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伍子已经失踪了五天,不见踪影。
这五天里,我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重。
枯井中的尸体 ,那恐怖的景象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时不时地攥住我的心脏,让我无法呼吸。
晚上,我艰难入睡,做了个噩梦,梦见那具井下的尸体的脸变成了申伍子那张苍白清秀的脸。
我从梦中惊醒,全身冷汗直冒。
天还没有亮,我急忙叫来了徐两和虞袅袅,还有理柏山。
我们几个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再去一次枯井附近寻找线索。
“不能再等了,”徐两低声说道,“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申伍子。”
“我要带武器,”理柏山一边说,一边抚摸着他那沉重的铁棍,“这次谁也不能阻挡我们。”
虞袅袅点头同意,她拿出了几枚特制的机关弹,一副准备充分的样子。她是机关术天才,有她在,我们的安全更有保障。
清晨,我们出发了。
枯井周围依旧寂静,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井口,虞袅袅再次检查了一遍井壁上的符文痕迹。确认没有更多的机关后,徐两带领我们在枯井附近开始探查。
“这里有些奇怪的土壤。”议柏山在离枯井不远的地方蹲下,捡起一把细细的灰色沙土。他用力捏了捏,发现这些土壤比周围的其他地方要松软得多。
“这可能是暗门的标志。”徐两分析道,“这些土壤应该是有人故意弄得松软,好掩盖暗门的痕迹。”
我们立刻加紧了搜索,果然在一块巨大的石板下面,发现了一个隐藏得非常巧妙的暗门。虞袅袅利用她的机关术,将隐藏的锁扣解开,揭开了这扇通往地下的秘密之门。
“大家小心点。”我提醒道。
我们鱼贯而入,进入了石室。
石室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我们的手电筒光束在石壁上来回移动,终于在石室的最深处,我们看到了一个悬挂着的铁笼。
铁笼中的人影瘦削,正倒吊在那里。
当我们靠近时,便看清了他脸上的模样,那张脸是如此熟悉——正是申伍子。
他被血红色的眼罩蒙住双眼,全身布满了伤痕。
淤青、伤口以及不停滴血的缝合线,无一不显示出他这段时间所受的酷刑。
他的呼吸非常微弱,几乎听不见。
“申伍子!”我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我心急如焚,上前想要解开铁笼的锁扣,却发现锁扣被复杂的符咒锁住。
“让我来,”徐两用他灵活的双手迅速破解那些符咒,终于将铁笼打开。
理柏山立刻上前将申伍子抱了出来,他的身体已经冰冷,显然生命体征正在迅速流失。
“我们得赶紧回去。”虞袅袅声音急切,“他需要马上治疗。”
我们匆忙撤离了石室,理柏山小心翼翼地背着申伍子快速前行。一路上,我们甚至没有停下来休息,目的就是为了尽快将申伍子送到齐家内堂,让家庭医生们进行紧急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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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齐家大宅时,天已经大亮。
我们一行人直奔内堂。
此时,齐家内堂已经聚集了许多家庭医生,他们早已接到我们的消息,做好了一切准备。
一名年长的医生立刻上前检查申伍子的状态,他的脸色变得格外凝重。
“他失血过多,身体机能几乎崩溃,需要立即输血和进行紧急处理。”医生严肃地说道。
徐两、虞袅袅和理柏山都站在外面焦急地等待。
我则独自一人站在内堂外的走廊上,不停地踱步。我的心情复杂极了,对于申伍子的遭遇既愤怒又自责,更多的是对背后黑手的痛恨。
“你们觉得是谁干的?”徐两低声问道。
理柏山握紧拳头,声音低沉:“无论是谁,这绝对不能放过他。”
虞袅袅则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一定有人知道申伍子的研究,借用了他的邪术布局。但是,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她的话让我的心跳停顿了一下。
幕后黑手不仅仅是个敌人,可能还掌握了极高的邪术造诣。
而且,最可怕的是,这个人很可能藏在我们的身边,伺机而动。
突然,内堂的大门被推开,医生走了出来。
他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对我们说道:“他现在还活着,但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这期间最好不要打扰他。”
我松了一口气,至少他还活着——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还真是命大。
“谢谢你们。”我对医生们说道,然后走向申伍子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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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申伍子安静地躺在床上。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眼睛紧闭,但呼吸已经平稳下来。
我坐在床边,看着他那憔悴的面容,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你这个混蛋,还真会惹事。”我轻声嘟囔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徐两、虞袅袅和理柏山走了进来,他们的神色也有些疲惫,但安心了不少。
“情况如何?”徐两关切地问道。
“已经稳定了。”我回答,目光仍然停留在申伍子身上。
“他应该会挺过来的。”虞袅袅轻声说道,“只是,这次经历对他的打击一定不小。”
理柏山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坚定:“我们一定要找出幕后黑手,为他讨回公道。”
我看着申伍子,心中默默发誓:“无论你遇到了什么,我都会找到真相。”
事件似乎暂告一段落,但我们都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开始。
齐家内部的危机还未解除,龙脉的变化、祖墓的秘密以及申伍子的遭遇,都在暗示着一个更大的阴谋正在酝酿。
这一夜,我守在申伍子的病床边,看着他渐渐恢复的呼吸······