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日后。
鲁子木照料的灵田有绿芽冒出,他欣喜不已。
刚好,白秀秀《云雨术》、《金剑诀》入门了,便被带到这里。
“秀秀,你以后就照顾这三亩灵田吧。”
侏儒男子指着鲁子木所在灵田。
“好。”白秀秀拢了拢秀发。
鲁子木听到两人的对话,顿时面露难色。
事关自己利益,鲁子木心有不甘,即便这里是邪宗。
想了想,他还是壮起胆,质问一句:“司徒执事,这可是我的灵田,这些日子,我早晚各一次施放云雨术......”
“你还敢质疑我!”司徒林勃然大怒,无形的灵压将鲁子木笼罩着。
“师......师弟不敢。”
鲁子木像是被一座大山压着,喘不过气来,全身渗出冷汗,连忙道歉:“是师弟多嘴了,师弟该罚。”
“哼,知道就好。”
司徒林收回灵压,用手指着不远处的灵田,不耐烦道:“那里还有灵田,你可以去那里种植。”
望着那些地上还有杂草的田地,鲁子木只能拱手答应下来,生怕眼前侏儒再次为难他。
司徒林轻哼一声,“等你将草除去了,我再给你灵种。”
说罢,司徒林直接离去。
白秀秀斜睨一眼鲁子木,没说什么,跟在司徒林的身后,朝着山顶走去。
五日前,她已然学会云雨术,特意等鲁子木培育的灵种发芽,她这才延迟五日,省去一些精力。
鲁子木恨恨咬牙,但不敢多言,默默转身前往那块荒地除草。
......
当夜。
鲁子木来到叶长青的住处,轻轻敲门,低声道:“叶师兄,您休息了吗?”
叶长青听到门外动静,眉头一皱。
他打开屋门,探出脑袋发现周边无人后,这才轻声道:“有事进来谈吧。”
鲁子木当即溜进木屋内,叶长青则是轻轻关上屋门。
两人坐到凳子上,叶长青开门见山道:“鲁师弟,大半夜的来找我,你有何事?”
鲁子木愤懑的说出今日发生之事。
其实,这事不管是叶长青,还是李小富,又或者其余人,都是知道的,只是没人站出来罢了。
最后,鲁子木直接道:
“叶师兄,您悟性极高,肯定不甘愿现状。您将来若需要用人,我定会竭力相助,只望事后师兄别忘了师弟的苦劳。”
叶长青想也不想的回绝:“鲁师弟,我现在好得很,你别多想。”
说话间,叶长青走到门口,并打开屋门。
意思很明显:送客。
鲁子木还想劝说什么,但见叶长青一脸不耐烦,还是叹息一声:“若叶师兄您用到我,我必然会帮您的。”
之后,鲁子木离去。
叶长青关上屋门,摇了摇头。
显然鲁子木遭遇司徒林的打压了,他可不想被牵连。
而且,就算要找人合作,那也是李小富啊。
至于山腰处的其余灵植夫,叶长青不熟。与不熟的人合作,风险太大。
话说回来,他苟着慢慢发育即可,不见得一定要与他人合作。
鲁子木心有不甘,又主动去找李小富。
他现在的心态就是破罐子破摔,还能比当下情况更差吗?
只是......李小富直接拒绝。
“我连走路都不稳,若我真有本事,我这脚总能治好吧?”
“鲁师弟,你若有什么培育灵谷的问题,我能解答一二,其余的,我没有办法。”
“以后你再胡言乱语,别怪师兄我去告状。”
鲁子木只能无奈离去......
李小富摇摇头,关上屋门,坐到床上思索起来。
‘鲁子木一心想报复,这种心态容易出现意外,我不能和此人合作。’
‘白秀秀如今成了司徒林的人,也无法合作。’
‘其余人都是早几年就来到这里的,心中所想我并不清楚,也不能冒然向他们透露什么,弊端太大。’
‘我若是旁敲侧击,那些人说不定回头就把我卖了,向司徒林求一些好处。’
‘只有叶长青,来这里不久,心里肯定是有改变现状的想法的。’
‘此外,他的悟性超乎我的预料,他不会甘心就这样下去的。’
‘我也是见他颇为不俗,这才展现我会敛息术的......’
‘也不知我与他能否顺利合作。’
对于一个多月前,他发现叶长青的不俗后直接展示敛息术这一举动,也不知道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
次日清晨。
叶长青如往常一样,先施放云雨术,然后射杀蝗虫。
随着绿苗越长越大,蝗虫便也渐渐增多了,叶长青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杀死蝗虫。
一道金色剑气一闪而过,一只蝗虫爆出白浆,落入地上。
叶长青将这只蝗虫埋入地下,当作肥料。
这蝗虫并不是什么灵虫,不然叶长青为了更快提升修为,或许会直接生火烤了吃。
诚然,叶长青当下只是金剑诀入门,只能杀一些普通的蝗虫,有修为的蝗虫能轻而易举躲过他所施展的剑气。
叶长青擦去身上的汗珠,盘膝闭目,提升修为。
如今《云雨术》、《金剑诀》都用于实践,无需刻意练习。
将近中午,李小富忙完十亩灵田的活后,一瘸一拐走来,与叶长青闲聊片刻。
这段时间都是如此,两人每天都会交流一会儿。
清风徐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稻香。
李小富与叶长青坐在田边,若此地不是万骨宗,而是正道门派,两人或许会惬意享受这如画般的梯田景色。
片刻后,李小富告辞离去。
两人皆是没有提合作事宜,人心隔肚皮,两人都对对方有所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