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进攻,我这么多防御设施怎么实战测试呢?
你不进攻,我怎么实战练兵呢?
快来进攻啊!
这是凌宇此时心中最大的想法。
敌人不进攻,凌宇也不会自大地出营去进攻山口诚,放弃自己最大的优势不用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扫了一眼周围有些疲惫的战士们,凌宇直接开口,“留下十个人守卫,其他人先去睡觉吧……”
就这样,一等就等了三天。
凌宇在营地里烤着火,吃着烤肉喝着肉汤等了山口诚两三天。
山口诚在小树林里蹲着,忍着刺骨的寒冷,啃着肉干等了凌宇三天。
第四天中午,小树林里。
“八嘎!这部落都不需要出来狩猎的吗?”山口诚瞪着一双满是血丝的双眼,白皙得有些惨淡的脸颊上,顶着两个清晰的浓重黑眼圈。
“不管了,砍树!准备进攻!”心态有些炸裂的山口诚决定不等了,反正都是个输,不如强攻一波,说不准那营地就是个花架子,全靠围墙唬人,其实里面人都没几个,城门一撞就开。
不多时,山口诚的手下便砍了两根粗壮的大树,修掉了枝丫后准备作为撞击营门的简易攻城槌,然后所有野蛮人就开始在山坡下集结。
凌宇此时也在值守战士的呼喊下,来到了哨台上。
安排人去将其他战士正在休息的战士喊起来,做好战斗准备,凌宇则猫着腰,蹲在营墙后面向山坡下看去。
只见十余个野蛮人,分别肩扛着两根粗大的树干,正费力地向着山坡上爬来,身后还跟着数十名手持石矛、石斧,身穿皮甲的野蛮人。
七八十手持凶器的人聚集在一起,还是挺唬人的,看得凌宇心头也有些打鼓,毕竟都是没经过实战检验的防御设施,也不知道具体成果会怎么样。
当然,除了有些打鼓,凌宇更是心头火热、两眼放光地盯着山坡下,那些野蛮人的一身皮甲。
好东西啊!凌睿都研究了快一个月了,都没能研究出皮甲来,现在居然在敌人身上看到了,不行,必须抢一些过来,有了样品估计能让研究进度加快一些。
山口诚并没有让手下分散开前进,而是全部聚集在一起,跟在抬树木的野蛮人身后,随时准备进行冲锋。
不过他这一骚操作,倒是让凌宇有些不爽,这样一来,可就完美避开了李山他们挖掘的尖刺陷阱了啊。
想了想,凌宇招呼七名投石兵各自上到哨台,开始旋转着手中的投石索,向着山下砸去,而负责扔擂石的战士则暂时躲藏着并不露头。
另一边,看到一直没什么动静的营墙上,终于冒出了几颗人头,山口诚也是一喜。
不怕你不露头,就怕你藏着实力不亮出来,就这么几个投石兵,百余米的距离,最多也就损失个十余人就能冲到营墙下,看来自己当初真是被这家伙的城墙给唬住了。
当即,山口诚大喊着下令手下野蛮人开始了“万岁冲锋”。
打头扛着树干的十几名野蛮人一声呼喝,开始发力向着山坡上冲去,身后的几十名野蛮人也是乱糟糟地紧跟着迈开步子跑了起来。
嘭,嘭,嘭!
七名投石兵所扔出的石头,虽然大部分的方向都没问题,但精准度确实差了太多,看着劈头砸向野蛮人,实际上不少只是砸在了附近,只有三枚准确地砸到了野蛮人群中,让三名野蛮人吐血受伤,而且在皮甲的防护下,都没有严重到退出冲锋队列的程度。
见此山口诚更是大喜,大喊着催促手下加快速度。
百多米的距离,哪怕是向着山坡上冲锋,也不过只需二三十秒,这点时间,基本只够投石兵砸出两轮而已。
而在第一轮投石砸出之后,凌宇并没有命令投石兵继续,而是高喊着:“擂石准备!”
原来,投石兵只是凌宇放出来,让对方加速冲锋的诱饵而已!
此时山口诚的队伍已经冲过了山坡一多半的距离,再有个三四十米就能够冲到营墙下,用扛着的树干,撞开营地大门,冲入营地烧杀劫掠。
“居然让我在山下傻傻地冻了三天,等下我一定要扒光你的兽皮,把你绑在雪地里冻上三天三夜!”看着即将冲到营地的手下和营墙上慌乱的守军,山口诚在心中已经给凌宇宣判了死刑。
但心神完全集中在山坡上的他,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小树林中传来的轻微咔咔声,而他身边仅有的两名护卫也是一脸兴奋的看着山坡上,根本没有丝毫的警惕性。
山口诚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几秒,当十几名高举着篮球般大小石球的野蛮人,在营墙上冒头时,这份得意瞬间转变成了一种绝望。
“散开!快散开!”山口诚狂吼着,那撕心裂肺的凄厉,让他的嗓音都变得尖锐而又有些嘶哑起来。
但是,晚了!
负责投掷擂石的野蛮人战士一冒头,就没有任何迟疑地,将擂石向着早就看好的方位狠狠砸了过去。
仅仅三十米左右的距离,哪怕这些擂石需要在十余米的地方落地,再弹起来翻滚过另外十余米的距离,但由高至低的冲击速度,让这些野蛮人并不足以在短短三五秒的时间反应过来进行躲避。
二三十斤的石球,在重力加速度的加速下,其威力完全不是投石兵所扔出的小小鹅卵石所能比拟的。
十余颗石球一路翻滚着,在野蛮人阵容中掀起了一路腥风血雨。
至少有十几名野蛮人被砸得手残脚断,更严重的是还有七八名野蛮人被正面击中,当场胸骨塌陷,甚至是砸瘪了半个头颅,死得不能再死。
只此一击,就让山口诚损失了近三十名手下,更不用说被擂石搅乱了阵型后,他们距离营地大门还有足足二十多米,足够营地内再次砸出一轮擂石。
而且因为冲在最前面的原因,死伤的大部分是抬着树干的野蛮人,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后面的野蛮人,再去费力地抬起那砸落在地的沉重树干。
山坡上的野蛮人有的想向前冲,有的又想转身向坡下逃,乱作了一团。
而大唐部落哨台上的战士,已经各自举起了第二枚擂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