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武力压制下，药剂铺老板只能乖乖将东西交出来，甚至没敢要赎金。
这只是一座小城镇，跟腐肉街差不多，但比腐肉街富裕不少，没有实际的管理者，自然也没人去管闲事。
李宴将十字剑和黄金罗盘装进储物袋里，看了一下地图后，带着剑九继续往西进发。
车子走走停停，几乎每过一两个小时，就得停下来生火做饭。
没办法，饿的太快了。
李宴将一块烤好的肉块递到剑九嘴边，满脸温和的笑意，“吃吧，你应该饿了。”
剑九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随后一口咬在肉块上。
饱餐一顿后，两人正准备继续出发。
沉默了一路的剑九，突然开口，问道：“你还记得......今早发生的事情吗？”
李宴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种问题。
他想了想，回答道：“在旅馆里，你说用两件A级物品换来一瓶S级药剂，我替你把东西要了回来......”
说到这，他恍然大悟，“当时切换到混乱邪恶的性格了吧？”
以他目前的守序善良性格，可做不出这种事，最多好言相商，花钱把东西买回来。
实在买不回来也没办法，这是交易规则。
剑九沉默片刻，然后说道：“你还记得，具体过程吗？”
“具体过程......”
这么想着，大脑突然一阵抽痛，混乱模糊的画面映入脑海，像是一段视频整个糊上了马赛克，并无顺序的一帧一帧播放。
“嘶~好像......记不清了，只有模糊的印象。”
说到这，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他骤然看向剑九，眼神中满是茫然与恐惧。
“怎么会这样？就算受到诅咒和祝福的影响，让我性格发生变化，但我就是我，怎么可能会记不清发生过的事情？”
“唉~”剑九叹息一声，怜悯说道：“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格，毫无征兆的切换，本就会对灵魂产生影响和负担。
而现在，你的灵魂不堪重负，为减轻负担，它只能将两种性格割裂。
这种情况，也被称为一体双魂。”
“一体双魂？这不就是精神分裂吗？”李宴喃喃自语，眼底翻涌着压不住的恐慌。
诡化的问题还没解决，又出来一个精神分裂。
他最终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剑九清脆中带着低哑的声音再次传来，“你的灵魂只是出现了割裂的预兆，还没完全生出独立的个体。
就目前情况来看，恶念比善念更为强大，最终结果可能是，恶念占据主导。”
闻言，李宴点点头，结束思考，突然抬头看向剑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帮我猎杀天使吧，只要十只天使，我的诅咒就会消失。”
剑九表情一滞，随后迅速变化。
‘善念这么快就被压制了？’
正这么想着，突听李宴哈哈大笑的声音，“哈哈哈！是不是被吓到了？”
“你......呼~”
瞬间紧绷的心弦又瞬间放松，剑九长舒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庆幸李宴没变回令人厌恶的样子。
但紧接着，刚有些弧度的嘴角迅速平复，变成面无表情的样子。
李宴大笑着，走到剑九身边，将她横抱而起，将她侧坐着放在车座上，引得她惊叫一声。
伸出双手，在剑九稚嫩的脸蛋上扯了扯，带动着她的嘴角咧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多笑一下，别板着一张脸，还有，别刻意压着嗓子说话，你现在的声线压嗓子，声音很难听。”
李宴声音温和，脸上洋溢着阳光的笑容，像是个在哄妹妹开心的大哥哥。
剑九被他这么一番捉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却仍强装镇定，别过头去不看他。
李宴见状，笑意更甚，也不再多说什么，发动了车子，继续往西行进。
“李......咳咳......”剑九咳嗽两声，修改了一下说话的声音，尽可能不去压着嗓子说话。
“李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身上同时有天使和恶魔的印记？”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又带着一丝温婉，像是邻家小妹。
“我是人类，活生生的人类，偶然来到诡界。至于身上的印记......”
当下，将那天先后遭遇天使和恶魔投影的事情告知剑九，并未提及魅魔借助天使的通道转生人界的事。
剑九听后恍然大悟，“原来那天圣山发生异常，是因为你。那你......”
没等她话说完，就被李宴打断，“你问了我一个问题，该我问你了。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小？”
“那天你......你吸取了我的生命精华，导致我等级跌落。天使一族生来就是b级，成年后会自动晋升A级，也只有成年后，会长出翅膀。”
“你刚成年，就被派出来执行任务了？”
“对，上个月成年礼。成年前，会在圣城内接受训练。”
‘怪不得有时候呆呆傻傻的，原来是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
李宴伸手揉了揉剑九的脑袋，“到下一座城镇，我会收集材料，炼制诡力药剂，帮你回到A级。”
“真的吗？！”
“嗯。”
【剑九
种族：天使（幼年）
等级：b
性格：中立善良
好感度：120\/-340
介绍：曾经是天使族惩戒天使，后来被一只半人半诡的怪物吸取部分生命精华，跌落到b级。】
血骨城西，两队黑袍人汇聚于此，看着满地的焦黑印记，细细观察。
其中一名黑袍人的脚步突然一顿，蹲下身去，伸出手摩挲着地上焦黑的泥土，“这是地狱黑焰的气息，还有圣光的气息。”
“信号发出地就是这里，剑九已经跟他交过手。看情况，是失败了，剑九也不知所踪。”另一名黑袍人说道，声音庄严肃穆。
“继续推演，有更加准确的方向，启示会更具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