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毅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原野。转而笑道:“好了,这么严肃干嘛,这次叫你来,就是要宣布,你已经通过考核,正式成为利刃战队队员啦!”
原野这才缓和了脸上的表情。赵政毅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档案盒,打开,拿出一本图册,递到原野面前。原野疑惑地接过,只见上面写着“功勋册”。原野翻开,只是一个个代号。下面写着他们立过的功。原野一页页地翻着。
赵政毅说:“只是要你知道,你并不孤单,在加入前你也要有一个代号。”
此时,原野的眼睛落在一个叫“野狼”的名字上,他的功绩记了满满一页,而且,原野对于“狼”有一种特殊的亲切感。尤其是“野狼”,这分明应该是他原野的代号才对。于是他好奇的指着这个名字问:“这位是何许人也,立过这么多功啊。”
赵政毅看了看,笑着摇摇头。“是个英雄!”原野知道,这个不能说。他们之间也是互相不能联系的。于是笑着说:“好吧,以后他就是我的榜样!
好,你的代号 ‘飞狼’!”
赵政毅点点头。表示同意。
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对了,还有一件你很关心的事。”
“又是什么事?”
“别紧张,”赵政毅踱到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本书放在桌上,“是关于郭玄铭。我想,应该在你出发之前跟你说一下。”
“有结果了吗?他到底是什么人?”
“经过调查,我们了解到,首先,郭玄铭并没有你所说的那么年老,你跟他共同生活的时候,他应该只有四十岁左右。如你所说,也许因为满头白发和精神状态让你觉得他像个老年人。”
“是的,的确如此!”
“郭玄铭曾出国留过学,学成放弃国外优渥条件毅然回国。后来与交往多年的女朋友结婚。妻子蒋玉瑛,在驻际某研究所工作,所以郭玄铭选择回到不太发达的龙市一科研单位工作。二人婚后两地生活,感情很好。后来,蒋玉瑛死于车祸。是一起非常惨烈的车祸。她乘坐的小汽车与液氨罐车相撞,罐体由于惯性将驾驶室挤压严重变形,司机当场死亡。强烈撞击引起爆炸,汽车起火,与蒋玉瑛同乘的,她的一位叫吴彦斌的男同事一起遇难。尸体严重烧焦,通过身份证件和随身物品确认的身份。更为严重的是氨水泄漏,造成附近村庄许多群众中毒,主要是呼吸道灼伤。呼吸困难,严重的甚至窒息。”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我爷爷郭玄铭呢?他怎么会隐居深山,难道就因为妻子的离开?”
“就这个问题,我找到当时处理这起事故的民警进行了解。对郭玄铭这个名字,他没有什么印象。但是说起那次事故中遇难者的家属,他对郭玄铭还是有些印象的。他回忆说:
哦,十几年前的事了。那个案子我去了现场,一提起来那惨状就在眼前。
郭玄铭?……(他极力回忆着)哦哦哦,想起来了,对对对,他好像是叫郭玄铭。我对遇难者的丈夫印象还是比较深的。(为什么呢?)因为他呀,一共来过局里三回。第一次见到他,是做为家属来认领尸体的。他神情凝重,一直怀疑会不会搞错了,死者不可能是他的妻子。我们告诉他是一尸两命,他的妻子有三个月的身孕时,他几乎崩溃了,悲痛欲绝,看得出他对这件事还一无所知。家属签字的时候他的手抖得半天都签不下去。
我第二次见到他,居然是来投案自首的。他自称妻子是被他害死的,要求我们把他关起来。我们吃了一惊,仔细一问,他说了,他明知那辆车的制动有问题却没有告诉妻子,没想到真的就出事了。我告诉他,你这种行为,也构不成犯罪,况且技术鉴定这次事故的原因,确实不是制动的问题。他却死活不依,要求我们把他关起来吧。我们办案是依法办案怎能你说关起来就关起来。好说歹说才算打发走了。
可没想到,过了几天,他又来了,这一次,他是来报案的。首先,他报的是盗窃案,他说他家被盗了。这个应该是真的。我们去了现场,屋里确实有翻动的痕迹,但是拒他说没丢什么东西。后来他又说,他要报杀人案,他妻子是被人谋杀的。我问他有没有什么线索,他说有。可是支支吾吾半天又拿不出来。最后他说,他感觉有人要杀他。我们怀疑他这里有问题(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叫什么臆想症。他妻子的突然离世,对他打击太大了吧!这次闹得更厉害了,说什么也不肯走,非要我们立案侦查。要不然他就去告。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找来研究所保卫科的同志。他们说不是他们所里的人,不归他们管。我说虽然他不是你们所里的人,可也是所里的家属,住在那里的呀!不管怎样,总算领回去了。一个多月以后,研究所保卫科的同志报案,说他失踪了。是他工作单位的人找来,说他一直没去上班,人也联系不上。从那以后,再没听过他的消息。”
“我不信,我和他一起生活了八年,我不相信他那么做,仅仅是因为妻子的离开。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难以启齿的、常人无法想象的原因。”
“目前看来,郭玄铭似乎就是这样离家出走的!是否还有其它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还有没有其他情况,“嗯,我看了尸检报告,有一点引起了我的注意,两个死者的呼吸道受伤程度不同,吴彦斌严重烧伤,蒋玉瑛几乎没有。”
“这能说明什么?”
