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柱叔把这些烟酒都搬屋里去。”白慕霄打开后排车门。
“小白你这可都是好烟好酒,给我们喝就太浪费了。”李大柱一看这些东西不好意思了。
“这不是有京都来的客人嘛,用这些招待人家呀!赶紧搬。”
白慕霄带头往屋里搬。
“吃住怎么安排的?”
“顿顿有野味,二妮带着一群娘们在村部做。女生住二妮家,男生住村部。”
“饲养场的山围好了吗?”
“围好了。现在野兔有一百多只,野鸡有五十多只,野猪有十来只,狍子有十三只。你墩子叔还抓了三只箭猪。”
“厉害呀!我还从没有见过这动物呢。我上山转一圈去,给你们再抓些野味回来。”
白慕霄说着人已经窜了出去。
“他跑这么快吗?”张教授只感觉眼前一花,白慕霄就不见了。
“那当然,我们白书记神奇着呢。您跟他接触多了就知道了。不但人好,还大方,我们村的人都喜欢他。”二嫂向张教授炫耀说。
“京都的专家来了?”李二爷走了进来。
“二爷这位就是京都农大的张教授。”二嫂急忙介绍说。
“这位是我们村的支书李二爷,是一位老革命,除了脾气倔点没有别的毛病。”
“你这丫头,别跟大专家瞎开玩笑。”李二爷伸手和张教授握手寒暄。
“张教授坐坐,沏上茶。小白小呢?”
“上山抓野味去了。”
“这孩子大老远回来也不歇歇。大柱给张教授拿你那好烟。”
“咱这好烟有的是,这不上次的还没抽完呢,白书记又给拿了这么多。”
“你不是抽不完,是舍不得抽吧。”
“他都留着,有客人来了才舍得拿出来抽。山娃朝他要好几回都不给。”石二妮一边沏茶,一边揭短。
“这烟齁贵的,咱抽了浪费。”
张教授看着这些淳朴的乡亲很是亲切。
张教授还没喝完一杯茶,叫狗剩的年轻人骑着摩托车冲进了院子里。
“嫂子,教授呢?”狗剩在院子里喊。
“老哥我过去看看。”张教授对李二爷说。
“来带上两盒烟,上去给乡亲们和学生分分抽。”李二爷打开一条烟抓出两盒塞进张教授的兜里。
两个小时后白慕霄带着一堆胜利品回来了。
有十只野兔,一只母野猪,六只野鸡,二十条大鲤鱼。除了鱼都是活的。
挑出野兔、野鸡里的公的交给二嫂让炖一大锅,鱼也炖成一锅,等乡亲们回来都来这里白慕霄请大家喝酒。母的和这头野猪白慕霄直接送到养殖的后山区。母的可舍不得吃,还指望它们繁殖呢。
等两锅菜炖好的时候,乡亲和学生们也都回来了。
这些人见到白慕霄都非常激动,纷纷过来跟他打招呼。
这群人中有很多白慕霄都不认识,村长李大柱告诉白慕霄这都是按照他的要求叫回来在外打工的人。
好家伙黑压压一大片人,估计得有三四百人。
“二嫂这么多人这两锅菜不够吧。”
“没事,我已经让人都回家去把存的风干肉都拿过来,跟着菜不断往里续,在搞些凉菜就行了。你就别操心了。”
白慕霄从车后备箱里拿出从卫城购买的大麻花给孩子和老太太们分着吃。
这么多人,原来从后座上搬下来的酒肯定不够,又把后备箱的酒和烟也都搬了下来。乡亲们都从自己家里搬来了桌子和凳子,摆在队部前边的广场成了百家宴,场景颇为壮观。
村里的电工给广场拉上了电灯,顿时广场灯火通明。
孩子们就像过年一样欢快的跑来跑去。
“大家肃静,肃静。”李大柱喊了半天也没效果,山娃则跑进屋里冲着麦克风喊了起来,“大家肃静,听村长讲话。”
这个效果还真不错,马上广场就安静下来。
“各位乡亲,今天白书记回来了,我们村回来的一些后生中可能还有不认识他的。我在这里代表李二爷和全村的家庭警告所有后生谁要是敢不尊重白书记那就是与全村人为敌,我们该怎么办?”
“打死他。”广场上响起了整齐的声音。
“别别别。”白慕霄急忙站了起来,“乡亲们可不能这样。有人对我有意见就说明两种情况,一是我交代大家做的事情肯定有不周全的事情。只要你们提出的意见和建议是有利全村的发展,考虑到了全局都可以接受,我也不是圣人,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我也有考虑不到的地方。二是有些事情可能我是站在全乡、全县的角度考虑问题,这就可能损害到村里的当前利益,这个时候我就希望大家要顾全大局,不要争一时之长短,长远看一定是对村里有利的。就像现在的核桃树的嫁接可能就会影响今年的收成,但以后就是成倍的回报。”
广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山本先生的工厂已经开始建设,红色革命教育基地也在开始建设,这就需要大量的人员。我会跟日方沟通,让他们提前派人过来招工培训。这个招工优先选择咱们村的乡亲们,这是山本先生创办这个企业的初衷。家里还有在外边打工的抓紧时间通知他们回来,晚了可就没有好位置了。”
白慕霄的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红色教育基地是我们村的产业,这是吕老帮助我们建设的。所以就需要我们村委会及早的筹备。一方面联系县地方志办公室准备资料,联合县宣传部写出宣传资料。再一个派出人员去找那些曾经在我们这里战斗工作过的老革命和他们的家属动员他们捐出一下老照片和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充实我们的基地。这项工作可是非常艰巨的。时间紧任务重,要现在就开始安排,还有准备一些土特产品。我会安排乡里相关人员配合你们这项工作。乡里也会提供差旅费。”
“这个教育基地能收费吗?”广场上有村民问。
“收费肯定是不可能的。”
“那我们这不是干赔本买卖嘛。”一听说没钱挣,有些乡亲们就没了多大的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