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就看到摇晃的车顶,林时胆战心惊的翻了一个身,见头没有突然痛起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马车里的另外一个人见林时醒过来,迫不及待将伸手将人抱进自己的怀里,有些不安道:
“阿时,如今你可在乎我?”
上官靖只敢问林时在不在乎他,却不敢问林时是否喜欢他。
“当然在乎!”林时毫不犹豫道。
听到这话,上官靖的脸上终于露出这几日第一个笑容。
还没等上官靖说些什么,林时就道:“没有你!哪有我的吃喝玩乐!日日笙歌啊!”
“上官靖!你可得长命百岁,活不到一百岁,也一定要死在我后头!这日子,我一辈子都能赖在你身边吃喝玩乐!”
闻言,上官靖低头瞧着躺在自己怀里的人,看着他故意曲解自己话中的意思,看他的故作轻松,看他的避而不谈,径直戳破林时的伪装,单刀直入道:“林时,你是不是对我动心了?”
一听这话,林时连忙摆手:“没有!我绝对没有对你动心!我说了很多次,我不是断袖的,无论你的温柔乡有多迷人,我也不会对一个男的动心!”
林时苦口婆心劝道:“上官!你何必这样子咄咄逼人,我们两个早就已经拜堂成亲了,在世人眼里我们就是夫妻,我又打不过你,你要在床上压我,我也不能说什么。”
“上官,你仔细想想,这样子的日子不好吗?我吃喝玩乐,你咳咳咳的成所愿,这一举两得的事情,你何必在想那些惊悚的事情?”
瞧着平日里头不愿动弹、也不愿多说几个字的林时,再想想刚刚林时的长篇大论,上官井蛙径直道:“林时,你心虚了。”
听到这话,林时脸上满是无奈:“好吧,我承认我有点在乎你,不单单是因为你有很多银子、能给我好多好吃的。”
上官靖看着一下子就沉默的林时,追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话音刚落,林时仰头瞪着上官靖,怒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干你什么事!”
“阿时既然不愿意说,那就不说了。”上官靖笑道。
一听这话,林时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将手搭在上官靖的肩膀上,欣慰道:“上官啊,你还是够懂事的。”
上官靖捂住林时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挑眉道:“既然娘子不愿意说,为夫自然不能忤逆娘子的意愿,那为夫权当娘子爱慕为夫爱慕的说不出口。”
一听这话,林时一口气就堵在喉咙里头,气的一巴掌打在上官靖的胸膛上,随后板着一张脸抽回被握住的手。
冷冰冰道:“这些日子下来,其实——”
说到一半,林时小心翼翼的抬头瞄了一眼上官靖。
察觉到林时的小动作,上官靖宠溺道:“娘子继续说下去。”
“你不能生气哦?”林时有些紧张道。
上官靖笑道:“不生气,无论娘子说了什么为夫都不生气。”
“……这些日子下来,其实我慢慢就接受了你当我的兄弟。”
说完,林时感觉周围一下子就变得凉飕飕的,硬是低着头不敢去看上官靖的脸色。
头顶传来冷到掉渣的声音:“睡在同一张床上的兄弟?”
林时紧张的点头。
声音越发冷厉:“行夫妻敦伦的兄弟?”
这下子,林时不敢轻易点头了,小心翼翼的抬头觑了一眼上官靖不善的脸色,弱弱道:“至少在我心里,我们是睡过一张床的好兄弟。”
闻言,上官靖冷哼了一声:“萧濯算你兄弟吗?”
林时不知上官靖为何突然提起萧濯,弱弱道:“萧濯当然是我兄弟。”
“呵,那你跟他也行敦伦之事吗?”
这下子,林时惊恐的看向上官靖,怒道:“你说什么呢?”
“萧濯也会给你小春药吗?”上官靖厉声道。
林时:“……你不要脸,你还好意思提春药!?”
上官靖一下子摁住林时的后脑勺,对准他的嘴唇调情似的轻轻咬了一口,道:“萧濯也会这样子对你吗?”
大脑宕机的林时:“……你是不是嫉妒了?”
“嫉妒?我的确嫉妒你和萧濯的默契,嫉妒你在他眼前笑得开怀,嫉妒你遇到事想到的第一个人永远是他!”
林时瞧着眼前都快要发疯的上官靖,十分生硬的扯开话题的,道:“你要带我去哪?”
一说起这个,上官靖的脸色更臭了,气道:“带你去找谢衡。”
闻言,林时吓得不轻:“找他干嘛?”
上官靖开口就道:“大夫说了,你的头疾就是谢衡给你下的蛊虫搞出来的!”
“你之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林时半信半疑道。
上官靖睁眼说瞎话道:“之前的都是庸医误诊了,换了一个医术精湛的大夫,一下子就瞧出是蛊虫作怪了。”
林时:“这么说来,谢衡挺该死的啊!”
“对,你一定不要对他动心!”上官靖斩钉截铁道。
闻言,林时看着一脸认真的上官靖,无奈道:“你扯哪里去了?好端端你干嘛?”
上官靖充耳不闻,径直道:“你只能对我动心!”
“……你今日不太对劲,找个大夫瞧瞧。”林时无奈道。
上官靖一下子就委屈的哭出来了,道:“我好委屈哦,娘子跟我说我是他兄弟,如今我还要将人送给说自己的敌人解蛊!”
“阿时,我都这么惨了,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说我不对劲!”
说着,上官靖就死死的瞪着林时,立马就流出了两行清泪。
看着委屈巴巴盯着自己哭的伤心欲绝的上官靖,林时疑惑道:“我今日对你很过分吗?”
“嗯。”上官靖委屈巴巴的点头。
林时叹了一口气,认命似的拿起衣袖给上官靖擦拭眼泪,低声道:“你真的很爱哭。”
话音刚落,上官靖抽噎了一下,道:“阿时冤枉我。”
林时:好娇哦,要不下辈子让上官靖投胎做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