“不能说明什么,但我总有种不寻常的感觉。就是还有一种可能,她在撞车之前就已经停止了呼吸。”
原野点点头,“可是单凭这一点也不能判断她是被谋杀的呀。”
“确实不能,我又找到当时在研究所做守卫的同志。据他回忆,那天晚上,确定是吴彦斌开的车,他神色有些慌张,说蒋玉瑛生病了,他要送她去医院。他回忆说,当时,他的确看见蒋玉瑛躺在后座上。”
“也就是说,确实有这种可能性,蒋玉瑛在出事之前就已经停止了呼吸!也可能突发疾病!”
“但是,根据路线来看,他们出事的地点并不在去医院的路上!”
“如果!我是说如果,的确如郭玄铭所称,蒋玉瑛是被谋杀的,吴彦斌就有重大嫌疑!可是他已经死了,和她一起死于车祸。”
“难道您怀疑还会有第三人?是我爷爷所说的要杀他的人吗?”
“我不知道!这些都只是猜测,没有什么证据。当然,前提是郭玄铭当时神志清楚,意识正常。总之,他失踪以后,大概就是去了山里。不知道他为什么去了那里,是偶然还是有什么目的!”
“不是偶然,他是按照一张地图去的。”
“地图?什么地图?”
“原野指了指桌上的那本书,就在这本书里。”
“在哪里,是被撕掉的那些书页上吗?”
“是,又不全是。原来在这本书的最后一页,有一些数字组。可是下山以后它们就没有了。我感到有些奇怪。因为在山里时我就对它们很感兴趣,还不止一次的描画过。所以凭着记忆和描过的痕迹,我把它们背写下来。”原野拿起书,慢慢剥开书皮,然后把包书皮的纸摊开在桌面上。原来那张纸里面整齐地写着一排排数字。他继续说:“以前我并不知道它们意味着什么,也没有想过,只是出于对数字的敏感和好奇。直到后来,再次与它重逢,我才意识到,它是密码。关联着那些被撕掉的书页。”原野根据密码翻到某一页,那一页被撕掉了,可是在下一页下边空白处依稀可见紫金两个字的画痕。他说:“这应该是他随手写的译文留下的痕迹,所以他把它撕掉了。当然撕掉的只是一部分,因为他并没有把译文全都写出来。也许他发现撕掉它们并没有什么意义。反而有欲盖弥彰之嫌。没有密码页,这就是一本普通的书。就算有,别人也很难破解。他不会想到我破解了它们。”
“缺了这么多页,你是怎么破解的?”
“其实很简单,我找了京都几所名牌大学的图书馆,终于在京都大学的图书馆找到了一本同版本的书。”
“那是什么意思。”
“它们所指向的就是我小时候和爷爷住过的那片山林。他的妻子费这么大劲这么做一定有原因。首先,她不想让人知道,可是她又要告诉他。所以用了密码。我想这也许是他们经常玩的密码游戏。”
“噢,原来是这样!”一边听赵政毅继续说道,“看来,这件事情到目前为止,只能了解到这个程度了。根据时间推算,也不大可能是他带你进的山。他也不可能知道你的事。我希望你出征之前把它先放下,可以轻装上阵。”
“我知道,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