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小偷小摸的事情,大家大多选择息事宁人,但上千块钱的案件,在这个年代无疑是大案了。
更何况,李景江的身份也不一般,他是戈委会的副主任。这种人物家里都能被偷,那大家家中的安全更难保证。
见状,易中海本想再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过去的种种打算几乎已经化为泡影。
如今他唯一的心愿就是让秦淮茹为自己生个孩子,可秦淮茹今天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显然不会牵涉进来。于是,李家的事和他再无关系。
思及此处,易中海立即改口道:
“何雨柱说的对,这种案子非同小可,确实该报警。”
“何雨柱,既然如此,你去一趟派出所报案吧,最好能请张所长过来。”
“没问题,马上去办。” 何雨柱心里美滋滋的,这岂不是送上门的机会?
三爷阎埠贵见状,急忙说道:“何雨柱,用我的自行车,赶紧去快回来!”
“哟,三爷,您今天这是怎么了?” 何雨柱还想调侃两句,易中海立即喝道:“别废话了,快去叫人。”
“好嘞!” 何雨柱也不敢再磨叽,立刻跨上三爷提供的自行车朝派出所奔去。
到了地方,一提到这涉及上千块钱的大案,而且受害者还是戈委会副主任家,派出所的反应极为迅速。
还没等何雨柱说明,值班警察就迅速分成两组,一组去找张所长,另一组则先前往四合院查看情况。巧合的是,双方几乎同时到达。
“发生了什么事?”张所长看见周围围着不少人,他说道:“大家别围观了,不要破坏现场,都散开一些。”
张所长刚说完,易中海马上帮忙疏散人群,随后上前介绍:“张所长,这是李主任的小儿子,名叫李安然。”
“你好,小李同志,能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张所长的态度不算特别热情,但声音很温和。别看他身为所长听起来官职不小,但在轧钢厂的副厂主任面前,他的权威实际上远逊于后者。
“张所长,情况是这样的。”李安然立刻解释起来,“今天晚上,我们家和我爸的一些老同事在羊肉馆吃饭,爸爸喝了些酒。回家后他觉得头痛,我想要给他找些止痛药。”
“我发现药箱被人翻动过,止痛药也消失不见。感到不妙,我接着检查了家里存放钱财的柜子,发现里面的现金和粮票也不翼而飞了。”
“因此,我让姐姐去叫人,同时通知院子里的邻居帮忙报警,而我自己则留下来看守现场。”
“是我报的警!”何雨柱在一旁炫耀道,虽然他说的不是他报警的事,而是他在某个场合如何设局陷害了贾张氏的事。
……
“你是说先是发现止痛药不见了,之后才意识到钱也被偷了吗?”张所长问。
“是的。”李安然点头确认,“说实话,最近事情多,我也喝了不少酒,回来时感觉有点不适,让姐姐给我找止痛药。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家里还有剩下的止痛药。”
“看到家里的凌 ** 况,我立刻意识到家里进了贼。我立刻检查存钱的地方,果不其然,不仅现钞没有了,就连零碎的钱和粮票也都被拿走了。”
“原来如此。”张所长点头,他对叙述的经过没有什么怀疑,“听说你们家里损失了一千多元钱?”
“是的,确实有一千多。”李安然回答得十分自然,“前段时间工厂奖励给我爸1000元奖金,其中500元借给了何雨柱,也就是刚才提到的那个帮忙报警的邻居。剩下的钱和多年积攒的一部分加起来大约就是这个数。”
“不是1000,整张的钱是880,一共88张,我还反复数了好几遍。”李念补充道,“至于零钱和各类票证我没有详细数过,但是大概的数目我是记得的。”
听到这些,众人都感到震惊,单单整钱就有880元,再加上零钱和其他票据,总数几乎是一千元左右。
“好的,我明白了。”张所长再次点头,随即安排两名手下进屋勘查现场。
遗憾的是,李安然一家人进过房间,并且李安然还翻找过东西,导致里面的痕迹已经变得混乱不堪。
“所长,虽然有翻动的痕迹,但我们并未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一名社区警察汇报说。
这点张所长其实早有心理准备,他环顾了一下院子,只见全都是前来围观的邻居留下的脚印。
“犯罪现场被破坏得严重啊。”张所长摇了摇头,望向李安然,“除了刚刚提到的,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
“我有发现!”x2
何雨柱和阎埠贵同时开口,互相看了一眼,都感到非常惊讶,没想到对方也有相同的发现。
“是什么发现,你们两个轮流说吧。”张所长连忙说道,随后指着阎埠贵,“你先来说。”
“好的,那我先讲。”阎埠贵得意地朝何雨柱看了一眼,然后详细讲述了自己当晚发现的情况。
“当然,我当时并没有特别在意,只以为是李家人回来了。但听说发生了 ** 后,我才意识到情况不正常。”
“我在起夜的时候看到一个黑影从后院跑掉了。”
“后院?”张所长回头看向了后院的方向,“这很可能是一个内部人员作案啊。”说完,他看向何雨柱,“你呢,你有什么发现?”
