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林时不甘示弱道:“你要是什么劳子王爷,我还是皇帝陛下呢!”
“嘎吱!”
又是一声清脆的骨头碰撞声,林时痛的都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只是本能的张大嘴巴尖叫。
看着接回来的手腕,林时欲哭无泪道:“你不喜欢听就讲啊,你掰断我的手干嘛?我又没说不给你拿衣服,我就多啰嗦几句都不行吗?”
真的跟书里面说的一模一样,谢衡就是一个活阎王,硬生生掰断别人手腕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痛死他了。
谢衡看着事到如今还喋喋不休的林时,抬头就瞧见他眼角的泪花,心里一颤,放开了手,冷声呵斥道:“去给我拿衣服。”
林时不敢再贫嘴,只好小心翼翼的捧着自己刚被接回来的手腕,转身就抬脚往门口走去,路过床脚脱下来的衣服时,小心翼翼往身后瞥了一眼。
见谢衡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抬脚就暗戳戳的踩了一脚。
天杀的谢衡,总有一天我也要掰断你的手、打断你的腿,此仇不报非丈夫也。
将林时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的谢衡,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这个眼线当真是不知死活。
——
“给你的。”去而复返的林时将一套衣服递过去,恹恹道。
瞧着被收拾一顿就安静不作妖的宿主,系统在心里笑开了花。
恶人自有恶人磨!
谢衡看着林时手上的衣服,沉默片刻,开口自然道:“伺候我更衣。”
林时:!?
“伺候你去死?”一时半会,林时还是改不了嘴欠的毛病。
手腕传来温热的感觉,原本还翘着尾巴嚣张不已的林时,眼睛不受控制的惊恐往手腕上看去。
只见一只青筋暴起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抬眼只见谢衡眼里的冷意。
“公子,小人知——”
“嘎吱!”
手腕又一次脱臼。
“啊!”林时被预想中的疼痛刺激到大喊。
“谢衡你这个乌龟王八蛋!”
“嘎吱!”
“啊!”
脱臼的手腕又一次被接回来。
谢衡抬头看着林时痛苦的神情,果然是其他人派来的眼线,要不然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林时忍着痛,咬牙道:“好,听公子的。”
抬着自己的手腕,单手将谢衡身上盖着的被子给掀开,几乎是处于本能一般,鬼使神差的瞄向某个男性特有的部位,正打算吹一声口哨,然后发出啧啧的声音。
结果低头一瞧——亵裤还稳稳当当的挡住该挡的部位。
通过鄙视谢衡的男性尊严从而达到报复的愿望落空了。
不过那两条白花花的大腿,看起来也挺有力度的。
正想伸手摸摸,突然想起他刚刚想要摸谢衡的脸蛋来着,然后就是嘎吱、嘎吱两声。
“咳咳。”林时掩饰咳了两声。
在心里谴责谢衡,既然不让人摸,干嘛长的这么好看,还脱光了躺在床上只盖一半的被子引诱他。
幸好他是一个大直男,对男性的身体没什么兴趣,要不然就嘿嘿嘿嘿嘿
但凡系统知道此时此刻林时在想什么,它一定会啐一口:不要脸的家伙,不自量力的流氓、自我认知不清晰的蠢蛋,人家身受重伤,单手就能制住你,你还好意思想把人往身下压!?
林时为谢衡套衣服的动作突然一顿,引得谢衡看去,林时忙收敛起自己懊恼的神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为谢衡穿衣服。
带衣服穿好后,林时自始自终低着头不敢再去看谢衡一眼。
妈呀!
林时内心一片哀嚎:我刚刚在想什么?
我是一个大直男唉!
我怎么可能垂涎一个男的,我怎么可以对一个男性躯体心动呢?
难道初吻给了他,就发生了什么神奇的化学反应?
对!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谢衡的嘴唇上涂了药,我才会对他的裸体心动!
对!就是这样,我是一个名正言顺的钢铁大直男。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歪歪扭扭的衣服,谢衡抬头看向往角落里边走边自言自语的林时,眼里只有一如既往的冷意和杀意。
蠢货一个,连更衣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废物!
林时背靠着墙壁蹲了下来,神情恍惚的啃着指甲,喃喃道:“我是一个直男。”
“我喜欢好看的妹子。”
“我不喜欢男的。”
“谢衡是恶魔。”
“我是直男。”
“我喜欢女生。”
“……”
“谢衡长的好帅哦。”
“谢衡身体好好的。”
“谢衡——”
“啪!”林时抬手就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
他现在十分唾弃自己。
意志不坚定的家伙,居然被区区男色迷的找不着北了。
身材好有什么好了不起的,他也可以练!
看着角落里不断啃指甲的林时,又隐隐约约听到他嘴里不停的念叨自己的名字,时不时还痴痴的笑,原本还猜测林时是不是得了什么癔症,结果转眼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这下子,谢衡心里已经有八九分肯定了。
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看来这幕后之人虽然有幸找到一个和宁儿七八分相似的人,可惜得了癔症。
——
蜡烛快要燃尽,谢衡看着和江宁一样爱啃指甲的小倌,心里泛起了思念,也不知道如今宁儿如何,独自一人在陀山寺里过的如何。
那般清贫艰苦的日子,也不知宁儿可否熬的过去。
夜间微凉,林时打了一个喷嚏,丢掉的神又回来了,双手缩了缩紧紧抱住自己,抬眼就往房间里面唯一一张床看去。
瞧着谢衡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看着就暖和的被子,林时默默咬紧牙关。
凭什么?
明明是他每家每户去敲门,是他一路爬山涉水将人给救了下来。
如今盖着被子睡在床上的反而是一直充当包袱的谢衡,而他这个一路上出力的反而还要缩在角落里。
太不公平了。
气愤冲昏了林时的脑袋,他忘记了刚刚被掰断手腕的疼痛,忘记了谢衡那满是冷意和杀意的眼神。
大步走向床榻,一只手掀起被子,整个人脱鞋钻了进去,还暗戳戳的用脚把谢衡往里面推去。
黑暗中,谢衡睁开眼睛,眼里一片清明。
他刚刚做了一个梦,一个荒唐可笑的梦。
看着了身边人一眼,想起刚刚那个梦,还是往旁边挪了挪,给林时空出一小块地方来。
察觉到谢衡醒过来的那一刻,林时感受到了一股不容忽视的冷意,浑身僵冷,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下去,还是起床走人的时候,冷意霎时间消失不见,而谢衡却主动往里面挪了挪。
林时:谢衡长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