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傻柱正要出门,迎面撞上了许大茂。
“许大茂!”
“干啥,孙贼!”
“你踏马.....”傻柱张嘴就骂,骂到一半儿他停嘴了,接下来还要求人帮忙办事儿呢。
“帮我请个假,我去一趟邮电局,看看我爹这些年有没有往回给我邮钱!”
傻柱斜了易中海家一眼,小声说:“易中海这老东西算计到这个地步了,我有点儿不信他的话了。”
“万一这些钱都是何大清给我邮回来的,等何大清老了,我得给他养老啊,那毕竟是我老子!”
傻柱对何大清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易中海给他的钱可不是一个小数字,一个月十块钱,直到他十八岁成年啊。
若是这些钱都是何大清邮回来的,那他真是错怪了何大清了。虽然他跟着寡妇走了,但心里还是惦记他这一儿一女的。
许大茂眉头一挑,小声说:“行,你就放心的去吧,轧钢厂那边我给你请假!”
“另外我劝你最近还是不要上班儿了,你这花柳病的事儿.....搞不好会有影响啊!”
傻柱怒目圆睁,盯着许大茂,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样。
许大茂连连摆手,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为你好,咱俩是发小,我不能嫌弃你,可别人会这么想么?”
“你啊,还是避避风头,等彻底好了再去上班吧。”
傻柱转念一想,点头道:“也好,你这孙子分析的对,我最近还是不去上班儿了。”
“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吧,等贾东旭和贾张氏被枪毙了后,秦淮茹继承了他们家所有的遗产后,我们俩就结婚,然后去南方发展了!”
“你嘴严实点儿,别把这件事儿给我说漏了!”
许大茂被惊的张大了嘴:“啊?你要走啊,那你妹妹何雨水怎么办啊?”
傻柱说:“给他留点儿钱,你和李乘风帮忙照顾照顾呗,房子是我老何家的,不是轧钢厂的,虽说现在写的是何大清的名字,也不耽误雨水住。”
“我们的名声不好了,在这里也混不下去,等过一段我们走了,咱们就写信交流吧。”
听说傻柱要走,许大茂还有点儿舍不得。
他家里最近给他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他还没来得及和傻柱显摆呢,傻柱就要走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许大茂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院子,眼神中带着些许的落寞。
傻柱正要出门,一大妈叫住了傻柱:“柱子,你来!”
“一大妈!”傻柱向一大妈走了过去。
若是说整个院子里谁还算是好人,那一大妈肯定算是一个,她是唯一一个任劳任怨,没有心眼子的女人。
一大妈拉着傻柱进了屋,屋里,她包好的饺子摊在桌子上,正热气腾腾的冒着气。旁边儿放着一碗蒜酱。
“柱子,先吃饭吧,猪肉大葱馅儿的!里面全是肉!”
不等傻柱拒绝,一大妈拉着傻柱坐到桌子旁,给傻柱舀了一勺蒜酱,夹起一个饺子放到了傻柱的碗里。
把傻柱叫上桌子后,一大妈自己也夹起一个饺子吃了起来,猪肉大葱馅儿的饺子,咬起来滋滋冒油,香的人忍不住咂嘴。
看着满桌子的饺子,傻柱也不矫情了,正好他早上还没吃饭呢。
他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香!
吃的半饱后,傻柱看向一大妈,笑问:“一大妈,你不能平白无故的请我吃饺子吧,说吧,叫我有什么事儿!”
一大妈笑道:“柱子啊,你不是要去邮电局么?你别去了,昨天一大妈帮你问了,那钱是你爹邮回来的。”
“这些年易中海确实是不当人了,但他绝对没贪污你爹的钱,他原照原的代为转交了,只是没说那钱是何大清邮回来的。”
“他想的是,贾东旭若是不能帮他养老,没有一个保障的话,选你当一个备选。”
“你一大爷你也知道,养老这件事儿是他的一块儿心病。”
“你一大爷对不起你,你别怪他了。”
“你把李乘风给你开的药方给你一大爷看看,我们过两天就走了,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生活了,到时候我们的房子归你住。”
“贾东旭是靠不住的,这一点我们心里清楚!”
“只是对不起你了啊!”
一大妈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但现在易中海已经身败名裂了,若是在把他没说何大清给他邮钱这件事儿给暴露出来,他出门怕是要被人打闷棍。
见过缺德的,从来没见过这么缺德的。
傻柱笑道:“一大妈,整个院子里我最敬佩的人就是你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儿就算了吧!”
“你的房子也别给我了,我也决定要走了,事情闹成这样,这地方我也待不下去了!”
“我和一大爷的恩怨两清了,但是药方我不能给他,你让他自己另想办法吧,他对秦淮茹做的事儿,我心里过意不去。”
“就这么定了吧!”
一大妈点头道:“也行,谢谢你了啊柱子!”
这时,一直没有出来的易中海从屋里出来了,他一脸歉意的看向傻柱:“对不起了柱子,是一大爷黑心了。”
傻柱摆手道:“事情翻篇就翻篇了,我也不需要你给我道歉了,以后对一大妈好点儿就行了!”
说着,傻柱摆了摆手,潇洒的出了门,
他知道这些钱是何大清给他邮回来的就行了,至少他知道他爹还是向着他的。
送走了傻柱,易中海叹气道:“作孽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我去老阎家一趟,看看他要不要工作,要不要租房子,他们家老大估计也要结婚了,总不能一家人还挤在那间小房子里不是。”
易中海决定把自己的工作卖给阎埠贵家,房子也租给他们。
他的房子也是自己的,不是轧钢厂分下来的。
易中海来到阎埠贵家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老阎,在家么?”
躺在窗前小屋里,把广播放在耳朵边听声音的阎埠贵,嗖的一下坐了起来:“易中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