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堂几人随后回到了赵高的身边。
“殿下,为什么不趁机除掉司马季,他死了,津城就群龙无首了呀。”
赵高拍了拍展堂的肩膀,安抚了一下他。
“现在除掉司马季,反而让我们更难施展。司马季只是明面上的领头人罢了。再说你们的能力在血魔逃走后已经不用再遮掩了,他们那些人也是了解你们的能力的。”
其实展堂在面对司马季的时候就已经在脑海中禀告赵高是不是要除掉他,只是赵高让他们不要为难司马季,所以最后几人直接离开了。
看着几人有些无聊的表情,赵高微微一笑。
“走,咱们去打猎。今天放个假放松一下,明天我就要施展我的计划了。”
“好呀,好呀。”
李芙蓉第一个跳出来表示了赞同和开心。
展堂和赵天也没拒绝,但是表情也舒展开一些了。
“前面还有个山谷咱们还没去过,今天去那里转一转吧。”
李芙蓉开始建议想去的地方。
“好,就去那里看看吧。”
赵高直接拍板决定了。
当前正是十月末旬,树林中的叶子虽有些枯败但还未完全枯黄掉落,此时看去也是别有一番风景。
...
司马季看着三人远去之后,面无波澜的脸上开始显露出笑容,笑容一点点变大,最后变成了开怀大笑。但是诡异的是司马季的笑是没有声音的,只有动作。最后笑得捧腹也没发出声音来。
笑够了的司马季身体放松下来同时舒缓了一口气。
他并不是有什么怪癖,笑不发声。而是此时的他还是在克制,虽然现在没看到人但他还是怕会有人听到他的笑声。所以他要克制自己。
笑够了的司马季缓步走到了司马朗尸体的身边然后缓缓的蹲了下来。
看着有些死不瞑目的司马朗,司马季的内心是没有太大波澜的。
他现在憧憬的是以后的自由,而眼前人的死亡对他来说没有一丝感情。
“你压制了我这么久,还是走在了我的前面,你舍弃了那么多,就因为家族的一条命令,就跟我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你后不后悔。”
说到这里司马季坐了下来,双手向后撑着地面,抬头仰望着天,好似在看着什么。
“明明有比你合适的人员派遣过来监视我,明明你的能力在家族中可以得到更好的发展甚至可以帮到家族的发展。可是派过来的依旧是你,依旧是那个毫无势力根基的你,不懂得人情世故的你,不会阿谀奉承的你!不懂得隐忍克制的你!”
明明前面还似是闲聊,后面就变成了低吼,克制的不想让人听见的低吼。
好似是说给司马朗听得,又好似是说给那个曾经的自己听的。
发泄够了的司马季重新恢复到了面无波澜的样子。
踢了踢已经开始发硬的尸体,嗤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司马季骑上来时的马匹,一直返回到初进树林的地方。
树林的边缘聚集着一波人马搭建了一个简单的营地,这些人中还有一些人是被捆绑的。
“大人,您回来了。”
其中一个领头人看到司马季过来了,调转马头来到了司马季的身边。
“嗯。”
司马季点了点头简短的回应了一声,随后和那领头人一起来到了营地中。
营地内看着那些被捆绑的人,司马季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
而那些被捆住的人看到来人是司马季,连忙向司马季的身边看去,想要看到那个面容冷酷的人,可是他们失望了,来人只有司马季一个。
此时他们的内心也明白了,这是针对他们设的一个局,就是为了杀死司马朗和自己这些司马朗的心腹。
其中一个人看到司马季过来,一直就开始挣扎,想要把嘴里的布条吐出来,可是一直没成功只能一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司马季也注意到了他,随后抬头示意身边的人去把他嘴里的布条拿下来。
那人嘴里的布条被拿下来之后,狠狠的盯着司马季。
“你把队长杀了?”
这人的语气中透露着无尽的冷意。
司马季有些玩味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人见司马季没有回复他,开始变得有些歇斯底里起来。
“你回答我,队长怎么样了?你是不是给他杀了?”
“你回答我。”
“你回答我!”
看着他开始变得毫无理智,司马季突然觉得也没有什么意思。
“现在只有我站在这里,答案你们心里应该都已经清楚了。”
冷漠的说完这句话,司马季调转马头直接离开了。
听到司马季这冰冷的话语,那人停止了嘶吼,只是默默的低下了头痛哭了起来。
不过很快哭声就戛然而止了,司马季对于这些司马朗的死忠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大人,都处理完了。”
“带上面具,以后你就是司马朗了。”
司马季淡淡的说了一句。
只见来人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打开锦盒后里面只有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来人将面具缓缓的戴在了自己的脸上,待将面具戴好之后,他的脸就变成了司马朗的脸。
新司马朗下马跪在地上对司马季恭敬的说道。
“属下司马朗,参见大人。”
司马季微微一笑,没说什么直接拍马向前走。
司马朗站起身对着身后招了招手,所有人也都跟随上了司马季的步伐。
司马季其实从来到津城之后就开始了自己的布局,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认命的人,也不是一个能被看住的人。
远在皇都之时,他身边只有两个对自己忠心耿耿之人,当得知自己要被赶往津城任职并且随行之人是司马朗之后,他就明白了。自己已经被边缘化了,并且司马朗是来监视他的。
所以他马上命令自己这两个亲信去津城边缘招兵买马,并且寻找与司马朗脸型接近之人,同时也去找一个能工巧匠打造一个易容的面具做两手准备。
来到津城的司马季知道这里已经盘根错节不是自己一个过江龙可以摆平的,所以他选择了用司马家的名头做事不去接掌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