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袁理和齐桓还有三小队,四小队的人跟着来袁朗来到了考核场。
先是对各个中校少校敬礼之后,这才散开忙活自己的事情。
也没啥可忙活的,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侦察营干的。
没等一会儿,运兵车来,运兵车像个沙丁鱼罐头,士兵们像沙丁鱼,从里面流了出来。
袁理眼睛瞪大,我艹!史今竟然也来了。
但一想!也是,史今三转四都这么难,想要留队只能尝试别的路子了。
毕竟四期留在部队,难于上青天,需要的都是那种专业技术很强的士官,史今有点难,不是打击他,而是横向对比的话,他只有夜间射击能拿得出手。
但这不具有唯一性,毕竟许三多都可以顶他的位置。
最后一个出来的,是曾经和他一起在教导队受过训的那头孤狼黄耀辉。
袁朗先是向身旁的702团团长伸手示意,团长王庆瑞苦着脸扬了扬下巴,示意让袁朗去吧。
袁朗也不客气,来到已经整好队的受训人员面前。
“放松点儿。”
“下面需要很大的体力,现在那么用力干嘛?”
袁理很清楚的看到站在第三排的许三多笑了笑。
这傻孩子,天真!了解袁朗的都知道,他对自己中队的人还能说点儿实话。
对受训的士兵们,10句话有12句是假的。
比如说改锥啦,还有那个护士老婆啦。
在袁朗的口中,他的护士老婆是因为在一次演习中,犯了阑尾炎,由于护士慌乱,没有给他打麻药,一刀下去,他疼的鬼哭狼嚎。
护士直接说:“喊什么喊?老虎团的还怕疼吗?”
直到手术结束,护士得知真相,心生内疚,因为内疚而产生爱意。
放屁!
这他妈明明是大队长铁路的故事,大队长铁路的老婆是护士,也确实是因为手术认识的,其他的都是他编的。
他有个屁的老婆,他能在电脑室里通宵,早上推门进去,里面的烟跟他妈着火了似的。
这他妈是有老婆的样子吗?
许三多明显被忽悠的不轻,但是袁理心里却丝毫没有感觉,这才哪到哪呀?毕竟他才是最惨的。
袁朗一边说着屁话,一边拿着头盔在众人面前走来走去。
袁理站在受审人员的侧边。
他当然看到七连的战友,已经注意到他,频频的看向他。
但是袁理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事先声明!我只要6个人,我只会带走前6个到达我面前的人。”
袁理内心有些高兴,从3个到6个,他有很大的概率能够多见到几位老战友。
嗯,前提是甘晓宁早餐吃饱了,伍六一腿没有受伤的话。
随后齐桓挨个给他们配发了老式指北针和作战口粮。
“王团长!我去战区了。”
袁朗虽然不是个东西,但还是讲一些礼貌的,走之前特意向王庆瑞团长打了声招呼。
王庆瑞团长也笑呵呵的说道:“哎!我有个建议呀,你完全可以把他们绑了,然后用机枪突突了他们呀,把剩下的能活着的再带走,你看怎么样?”
其中的阴阳怪气不言而喻。
袁朗越听越笑:“您的意思是我高估你的兵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低估他们呀?”
袁朗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袁理,向王庆瑞指了指袁理。
“他也是你的兵,现在是我的兵了,相信我,他受到的折磨,是这些兵的五倍不止。”
“艹!”
王庆瑞团长身后的高城撇着头暗骂了一句。
他受不了别人说这些,什么你的兵,我的兵的?他娘的!不都是抢别人的。
这货是没挨过将门猴子的打是吧?
袁朗坐上吉普车,袁理也跟着坐到了后排。
袁朗回头问了一句:“你不去抓人?”
“不去了,都是老战友,我怕我放水。”
袁朗笑了笑:“你不会放水的,尤其是你的老战友。”
袁理翻了个白眼,袁朗踩个油门儿行驶了20多米,突然踩刹车停住。
整个上半身扭了回来:“你以前在汽车连待过,是吧?”
袁理否认:“没有啊!”
“没有什么呀没有,你当我没看你资料啊!在汽车连待过,还让我开车。”
袁理摆了摆手:“咱俩谁跟谁呀?谁开车不都一样吗?”
一般都是齐桓开车,这不齐桓去抓人了吗,就剩下他俩闲的蛋疼的人了。
“快点,快点,我坐副驾驶给你指路。”
这边的位置袁朗刚出院的时候就勘察过了。
两人换了位置,袁朗发了一根烟,在袁朗指挥下,到达了终点位置。
到达位置之后,袁理一个人在附近晃荡。
找到了那个袁朗口中的水泡子,花了一个小时,将上岸的位置附近的石头,给转移到了远处。
干活结束之后,在水泡子里洗了洗手,这才回到终点。
袁朗此时却在车边用石头堆起了灶台,一边煮着什么东西。
“干嘛去了?你又不去抓人,怎么一个小时不见人影?”
袁理也没瞒着:“将水泡子边上的大石头给抱走,晚上天儿太冷,撞着了容易受伤。”
袁朗很不理解,这不闲的蛋疼吗?照袁理这么说,他得把这个草原都给铺上橡胶垫,这样才能保证不会有人受伤,虽然不理解,但是也没说啥。
拿着两根从树上掰下来的树杈子当做筷子,在锅里搅和了一下,夹起一小块儿的肉,尝了尝。
“嗯,味道不错,尝尝。”
袁理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树杈子,上前吃了两口。
“兔肉?”
袁朗点了点头:“这地儿兔子肥。”
袁理没回话,又夹起了一块儿,但是眼角余光却看到了放在旁边的绿色脸盆,里面有着深深的划痕,这个他有些眼熟。
“这脸盆谁的?”
袁朗有些奇怪,拿起脸盆看了看。
没发现什么异样之后说道:“你老连长的,放在车里,洗兔肉的时候没工具,我就拿过来用了”
“放心,我洗过,也消过毒了,等会儿再抓一个兔子,这一锅倒进去,还能再来一锅。”
袁理用手摸了一下,脸盆里面的划痕,肚子里一阵反胃。
然后将筷子递给袁朗:“多吃点儿,看你这几天累的。”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