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好让霍夫人来为我们张家陪葬了!”
霍淮景闻言,未发一言,只是转身取手机。张浩程见状,神色慌张地喊道:“你拿手机干什么?快放下!”
霍淮景轻蔑一笑:“自然是报警。你以为随便一个女人就能威胁到我霍某人?那我怎能走到今天的地位!”
“你敢!”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言毕,清棠注视着他拨打电话。张浩程见威胁无效,怒火中烧,转而将所有愤怒倾泻在清棠身上。
“还以为霍淮景会顾及你,原来在利益面前,你也只是如此!”
清棠紧咬牙关,极力克制情绪,她向来擅长隐藏情感,即便面对心爱之人也不例外。
“既然明白,为何还要做蠢事?你威胁不了任何人,别毁了自己的前程!”
张浩程冷笑道:“哈哈,前程?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前程可言!罢了,既然霍淮景不在乎你,你就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霍淮景闻言,一贯的冷漠终于有了波动:“你想干什么?”
“我已是张家的罪人,死不足惜,但有美人相伴,黄泉路也不会寂寞!”说罢,他举刀刺向清棠心脏。
霍淮景迅速上前阻止,但仍慢了一拍。只见清棠伸手握住刀刃,鲜血从指间溢出,但她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坚定地说:“他人轻贱我的生命无妨,但我不能轻视自己!”
随后,她反手扼住张浩程衣领,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他狠狠摔在地上。
此时,霍东带着保安闯入,迅速控制住了张家父子。
“霍总!”霍淮景刚发信息,他就紧急调来了保安!
";把他们带走!”
张浩程一路咒骂,诅咒霍淮景不得善终。清棠心中闪过一句话:
“祸害遗千年,霍淮景正是如此!”
众人散去,办公室仅剩清棠与霍淮景。他走向她,目光落在她仍在流血的手上,焦急问道:“你的手?”
清棠淡淡瞥了一眼,伤口深且血流不止。平时,她定会痛得呼天抢地,但此刻,她却欲哭无泪。
“没事,我先走了!”她转身欲走,霍淮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严肃地说:“怎么可能没事,还在流血!”
霍淮景语速加快,透露出他的担忧。然而,清棠满脑子都是霍淮景刚才的决绝与冷漠,那些心动与幻想瞬间烟消云散。
随即,他吩咐秘书取来急救箱,亲自为清棠处理伤口。
清棠望着他专注的样子,暗自思量:自己的手究竟有何魔力,能赢得霍淮景的关注?
“霍总很在意我的手?”清棠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霍淮景边缠绷带边说:“你的手受伤了,需要包扎!”
清棠应了一声,不再言语。
霍淮景迟疑片刻:“刚才……”
“没事,我能理解。”清棠打断他。待包扎完毕,她抽回手,微笑道:“霍总,饭菜已送达,我该回去复命了!”
霍淮景见清棠如此急切,微有不悦:“急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她颈上的干涸血迹和那道小伤口上,欲伸手触碰,却被清棠灵巧避开。
霍淮景的手悬在半空,片刻后收回,淡淡说道:“脖子上的伤口我也帮你处理一下!”
“不必了,小伤,不用包扎。霍总您快用餐吧,我先走了。”
“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霍总慢慢享用,我下午还有课。”清棠始终保持着浅笑。
望着她的笑容,霍淮景感到一种莫名的缺失与增添。
“我让霍东送你回去!”
清棠连忙摇头:“不用,不必麻烦,我自己乘车回去。”
清棠如此坚持,霍淮景也无可奈何。他从不刻意讨好,更不懂如何去做,何况今日诸多事务待他处理!
“路上小心!”
清棠应声离开。
不久,霍东进入:“爷,张明国已被送往警局,张浩程如何处置?”
“人在哪?”
“还在车上,等您指示!”
“送进去,跟监狱那边打个招呼,我不想让他见到明天的太阳!”
年关将至,南城处处洋溢着新年的气氛,街道两旁挂满了红灯笼。
除夕这天,清棠早早起床,穿上新棉衣,准备迎接这个不同寻常的新年。
推开窗,悠扬的钢琴声从花房飘来。
清棠望向那里,虽看不见,却能感受到霍淮景对逝去挚爱的思念。
她打开手机相册,那是从孙悦朋友圈保存的照片——霍淮景心爱之人的照片。她凝视着,自语道:“真羡慕你,能得到霍淮景的一切!”
正出神时,手机震动,清棠回过神接听电话。
“喂?”
“小禾啊,今天过年,带霍总来家里吃年夜饭!”苏振国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清棠反感。
自从许家那次事件后,苏念儿暂且收敛了些。
清棠讽刺道:“缺钱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回娘家过年是应该的!”
“你觉得霍总会舍弃自家,去你苏家过年?”
一句话堵得苏振国哑口无言。
“去本家也行,记得带上霍总,露个面!”
“不必了,我要陪妈妈过年,晚些接她过来,你别反对!”
“你妈现在这样,接来做什么?”
“做什么?过年啊!难道让她看着你们一家三口看春晚?”
苏振国沉默片刻,又说:“霍总那边?”
“不用你操心!”
“我是让你帮我问问,霍总那边的资金何时到位!”
清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不是早已心如死灰了吗?
为何还会如此难受?
亲生父亲一直利用自己,枕边人也只是幻象,清棠突然觉得自己活得十分失败。
下楼时,霍淮景正好进门,他淡淡地说:“准备一下,回霍家过年!”
清棠不假思索:“霍总,我可以不去吗?”
“给我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