“我发现贾张氏夜里偷偷摸摸地跑到了前院,过了一会儿又偷偷返回。”何雨柱直率地说,“而且,刚刚李家提到了止痛片,我们整个院子就贾张氏经常吃这种药。”
何雨柱的这番话让所有人都明白过来,原来贼就是贾张氏啊!大家都觉得这实在不足为奇。
听完何雨柱的话后,张所长立即将贾张氏列为重点怀疑对象。
但他心里也在疑惑,这次的案件好像进展得太顺利了?
“贾张氏在哪儿?”张所长压制着心中的疑惑,扫视了一圈人群。
“她没来。”回答的依旧是何雨柱,脸上露出了掩饰不住的得意表情。
“这个家伙肯定和贾张氏有矛盾!”张所长心中暗自想到,但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她住在哪一间,我们去找她。”
“我带路!”何雨柱赶紧引路前往中院。
与此同时,贾张氏正躺在床上陶醉不已。
今天服用的止痛片让她感觉异常舒适,效果远超平时的药物。
但就在她沉浸在这份舒适中的时候,忽然感到眼前一黑,仿佛一个黑影飘了过来。
“谁在那里?”贾张氏立刻坐了起来。
只见一个熟悉的老面孔正用绝望的眼神看着她。
此时,何雨柱已经带领张所长一行人来到中院,正准备敲门,突然屋内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有鬼!”
“别找我!”
“我不是故意的!”
“我绝对没有故意要置你于死地!”
“老太太,您饶了我吧!!”
……
门外的众人包括何雨柱都惊呆了,贾张氏不是为了偷钱吗,怎么突然变成了 ** ?
片刻过后,众人才回过神来,纷纷议论道:
“开玩笑吧?听她的语气,聋老太太的死竟然跟她有关?!”
“怪不得老太太死不瞑目,原来是被贾张氏害死的?”
“这女人心肠未免太狠毒了吧?”
“我以为这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听着大家的议论,张所长意识到事态严重,挥手说道:“跟我进去先控制住她,再问详细情况。”“是!”
于是,众人不再敲门,直接用力踹门,却意外地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了,竟然没踹开。
这时,一个人动了。
李安然迅速闪身冲上前,飞起一脚踢向大门。下一刻,“轰”的一声巨响,不仅仅是门,就连门框也被这一脚踢得四分五裂,连同门一起飞进屋里,重重地砸在了餐桌上。
所有人都震惊了,这种力量太夸张了吧!
张所长更是目瞪口呆,自己虽然是退伍兵,但毕竟疏于训练,而李安然的这一脚简直是不可思议。
“张所长,抓人要紧,门口的事情回头我再赔偿!”李安然冷静地说道。
“好,先抓人!” 张所长立刻醒悟过来,带着人冲进了屋子。
当他们抓住贾张氏时,她正哭得泣不成声,不停地忏悔,甚至主动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贾张氏得知聋老太太快要不行了,便趁一大妈不在的时候悄悄去了后院。她认为老太太反正快要死了,死后的钱财和票据也没有用处。与其留给何雨柱,不如为自己谋点福利。
起初一切进展顺利,当贾张氏得手准备离开时,老太太突然精神起来,发现她在偷东西并打算喊人。贾张氏不敢让她叫出声,立即上前捂住了老太太的嘴巴。
其实老太太当时的精神好转只是回光返照,很快便离世了。贾张氏见状,赶紧逃回了家。
一大妈回家后发现老太太已经去世,且死不瞑目,床铺也很凌乱,但并未多想,因为老人临终时身体的抽搐是很正常的反应。然而,死不瞑目的情形还是令人毛骨悚然,于是,一大妈和何雨柱他们赶紧将老太太送去火化。
他们原本以为老太太是因为有什么心愿未了或者有什么话要交代给他们,却不曾想到 ** 如此惊人。
说身边缺人才会让逝者难以瞑目,可现在看来,贾张氏竟是主谋!
待贾张氏被控制后,张所长意识到此案绝不简单。他当即指示部下将贾张氏带回收押,并亲自留在现场进行调查。
两名民 ** 张所长开来的三轮摩托把人带走后,张所长和另一位警员开始在现场寻找线索。
你说什么?没有搜查令不可以这么操作?
对不起,那时还是70年代,正是风起云涌的年代。不用说贾张氏刚已经自供不讳,就算没有她承认,该搜查的还是要搜查,手续什么的根本不重要。不过半小时,张所长等人就找到了赃物。不仅仅是那一叠叠的黑色纸币,还有一些配给券。
不仅如此,他们还发现了一个疑似红木的小盒子,里面装有一只玉手镯、一枚金戒指、几枚领袖像章和一些零碎物品。
“你们有人认识这个盒子吗?”张所长叫来了三位老邻居。
“这是……这是老太太的盒子。”易中海一眼便认出来,气得脸色发青!
他原以为老太太死时还有未了的心愿,现在看来,完全是贾张氏害的!
尽管易中海心思缜密,也不论他照顾老太太是否有私心,但不可否认,他对老太太确实很关心。
每天都是他自己帮老太太倒尿盆,照顾老太太的生活起居。坦率地说,即便是亲生子女,也不见得能做到这点。
“你确定吗?”张所长明白事情已经明朗化,人赃俱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