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结果很明显,没有哪个肉体凡胎能够面对防空炮的攻击而相安无事。
尽管防空炮的威力很大,但是丝毫没有带给众人惊喜。
因为敌军步坦协同此时还在徐徐推进,尽管初期按照米勒上尉的计划,取得了较大的战果。
但是!这一次对方可是拿出了全部实力,肉体凡胎没法抵挡防空炮,但同样也没办法抵挡了坦克。
米勒上尉在炮弹坑里进行反击,随着敌人坦克的推进,米勒上尉知道他该转移阵地了。
最后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钟楼,转头拍了拍莱宾的肩膀,随后前扑跃出炮弹坑,一边向敌军射击,一边转移阵地。
米勒上尉和莱宾互相配合,都相安无事,几名伞兵也紧随其后互相交替转移,其中有一名撤退不及时,不幸的被卷入坦克。
坦克履带没有丝毫停顿,缓慢且坚定,带着嘎吱嘎吱声压过了那名伞兵的身体,履带驶过,带起一片一片的血肉。
凄厉的惨叫,响遍这片废墟,持枪走过的德军没有任何一个看他一眼,就像当初那几名被喷火枪烧着的德军,那时有个新兵想要开枪却被拦了下来,理由是想让他再惨一点,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砰!”
直到第四名士兵走过,一个年轻的德军,抬起手中的98k步枪,对准没了半个身子的伞兵脑袋,毫不犹豫的开枪。
也不知道这年轻士兵,是怜悯还是愤恨,古井无波的眼神告诉这片土地,战争有多残忍。
虎式坦克碾过那名伞兵的同时,炮管缓缓转动。
一直在注意这辆虎式的袁理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Go,go,go,快撤!”
不知是对方的观察手担心他们跑掉,还是对自己坦克小组实力的自信,
没等袁理他们几人跑出安全范围,坦克炮管停的那一瞬间,炮弹就射击了出去。
“熥!~~”
炮弹带着撕破空气的嗡鸣,狠狠的轰击在袁理几人附近的建筑上。
“啊!”
“No!No!杰瑞!啊!发克!发克!杰瑞!我的……我的腿断了,哦!老天!”
袁理听到声音后转身回头看去,只见卡帕佐痛苦的在废墟中打滚,再仔细看,卡帕佐的右腿有个不规则的弧度。
刚刚!一块砖头大小的建筑碎石正好砸中了卡帕佐的大腿。
袁理弯腰连忙来到卡帕佐身边,粗略看了一眼卡帕佐腿上的伤势。
另外一名伞兵!也是手持汤普森冲锋枪跟了过来,紧张的望向敌军的方向,身体一起一伏左顾右盼,很明显是在纠结此时该不该救这名倒霉蛋。
卡帕佐膝盖往上一点,有一个很明显的向内凹的弧度。
卡帕佐疼的浑身直颤,猛的抓着袁理的手腕,此时的他说话都不清晰,因为痛苦而导致牙齿颤抖。
“发发克!发克!他们……他们好像马上就过来了,有有办法救我嘛!当当当然,如果不行的话就给我来一下吧!”
尽管如此说!但是卡帕佐眼中的希翼袁理还是读的出来的。
他知道!卡帕佐这条大腿骨100%断了,一时间袁理也麻爪了。
但只是短短一愣神,袁理就看到了,因为坦克炮弹轰击建筑而荡起了一大片灰尘。
就像……烟雾弹。
袁理起身不顾卡帕佐的疼痛,抓着对方的后衣领,向着灰尘拖去!
那名伞兵也想上去帮忙,但是敌军来了。
此时!敌军步兵已经很近了,只是废墟遮掩,而没有射击罢了。
“砰砰砰!”
袁理一边手持霰弹枪进行压制,实际上!这个距离,就算打中了也只是轻伤了。
但是!袁理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所以就用霰弹枪进行威慑,阻挡敌军一段时间的进攻。
伞兵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没有盲目开枪,只是对准敌军来的偶尔点射,脚步后退,跟着袁理后撤。
卡帕佐可能在肾上腺素的加持下表现的也很硬气,不顾断腿在废墟乱石中摩擦的疼痛。
半躺在地上,一边被袁理拖着,一边咬着牙扣动着手中的扳机!
因为疼痛而浑身颤抖导致开枪的枪声,竟然有一种奇怪的规律。
袁理发誓他绝不是一个神经大条的人,他觉得自己是个谨慎且老实本分的人。
但是现在他实在没忍住,将霰弹枪之中最后一发子弹击出。
低头向卡帕佐说了一句:“原来!一边颤抖一边开枪,枪声真的会跳舞。”
卡帕佐闻言不由得一窒,仿佛都不再颤抖了。
“发克!杰瑞!别他妈发神经了。”
卡帕佐话还没讲完,三人就被灰尘淹没。
但是!
袁理知道!这片灰尘只是暂时的,像烟雾弹,但又不是真的烟雾弹。
这边灰尘很快就会尘埃落定,倒时三人100%死定了。
袁理很快做出决定,卡帕佐这种情况下想要活命,只能装死。
把他摆在被击中的建筑下面,身体被灰尘覆盖。
然后袁理和另外一个伞兵,边打边撤,吸引敌军的注意力。
将这一决定简单和卡帕佐沟通之后,卡帕佐同意了,也不需要太大的伪装,因为此时他们在大片灰尘之中。
卡帕佐趴在地上,待灰尘落下,只要不动,基本上就不会有事。
袁理此时已经感觉到呼吸不畅了,眼睛被迷的发疼,发酸。
“咳咳咳!”
伞兵被呛的连咳嗽,眯着眼睛,不知道是对方睫毛较长,能挡住灰尘还是别的原因,反正伞兵的眼睛没有任何不适,只是微眯。
袁理将卡帕佐按在地面,搬了一块石头斜压着卡帕佐的腰,这伤不了他,只是能让卡帕佐感受到石头依靠在身上的重量而已。
只要卡帕佐忍着不动,敌军即便从他身边走过,也会下意识的忽略这个被石头砸死的倒霉蛋,可怜鬼。
“忍着!咳咳!不要动了,无论附近有没有动静,都不要动了,就趴在这里,咳咳咳……。”
袁理捂着口鼻翁声翁气的说完之后,也不管卡帕佐有何回复。
卡帕佐因为疼痛和紧张双眼泛泪,心里暗暗想道:“这兄弟不错,至少没有因为他拖后腿而随手扔在地上,反而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可能是好主意吧?”
袁理拍了拍伞兵的肩膀,挥手示意。
随后袁理将霰弹枪装满子弹,两人持枪冲出烟雾。
“砰砰砰!砰砰!”
“哒哒哒!哒哒哒……”
清扫器和打字机的声音交相辉映,竟然让趴在地面上的卡帕佐,心中也不禁浮起了荒唐的念头。
“原来!有节奏的枪声有时候也蛮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