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到江烨那满脸迷茫的神情，吴菲菲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
“这土老帽根本就是个骗子，连炼丹器材都没见过，还敢来丹师协会搞事？”
其余人也都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喂，土包子，你现在放弃还不晚。”
“顶多就是颜面扫地而已。”
“丹炉一旦开启，那可是无法停止的。”
“到时候还不上药材，你就惨咯。”
“一份七品丹药，所需要的药材怎么也得10万龙币吧？”
“丹师协会可没有洗盘子的工作，哈哈哈。”
一阵幸灾乐祸的哄堂大笑，不断从旁人口中发出。
江烨懒得搭理他们。
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他也没料到，武道科技的发展，竟让他陷入如此窘迫的局面。
“陈管事，有普通丹炉吗？”江烨问道。
陈文宇闻言一愣。
“普通丹炉？”
“您说的……该不会是50年前就被淘汰了的传统炼丹术用的那种丹炉吧？”
江烨点点头道：“正是那种。”
“嘶——”
众人倒吸凉气。
紧接着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我没听错吧？！”
“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用传统炼丹术？”
“天呐，这是从哪个深山老林里走出来的原始人啊？”
“自从50年前丹圣华夫子，发明出电子丹炉和光子仪后，传统炼丹术就被时代淘汰了，现在谁还用那种落后的老式丹炉啊？”
“就是，现在炼丹多方便啊，精神不够，光谱仪来凑，反正成品丹药的药效都一样。”
“这家伙莫不是错过科技大改革的苦修吧？”
“哎，那也太惨了。”
众人七嘴八舌一番挖苦讲解，江烨渐渐明白了来龙去脉。
原来，传统丹术早已灭绝。
新兴的科技产物取代了大部分炼丹技巧。
比如淬炼药材时，需要利用强大的精神力时刻关注丹炉内的温度。
但有了光子仪之类的检测设备后，完全省却了这样的步骤。
“怪不得这个吴菲菲小小年纪就达到了七品丹师，原来是靠着科技辅助啊。”
江烨恍然。
但并不气馁。
某位教员曾说过，不管是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都是好猫。
只要能炼出丹药来，管他是传统炼丹术，还是赛博炼丹术呢。
顾客又不管那么多。
“这位先生，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主持考核的陈文宇，颇为疑惑的打量江烨两眼。
没了之前的厌恶，但多了一份审视。
若江烨真是那种错过时代发展的深山苦修，倒也能解释的通，他身上那种表里不一的气质。
“姜火华。”
江烨淡淡说道。
“姜先生，虽然协会从没有否认过传统丹术的传承，但毕竟过去那么多年了。”
“我也不太清楚该如何为传统丹师设置考核题目，这个……”
“我明白了。”
江烨眼中闪过一抹失落。
看来丹师协会这条路走不通了，得去想想别的赚钱法子。
实在不行就去城外杀妖兽吧。
这般想着，他便准备离开。
这时，丹王吴天突然出声道：“姜先生，请留步！”
江烨转过头。
“我来给你安排考核。”吴天说道。
江烨眉毛一挑：“什么意思？”
“老夫年轻时，也是曾是一位传统炼丹师，但科技在进步，以前那些东西都跟不上时代了。”
吴天略带伤感道：“这不，我家这位小孙女再过几年，说不定都要赶上我了呢。”
“才没有呢，爷爷最厉害了，我家爷爷天下无敌！”
吴菲菲俏皮的拍马屁。
“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历史的更迭，不服老都不行啊。”
吴天笑容和蔼了几分。
“姜先生，老夫来当你的考核员。不过丑话说前头，若你考核失败，且还不上协会损失，到时候我也不会客气！”
江烨微微颔首。
“多谢吴大师。”
他拱手致礼。
“嗯。”
吴天应了声，随即一挥手中戒指。
白光一闪，一尊三足药鼎，以及三份药材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老夫年轻时所用的鼎炉，本就是留作纪念才放到了现在，今天就借你考核所用吧。
还有三份七品下等丹药淬骨丹的药材，总共三次机会。
只需成功炼制出一枚淬骨丹，即可晋升七品大丹师。”
“考题是淬骨丹吗？”
“是专门淬体壮筋、提炼精血的丹药，服下它后可以极大增强肉体素质，堪称淬体境的最佳辅助灵丹。”
“可淬骨丹不是七品上等丹药吗？吴大师为何说是下等？”
有人不解的问道。
“对啊爷爷，我的考题也是淬体丹，为什么我们两个的丹药品级要求不一样？”
吴菲菲也觉得奇怪。
“平时让你多看看书，你不听，这下不懂了吧。”
吴天笑骂道：“传统丹术淬炼药材的难度颇大，丹药之中包含许多杂质，我们称之为丹毒。
这样的丹药服用过多，会对武者身体造成很大隐患。
所以那时候的淬体丹，武者们不敢多吃，只能排到七品下等。”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不过，以我们现如今的条件，可以将丹药内90%的杂质全部祛除。
即使服用大量淬体丹，也不会对身体造成多大负担，这才将丹药的品级给提升到了上等。”
“哦~~”
“不愧是吴大师，懂的就是多啊。”
在场众人恍然大悟，纷纷拍起吴天的马屁。
不过，吴天与其说是在解释，不如说是在向江烨传达一个信息。
传统炼丹术不行，赶紧放弃加入到赛博炼丹师的行列里来吧。
然而，江烨却有不一样的看法。
“丹药杂质？”
“丹毒？”
“抱歉，在本丹圣眼中，根本不可能存在那种东西。”
…………
……
风波过后，考核开始。
江烨没有急着淬炼药材，而是观摩吴菲菲的一举一动。
他也很好奇，赛博炼丹术究竟是怎么一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