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坤苦笑了一下，低声说道：“算了，这事跟你三言两语也讲不清楚，我得自己再琢磨琢磨。”
高辰摊了摊手：“这是你的事，我也不强求，你自己掂量吧。爱情这东西，如果一方太低声下气了，那这段感情肯定有问题。如果你真的想要得到这段感情，记住，绝对不要让自己成为那个卑微的人，不然会活得特别憋屈。该说的我都说了。”
江浩坤点了点头，认真地道谢：“嗯，我知道了，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帮忙，昨天宴会上如果陆远真闹起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局面。”
高辰咧嘴一笑：“客气啥，怎么说你也是我的重要客户，就当送你一份额外服务了。”
等江浩坤离开后，高辰忍不住摇了摇头。这江浩坤在魔都商界也算小有名气，怎么一碰到感情的事儿就这么拎不清呢？
半个月后，在余杭特慧猎头公司的办公室里，袁昆正盯着助理递来的候选人资料大发雷霆。
袁昆怒目圆睁，指着资料咆哮：“你们脑子是装豆腐的吗？真是一群蠢货！我们要找的是年薪六百万外加分红的金融高手，你们看清楚没有，这些是什么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统统给我滚出去！”
说完，袁昆把那些资料一股脑扔进了垃圾桶。助理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有新来的助理米娜站在一边，面露深思之色。
与此同时，在德聚仁合的办公室里，林拜正忙于培训员工，而郑秋冬则在会客室接待一位客户。
没多久，郑秋冬将客户送出后，转身朝林拜打了个手势。
林拜瞧见后，对着员工们说道：“今天就到这儿吧，大家回去好好练习。”
“好的，林总。”众人应声散去。
等员工们都离开后，林拜快步走向郑秋冬的办公室。
刚迈进门，林拜就直截了当地问：“秋冬，刚才香江来的那位客户到底提了什么要求？”
郑秋冬开口说道：“这是一家叫乔克坦的香江创投资本公司，他们主要是搞离岸贸易的，注册地在英属维京群岛。他们想找一位懂金融的人来帮忙设计协议控制框架，职位名叫金融投资总监，年薪给到三百五十万，另外还有分红。”
林拜听后愣了一下，问道：“这么大的业务，他们怎么突然找上咱们了？”
郑秋冬答道：“是曲闽京介绍他们过来的。”
“哦，怪不得！这个职位对人选的要求可不低啊。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郑秋冬笑了笑，说道：“你这话问得可有点扎心啊。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的数据库里的人才储备可是我的十倍，怎么现在反而来问我？你不觉得有点过分吗？”
林拜笑了，摇了摇头：“这段时间，你进步得像开挂一样，我却像蜗牛一样慢吞吞。我要是还信什么‘十倍’，那才是真过分。”
郑秋冬回道：“话虽如此，但中低端人才这方面，我也勉强能跟上了。不过高端人才这一块，我跟你比还是差得远呢。这次的人选，还是得靠你帮我推荐。”
林拜点点头：“我这边倒是有个想法，不过估计乔克坦这家公司可能装不下这么大的人物啊。”
“哦？听起来不错，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人选。”郑秋冬饶有兴致地回应。
林拜摆摆手：“你等一下，我先把资料发给你。”
不一会儿，郑秋冬打开电脑看起了资料。“陈修风，哈佛毕业，还当过高原投资的高管，管理过私募基金……这履历也太强了吧。林拜，这人选很厉害啊，你之前跟他打过交道吗？”
林拜说道：“他还在高原投资的时候，我们有过合作。当时他们公司把招聘外包给了我们，具体的对接人就是陈修风。”
郑秋冬听完点了点头：“嗯，我觉得可以试一试。我先安排人调查一下他的现状，其他的事情再说吧。”
林拜提醒道：“行，但我劝你别抱太大希望，陈修风大概率不会看得上乔克坦这种小公司。”
“知道啦，试试又不吃亏。陈修风这种人必须争取一下，而且我们也得多准备几个人选，免得到时候让乔克坦挑花了眼，搞得项目做不成。”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傍晚时分，高辰正在欢乐颂22楼，打算去安迪家坐坐。就在这时，樊胜美的母亲看到了他，便说道：“小伙子，能借我用下你的手机吗？”
高辰有些疑惑：“樊大妈，你要手机做什么？”
“是这样，小美的哥哥现在在外面躲债，我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高辰点点头：“好啊，那你把号码给我吧。”
“行，号码是xxxxx。”
高辰按着樊母说的号码拨了出去，可电话里却传来“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
高辰无奈地说道：“樊大妈，对方关机了，打不通。”
“关机了啊……那算了，小伙子，谢谢你啊。”
“不用谢。”
高辰正准备离开，樊母又急忙开口：“那个……年轻人，能不能借点钱给我们啊？小美的哥哥躲债在外头，要是没钱的话他根本撑不下去。等小美下个月发工资了，马上就能还你，怎么样？”
高辰皱了皱眉，说道：“樊大妈，实在不好意思，如果是借钱的事情，最好还是让樊胜美直接来找我吧。”
“好好好，我回去就让小美去找你。小伙子，你真是好人啊。”
高辰没再搭理樊母，直接朝2201走去。
进了2201后，关雎尔正和安迪聊得热火朝天。
安迪瞧见高辰，开口道：“高辰，你是不是也被樊胜美的老妈拦住借钱了？”
高辰满脸疑惑：“怎么，你们都没逃过？”
安迪笑了笑，说道：“樊胜美的老妈搬到这儿三四天了，整个22楼都被她扫荡了一遍。我没搭理她，关关倒是借了五千块给她。不过我觉得，这钱大概是要打水漂了。樊胜美知道她妈到处借钱，气得直哆嗦，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妈还是想干啥就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