都没有。
就是她不会盘发,她头发很长,古代盘发又特别复杂。
冷穗岁拿棍子在烛火上烧了一下,烫睫毛,还自己调色,弄眼影,画眉毛,打腮红,甚至还有高光,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她恨不得搞个美瞳。
“完美!”上好唇色,整个妆容完成。
小白通过铜镜,有些不可置信,冷穗岁精致的面庞犹如一件被精心雕琢而成的艺术品,弯弯的柳叶眉如远山含黛般自然而又优美,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宛若深邃的湖泊,
高挺而小巧的鼻梁下,涂抹着鲜艳欲滴的唇脂,宛如熟透的樱桃一般诱人。
整个妆容色彩搭配和谐,腮红恰到好处地增添了一丝娇羞。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欣赏,都找不出丝毫瑕疵。
傻眼了吧,小样!
冷穗岁这张脸虽然比不上冷若琳,但平日不打扮,看着气色很差。
其实稍微倒刺一下,虽赶不上冷若琳的妩媚,但绝对算得上温柔尔雅,一眼就能看出是哪个官家温婉大小姐。
“还不快些!”冷穗岁看着发愣的小白,“我知我美,但你没有机会了,我马上嫁人了!”
小白:“.......”
小白红着脸,咬牙切齿,“奴婢不是断袖!”
冷穗岁的首饰很少,陈紫月就是借着盖着红盖头的空子,别人也看不见,故意苛待,
下人过来催促,“大小姐好了吗,王爷结亲的队伍马上到府上了!”
小白将红盖头盖好,才应声,“好了!”
冷穗岁的后院极其的安静,不知道的都以为成亲的不是她。
“大小姐来了没有?”陈紫月小声问旁边的丫鬟,
大堂还有其它客人,陈紫月再不满,还得保持着当家主母的体面。
“说是已经过来了!”
丫鬟话音才落,一道通报传进来,
“太子到!”
坐在一旁的冷若琳眼睛一亮,但碍于还有其他宾客在,才没让自己表现得太激动。
“参见太子!”
陈紫月和冷寒煜立马喜笑颜开的迎上去,
“参见太子殿下!”
阎慕山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今日穿着一套白色的衣袍。
这与喜庆的主院显得格格不入。
“免礼!”阎慕山抬手,“今日本宫也是来沾沾喜气,大家不必拘礼!”
大家对阎慕山的到来都心知肚明,也都阿谀奉承的捧上两句。
“老爷,夫人,摄政王府的迎亲队伍到了!”
阎北野穿着红色喜服,脸上依旧戴着半边面具,一边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倒是从容不迫。
看见阎慕山,阎北野倒是没有多惊讶,似乎早就料到。
冷寒煜夫妇,在面对阎北野,完全没有了面对阎慕山时的热情。
这一日的婚礼注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笑话,摄政王的迎亲队伍,看着也十分寒碜,除了轿夫,就跟着几个下人。
国公府外更是挤满了看戏的百姓,谁不在张望这场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