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时间不长,但顾诚睡得很踏实。
美少女香香软软的膝枕,有种让人沉沦的魅力。
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体会其中美妙的。
天黑后。
众人齐聚一堂。
王玲花说泥瓦匠卢师傅带着他徒弟上午来过,已经测定面积画好大致轮廓线,过几天就能送图纸来。
顾诚点点头。
按照他的想法,道观后院至少要扩建四倍。
安初然冷不丁说道:“我要一间屋子,不是客房。”
那就是要占据一间主人房,长居的那种。
璩荔大惊失色,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公主糊涂啊!
你这么搞,大皇子要疯的。
况且你爹还在呢!
就算你们感情不深,也不能把他当空气吧!
王玲花弱弱伸了下手,“我也要一间的,在润宝旁边就好。”
她反正打定主意在这里赖下去。
报恩嘛!
好借口。
爹娘如果让她嫁人,她原地出家当道姑。
反正也在太平观,近水楼台先得月。
弄不好,小叔变师父,多重身份,多重禁忌诱惑。
嘿嘿嘿!
攻略不一样的顾诚。
倾城干饭的动作一慢,用手捻了一下唇边的米粒放进嘴里,挺起大宝宝粮仓,雀跃道:“我也要,我也要!”
但想了想,她迷迷糊糊对顾诚道。
“没有也行。”
跟润宝和你一起都能睡。
这眼神,顾诚一下就读懂了,差点跳起来反驳,急忙道:“给你给你。”
可千万别再大晚上来爬我床了。
我道观要起火了都!
小小的公主我顶不住,大点的花儿我也顶不住,到你这我更顶不住!
会出事的!
影响我修行。
见她们都说了话,澹台子墨顺势不客气道:“那我也……”
“你就别了。”顾诚一点也不客气,“办着公事,住我翠屏山上干啥,多往县里面各地跑跑。”
“有时间来太平观玩,总归有地方能住。”
认识才不到两天,跟你不熟,少掺和。
三个我都招架不住,再多你一个女暴龙,那不得天天干架。
澹台子墨受到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偏见,气得不轻,就差把饭碗往桌子上一盖,露出王霸之气。
忍不住道。
“你小子重色轻姐!”
安初然和王玲花齐齐面皮一红。
倾城这次听明白了一回,指着自己鼻尖,眨眼时,长长的睫毛如蝴蝶扇动翅膀,大眼睛一闪一闪,恰似山间潺潺的溪流,清澈见底。
“我,色吗?”
她眼角那心形泪痣,愈发动人。
天然妩媚的容颜,罪恶的身材,清纯的眼神,无辜的声音……真的很难把它们组合到一起。
“咳咳,呃,哈!”
在场所有人除了润宝以外,都被饭菜无声噎住。
“不色,不色。”
顾诚和安初然齐齐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心虚地,各自回想起惊鸿一瞥的超魅魔身材。
鼻血这玩意还真不是说流就流。
想到这。
安初然忽然骄傲地挺起了小荷包蛋,耀武扬威似的看了倾城一眼。
在山洞的时候,小道士看我也流鼻血啊!
这说明什么。
小小的也能很可爱。
本公主自有优势哒!
顾诚也想起被困山体内,不小心看了不该看的,然后被安初然一拳打出鼻血的场景。
有一说一,公主手劲真不小。
“吃饭,吃饭。”
顾诚试图强行结束这场小闹剧,他对澹台子墨说道:“整座翠屏山都是太平观的,在官府备过案,你来玩我很欢迎,非得弄个别院居住也随你,不过要你自己去寻个地方建房子。”
毕竟是顾姨的徒弟。
老头子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太不当人了,现在被人找上门来,连句自辩的话都没法说。
想住就住吧!
没事了他正好也能找人切磋武道。
听到这话,澹台子墨瞬间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半点提不起劲来,眼巴巴看着顾诚,顾诚竟然从她眼里看到几分可怜兮兮的柔弱反差。
“可是我没银子。”
顾诚惊讶:“嗯?”
“捕妖司还没钱?”
“除了俸禄,每年还有那么多妖魔鬼怪可以作为材料使用,都能卖大价钱!”
毕竟是刀口上舔血的活计,来钱少怎么行。
“就是没钱了。”澹台子墨肉眼可见地扭捏了两下,小声嘀咕,再也没提这件事。
润宝放下大碗,擦了擦嘴巴,两只大萌眼笑兮兮的,朝身边的澹台子墨道:“子墨姐姐以后来道观,可以跟我一起睡呀!”
黑獒君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近子墨姐姐者是不是能高呀!
高高高!
润宝要长高高。
澹台子墨听到这话,感动的一塌糊涂,那张英气十足的面容,挤出大大的阳光笑脸,一把捞起润宝放在膝盖上。
撸啊撸。
她跟润宝贴贴,鼻音发声。
“润宝最好了。”
嗯~好想把润宝带回去当亲妹妹。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呀!
吃完饭。
二月的最后一天。
天上星河璀璨,一览无余。
王玲花和倾城收拾餐桌和厨房。
安初然提着裙角大大咧咧往院子里一坐,公主才不需要贤妻良母的属性加成,她只需要美丽和强大就好啦!
澹台子墨带着润宝去抛鬼球玩。
大公鸡趴在鸡圈里,眼神幽怨,好不容易找到的乐子和食物,成了别人手中的玩物。
“前辈不一起玩吗?”
大黑犬时刻保持着恭敬,对大公鸡说道。
大公鸡翻了个白眼,嘀嘀咕咕,“小丫头不喜欢我。”
它也不喜欢小丫头!
自从把它捡回来以后,天天想着吃它。
那段时间它提心吊胆,夜不能寐。
到了后来,更是欺负鸡上瘾了,想骑着它飞,拔它尾巴毛做毽子,还想跟它玩摔跤。
你有见过跟鸡摔跤的吗?
啊!
就是想伪造成意外杀鸡,然后饱餐一顿。
这等小心机,它鸡哥看得明明白白。
大黑犬不明所以,真诚道:“我觉得润宝很喜欢前辈啊!”
大公鸡浑身颤抖,愤怒道:“她就是馋我身子。”
“她卑……”
“她下……”
“她无……”
“反正她对我不怀好意。”
大公鸡哼哼唧唧,哪怕心里憋屈到极致,也不敢骂出口。
有谁懂?
其中的痛。
难以填补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