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鸢给冷穗岁和阎闻靖找来两套衣服给他们换上。
三人在屋内静观其变,等阎北野他们的消息。
“来了!”
阎闻靖眼睛一亮,站在窗边,看着飞向天空的信号弹。
冷穗岁整理好衣裳,叮嘱郭鸢,“郭姐姐,一会你一定不要到处乱跑,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到时候我们会来救你!”
郭鸢抿嘴一笑,没有正面回答冷穗岁,只是道,“山匪虽凶狠,你们定是小心!”
冷穗岁点头,“好!”
两人出了屋,手上端着酒,冷穗岁打扮得和大堂跳舞的舞女一致,轻纱蒙着脸。
郭鸢目送着二人离开,一直以来黯淡无神的眸子,此刻燃起了点点星光,仿佛在预示着一种解脱。
今晚的风格外的大,掀起冷穗岁的衣角。
“王爷,好像要下雨了!”
行烈担心阎北野的身子,将随身带着的披风给阎北野披好。
他们隐匿在草丛中,可以看见前方戒备森严的高墙,不断有人巡视。
从目前情况来看,直接硬闯确实不是好计策。
就算真的侥幸闯了进去,恐怕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是什么墨菲定律,”冷穗岁忍不住小声嘀咕,“一有大事必然下雨是吧!”
阎闻靖压了压头上的皮草帽,低着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这些!”
“懂个屁!”冷穗岁翻了个白眼,“这叫舒缓心情!”
此时大堂内的人已经吃醉酒,歪东扭西的说着着话。
二当家举着酒盏,隔空敬向刀疤男,“大哥,这些娘们真是好生无趣!”
刀疤男抬手倒了一杯酒回应,大手一挥,“日后我们再拐一些上山,让这些已经贱婢都分给兄弟们!”
二当家当即哈哈大笑起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敬酒。
殊不知,两人的对话恰好被进来的冷穗岁和阎闻靖听见。
绕过大堂中央的舞女,冷穗岁的目标是二当家,阎闻靖则锁定了大当家。
吃了许酒的两人丝毫察觉不到危险的靠近,依旧快活的欣赏着大堂中央的舞蹈。
吃了酒的脸有些发红,眼睛也有些迷离。
“上酒!”
二当家大呼一声,冷穗岁夹着声音,立马狗腿上前,“得嘞!”
二当家眉头皱了一下,指着冷穗岁,“面纱扯下来!”
冷穗岁放下端盘,丝毫不着急,“好嘞!”
冷穗岁一只手放在面纱上,一只手垂落,手腕轻动,匕首滑落而下
阎闻靖看似在认真倒酒,实则一直注意着冷穗岁的动静。
就在面纱即将扯下来之际,突然间,外面传来几声大喊,
“大当家,那四人跑了!!!”
“什么!”
刀疤男和二当家一惊,正要站起来,与此同时,冷穗岁和阎闻靖也都有了动作,直接一脚踹在男子胸口上。
“嘭!”
两当家直接被踹飞出去。
冷穗岁和阎闻靖也没有片刻犹豫,一手撑着桌面,跳过桌子,匕首直接架在两位当家的脖子上。
大堂内瞬间一片混乱,舞女吓得惊呼出声,缩在一个角落。
“当家的!”
外面的守卫冲了进来,手里持刀,警惕的看着冷穗岁和阎闻靖两人,
“你们是谁,放了我们当家!”
冷穗岁一把扯下面纱,“你们最好别动,不然就轮到我刀枪不长眼了!”
刀疤男瞪着眼睛,“你们到底是谁!”
冷穗岁将人从地上拽起来,绕到二当家身后,将匕首架在他脖子上,理直气壮,“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城东小霸龙!”
“嗤!”阎闻靖依旧吊儿郎当,即便手上还有人质,也依旧不慌不忙,“你是真不要脸!”
原本因为吃酒还有些头晕脑胀的两人,此刻也清醒过来。
刀疤男咽了咽口水,“你们真以为,劫持了我,就可以逃出寨子吗,今日我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也休想活着走出山寨!”
对于他们来说,冷穗岁劫持两人,也不过是想要逃出山寨。
冷穗岁和阎闻靖压着两人,一步步逼出去。
守卫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后退。
“谁说我们是想要逃出去?”冷穗岁抬头,看着城墙上已经被山巧和山薇解决的守卫,还有发出去的信号弹,嘴角上扬,“我是来当山大王的!”
刀疤男看着此番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们是朝廷的人!”
冷穗岁没有回应他,只是继续逼着人往前走,“让他们开城门!”
说着,外边的守卫急匆匆的跑来,“大当家,我们被围攻………”
声音戛然而止,守卫腿一软,差点儿跪在地上。
冷穗岁冷笑,“我再说一遍,开城!”
匕首划破二当家的脖子,点点猩红流出,二当家吓得腿都在打哆嗦,颤颤巍巍的喊,“大哥!”
因为匕首抵着脖子,刀疤男不得不仰着下巴,磨着后槽牙,“开城!”
如今他们被里应外合,即便是不开城门,朝廷的人已经找到他们窝点,攻进来是迟早的事。
刀疤男说着,在没人注意的地方,垂着的手动了动。
身边的亲卫会意,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此时冷穗岁和阎闻靖被围在中间,四周的人握着刀,虎视眈眈。
外边响起厮杀声,整个山寨也瞬间被火光渲染,血腥味充斥着他们的鼻腔。
刀疤男牙一咬,也顾不得自己还在不在阎闻靖手上,一声怒吼,“杀了他们!”
围着他们的人立马举着刀朝着冷穗岁和阎闻靖杀去。
两人不得不一把推开两位当家,躲避着攻击。
这些人终究不是正规军,再加上实力也就在那里,对于冷穗岁和阎闻靖来说,不过在玩闹,唯一注意就是两位当家在背后使阴招,
很快两人也将这些人解决。
刀疤男和二当家见形势不对,作势要逃。
阎闻靖一个飞身跳跃至大当家面前,剑指着大当家,眼看就要将人刺穿。
冷穗岁将二当家控制,见状立马出声阻止,“阎闻靖,别杀他!”
阎闻靖顿了一下,立马会意,将人控制住。
刀疤男吐出一口血水,恶狠狠道,“你是皇室中人!”
整个上京城,姓阎的只有皇室的人。
阎闻靖挑了下眉,“见你要死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让你死得瞑目。”
“阎闻靖,靖世子,记得了吗?”
刀疤男还没说话,冷穗岁已经看不下去,“你不装逼会死吗?”
两人说着,就听见由远及近的声音。
“岁岁!”
“阎闻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