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我的意思是我父亲在璃月港很有名吗?”
赤鎏垂下眼眸,看着桌上的菜色。
“钟离先生虽然不知其来历,但是他样貌俊美,举止高雅,拥有远超常人的学识,”香菱喝了一口茶,“我听行秋说过,钟离先生知礼数、晓规矩。他所掌握的璃月传统胜过任何一位学者。从什么衣饰合规、行仪吉时、用具地点、观礼章程啊之类的,只要交给钟离先生都能办得妥妥的。”
说到这香菱皱了皱眉。
“不过钟离先生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出门不带摩拉,每次老爹都打发我去往生堂送账单。”
赤鎏听到香菱的话,沉默的喝了一口茶。
因为是岩之魔神,能够随手制造摩拉,所以一直不记得出门要带摩拉吗?
那他为什么又要隐瞒身份,以一个客卿的身份在璃月港生活呢?
思考许久,赤鎏还是放弃了这个问题。
她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无论最后的答案是什么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样说起来,我这个月的账单还没送过去呢,我找找一会儿送到往生堂去。”
香菱从一旁的柜子里掏出一堆账单,然后翻到了写着钟离名字的那一份。
“哎,这次的账单是送到北国银行吗?”
香菱嘟囔着将账单塞进一旁的背包里。
北国银行,听到这个名字,赤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她突然想起了一件挺重要的事。
“说起来,今年的请仙典仪时间应该快到了。”
“是的,就在后天了,不过每年都去,人超级多挤都挤不过来,所以今年我不去了。”
“后天吗...”
从万民堂出来,已经没有下雨,推开往生堂的大门,钟离正坐在院子的角落里喝着茶。
“觉得如今的璃月港如何?”
赤鎏坐在钟离的对面,端起钟离推过来的茶杯。
“依旧繁华却很陌生。”
钟离不再说话,只是品尝着杯中的茶水。
“百年时光并非一瞬之间。”
赤鎏转动手里的杯子,突然想起了那位故友。
“我...今天在璃月港遇见了马科修斯了。”
钟离想了一下。
“锅巴啊。”
“嗯。”
是了,现在的璃月早已没有灶神马科修斯,有的只是万民堂香菱身边的锅巴。
赤鎏将茶杯放在桌上。
“听香菱说您出门总是忘记带摩拉,既不习惯以凡人身份行走人家,那为何又要同意冰之女皇的合作。”
钟离轻叹一口气。
“契约既成,食言当受食岩之罚。”
“那份契约对您而言,并不公平。”
“不,很公平,这份契约上的砝码才是真正打动我的契机。”
赤鎏有些狼狈的避开钟离的视线。
“既然如此,我会作为见证者直至最后一刻。”
“理应如此。”
钟离拿过赤鎏手里的茶杯,重新倒了一杯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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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鎏站在天衡山上,看着下方的玉京台。
喧闹的人群里,挤进一个黄毛丫头,身边还有一个白色漂浮灵。
凝光看了看时辰,开始了请仙典仪,突然天上乌云密布,一股不好的预感笼罩在众人心里,很快,这股预感变成了现实。
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先祖法蜕,赤鎏戴上黑色的蕾丝帽,转身离开,身上的衣物不知在何时已经换成了一条黑色长裙。
往生堂的钟离似有所感,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偏头看向一旁正在浇花的赤鎏,金色眼眸里闪过一丝无奈,至于留下一个化身防着他吗。
北国银行内,赤鎏端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枚摩拉。
达达利亚依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双手环胸,看着面前不清楚容貌的女子,眼睛里满是疑惑。
要不是她拿出了只属于女皇的信物,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面前这人这是执行官口里的那位前辈——阿斯托娅。
“旅行者已经拿着‘百无禁忌箓’去往绝云间寻找仙人,前辈你这个时间来到璃月,是来监督我任务的吗?”
赤鎏摇头。
“只是途径璃月,顺便围观一下那位大名鼎鼎的旅行者会怎么解决这次璃月的危机。”
达达利亚并没有相信赤鎏的话,只是眨眨眼。
“前辈有空吗?不如咱俩切磋一下,早就从斯卡拉姆齐口中听过前辈你很强,但这还是咱俩第一次见面,不和你打一架总有些不甘心。”
赤鎏的表情一顿,眼神温柔的看向达达利亚。
斯卡拉姆齐会夸她?她怎么不太相信呢?
不过,和她切磋啊。
“好啊。”
正好她重新融合这具仙人之躯后,还没来得及适应这具身躯的力量。
归离原一处荒芜的废墟中,
达达利亚浑身是伤的躺在地上,脸上却是一副满足的神情。
“还真是挫败啊,我连魔王武装都用了出来了,却连前辈的衣角都没伤到。”
“魔王武装不到重要时刻,还是不要随便使用,对身体的负荷太大了。”
赤鎏拍了拍衣袖,对于达达利亚的话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作为摩拉克斯与众魔神、众仙人教导出来的存在,收拾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好不。
要真被达达利亚伤到了,她才更应该反思一下原因,或者自己应该找棵树吊死算了。
免得丢人。
“我明白。”达达利亚从地上翻身坐起。“好了,看时间旅行者也应该快回到璃月港了,我要去北国银行等她,前辈要一起吗?”
“不了,我还有其他的安排,你不用管我。”
说完,赤鎏率先向着璃月港走去。
身后的达达利亚站起身,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腰间的水元素神之眼闪闪发光。
“阿斯托娅前辈,你究竟是不是这个计划之中的变数呢,可真是让人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